写在前面:
《From One to Another》为真人同人,(不不不,不要看到真人同人几个字就把网页关上,耐心看下去,保证物有所值)
《From One to Another》曾经让我兴奋坐在电脑前到凌晨三点,看得当时好像附身了一样,
本来对Ewan只有他在《紫醉金迷》里的记忆,但他和Orlando那种相互吸引慢慢结合的过程真的非常非常性感!
篇幅很长,我不做唐僧了,总之很喜欢这篇文章,尤其推荐众多奥兰多的FANS,魔戒的FANS,伊万的FANS,电影爱好者们观看。也很推荐没有看过《魔戒》或《黑鹰坠落(Black
Hawk Down)》的同志们观看,因为它作为单纯的耽美文章也非常好看。另外我想,一定有人会想我一样,看完这篇文章,迅速的去买《黑鹰坠落(Black
Hawk Down或译为黑鹰计划)》恶补。
还有,文章级别绝对是NC17,而且是全篇幅的,请未成年人士慎入。
《From One to Another》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Latry
From One to Another
第一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写在前面的话*
这篇文章大家都很喜欢,翻译的时候颇有压力,字字句句都反复斟酌了很久,希望没有犯句子理解上的低级错误,欢迎看过原文的大人多多指正^^
关于翻译风格,最初为了是要意译多一些还是直译多一些困扰了很久,私以为CW的这篇文的妙处就在于寄情于平淡的叙事,语言内敛但是用词到位,寥寥几词就可以勾勒出人物的形象、心情,所以为了表现出文章的特点,最后还是听Celle大婶的意见选择了直译,语言上会很生硬,敬请见谅。
作者对文章的认真负责也是非常值得我们学习的一个地方,整篇文章的出场人物,全部围绕着OB发展,加上OB
VIGGO还有EWAN三个POV来推动情节,让文文甚是真实可信。在对背景的用功上,值得我们多多借鉴^^希望我们这里的文也不要出现乱按人物的现象。
在这里要多多感谢Celle大婶的指导纠正,还有WeiWei大婶的修改,芝芝的帮倒忙,跟DD的没帮上忙(排名不分先后)
PS,翻译本章收获——引用CC大婶"Viggo是OB的前巫山"Latry:"那EWAN是巫山旁边的小土坡。"大笑。
PPS,以EWAN掉了800年的贞操发誓,我会尽快弄完2的。另外给大家一个保证,后面已经翻译完很多章了,不会等太久的。
PPPS,再次感谢CC大婶~~~~~KISS,多谢CC的支持,没有大婶偶就没信心了,现在你是排在OB、EWAN、TAYLOR…………等等一干美男后面的N-1个偶最喜欢的人^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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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还记得那个第一次?当然,虽然那晚我喝了不少酒,可是记忆却总是难以置信的清晰。那时候维戈才到新西兰几个星期而已。他把车停到西恩·宾的院子里。霍比特们都已经到了,我看到伊利亚撩开窗帘想看看是谁来了,微弱的灯光透过窗帘散向外面,同时也照亮了他。
“你喝多了。”维戈看着我在车后座上来回乱蹭,态度粗鲁地说。“酒吧里你大吵大叫的丢尽了人,还四处跟人调情。现在你是想老实一点,还是再要去破坏西恩的聚会?”
“跟你没关系”我回嘴道,但是却脸红了,我摸了摸鼻子,转身却撞到了门上。喝了太多的酒,我的身体都不听使唤了,但还可以感觉到维戈镇静的目光看穿了我。我摸到把手,把门拉开,迷迷糊糊中身体随着一声闷响跌到在地上。我晕晕的顺手把脸颊上的沙土抹下去,我的脸一定被擦伤了,可酒精的作用让我感觉不到疼。我无法抑止地狂笑起来,抬头看看维戈,他正双眼冒火地瞪着我。
“安静点儿!”
维戈喝道。他把我拽起来,抓紧我的肩膀让我站稳了,然后拉着我往房子的方向走去,可那不是去大门的路。直到他把我带到房子旁边,我才觉得这事儿有点不对劲儿。现在我们就夹在客厅的外墙和西恩花园的木栏之间的一条僻静的小道儿内。
我抬头看向他,迷迷忽忽地任凭他把我推到墙上。隔着墙,我能清楚的听到多米尼克跟伊利亚正在逗比利玩儿。当他开始解我裤扣的时候,我吓得睁大了眼睛。
“维戈,我……”我一下子结巴了,但是他将食指压在我的唇上,阻止我把话说完。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到底想说什么,也许是告诉他我不想这样,让他住手,可我知道那是说谎;也许是要告诉他我喜欢女孩,这倒是真话,虽然我喜欢女孩,可自从他来到片场以后,我总是不由自主的想着他。我也曾傻傻的不明白为什么他的身影老在我脑海里转;为什么在他面前我总是无所适从,为什么我总会控制不住地看他,注视他的唇,他的下颌,还有他垂落到颈项的黑发。
“你想让他们都出来吗?”他警告道,我听话的不再做声。
可当他握住我的分身的时候我还是呻吟了出来,他用另一只手重重捂住我的嘴,将我情不自禁发出的呻吟压了下去。我别开眼,不敢与他对视,他整个人笼罩着我,一边用手指轻柔的套弄着我,一边戏谑的观察着我的反映,与此同时,恐惧也开始在我体内攀升。我不想抗拒他,可我很害怕,他比我高大,年长,也比我要有经验、稳重的多,实际上我会害怕是因为他是一个男人,而我从来没想过自己有可能会跟一个男人在一起,但是维戈身上有某些东西,令我所有的抗拒都化为乌有。
我整个人都晕忽忽的,喝了太多的酒让我没办法思考也不在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头抵住我的项子一路啃咬下去,力道刚好让我有感觉却还不会留下任何痕迹。他的感觉如此贴近更甚于我的呼吸。他握紧我的分身的,掌心粗糙的皮肤包裹着我,我叹息着把头向后抵在墙上。当他开始加快手上的节奏以后我轻轻颤抖着。这样真的很贱又猥琐,我不想射出来,起码我不想让他称心如意。可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哭喊着咬住他的手指,达到了高潮,他加重手上的重量一按,我的后脑重重的磕到了墙上。
我气喘吁吁地试图找回自己的呼吸,而他仅仅站在那里。当我最终平静下来时,他放开我,从衣兜里拿出面纸来擦手,平静、不露声色。他注视着我,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但他微微皱起眉头,似乎有点疑惑。
“奥兰多?”他的声音听起来略带些关切与担心,我不好意思的回笑。这似乎让他放下心来,用手背蹭蹭我的下巴,而我则象小猫一样弓起身迎向他,我以为他会吻我,可他没有……
“看你一脸惊慌的样子。”他略有些尴尬地说“得了,你可没那么纯。”
我干笑起来,他也跟着笑了。但是,其实我真的被吓到了,相对来说在这方面我也真的很纯。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被人莫名其妙的拽到角落里做这种事儿对我来说是家常便饭?我想答案是“是”,现在他肯定这么以为的。
“怎么不说话了?”他问道。
“我以为你想要我镇定下来。”我平静地指出。
他笑着往房前走去,我乖乖的跟在他身后。这就是以后一切事情的开始,从那天起他逐渐变成了我生活的中心。于是也就有了一年后的坐在这里整天想着他的我……思念他是个坏习惯,我努力想要戒掉它。电话响起来,不用看来电显示也知道那一定不是维戈。
“嗨,最近过的怎么样?”伊利亚从电话的另一边儿问道。平常的问题而已,不过是我的朋友打电话过来问候一下我罢了,可为什么自己要花这么长的时间来回答?
“哦,还好啦。”我说着干笑出来。广播传出来的歌声几乎把我的声音都压了下去了。我坐在空荡荡的旅馆房间的床上,用手掌揉着额头。虽然窗帘都拉上了,可房间里还是又亮又闷热。
“我就知道你小子混的肯定不错。” 伊利亚说。其实想骗骗伊利亚并不是件难事,你只要告诉他所有他想要听到的事情就可以了。
“你是不是在酒吧里呀?” 伊利亚假装不赞同的问道。
“当然不是了,我绝对没有!”我赶紧反驳“你也知道我又不是天天都泡在酒吧里。”
“是,当然不是。”他开玩笑道“你当然不是天天都泡在酒吧里了,你偶尔还要去玩命的冒险啦,要不就是跟人疯狂做爱啦什么的。”他把声音装的象是在恭维我一样。
“我本来就那样,要不就是你们一直这样说我的。”我回答道,不知道怎么的略微有些生气,可伊利亚没注意到。
“你是说我们都造谣啊?那你上次载丽芙去片场的时候把车都给撞了又怎么说?她可快气疯了,那个马后炮的多米尼克气她说,她让早就应该知道让你开车是什么后果。”利基边说边笑得快要喘不过来气了。
“反正那也不是我的错。”我辩解道,我可不记得丽芙有生气过,她早被吓的边发抖边哭了。
“还有上次蹦极的事情呢,维戈快被气疯了。他可不认为那是适合一个脊椎用钢钉连起来的人玩的运动,就因为是我提议你去的,他差点杀了我。”
“咱们别提这个了行不行?”我提醒道。
“那次你喝多了把维戈的假发都拉坏了,气的彼得不得不过来告诉维戈让他好好的看着你。还有雨果抱怨说他根本没办法进入角色,因为你们在维戈的拖车里大声的用精灵语叫床。”伊利亚笑的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些都是被其他的演员传的离谱了。”我没好气的说道。我不想再回想起在惠灵顿的那段日子。所有人都认为我是那种没修养没思想只会到处勾引男人的男妓,象只需要被彼得、西恩或者是维戈好好的管教的不听话的小狗。
“我估计所有人都不会相信你真的跟维戈交往了。你有没有看到维戈听到雨果说,他会跟你在一起一定是因为中年危机时候的那个表情?”
“我不知道雨果有那么说过。”说到这里,以前西恩跟维戈说我不过是个没大脑的花瓶时的声音又回响在我的脑海里。
虽然对自己的名声已经不抱任何幻想了,可我还是不想听伊利亚再说下去。我也曾试着不去在乎其他人的看法,可我没办法忽略别人的指指点点。象西恩那样的人怎么说我都没关系,他根本不了解我是怎么样的人。可现在拿我开玩笑的是伊利亚,我真的感到很受伤,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信赖他。也许是以前在他面前我总是表现的太过开朗才会让他觉得他从来都不需要为我担心。以前跟维戈吵架的时候,我总是会去找伊利亚寻求安慰,他也不问我为什么会去找他,只就是抱着我同我一起睡。也许他并不想了解真正的我是到底是什么样的。
“奥利,你还在线吗?”他问道,在我走神的间隙叹口气。
“利基,我真的很想你。”我冲口而出,然后摆弄着衬衫皱边。
“听起来不错。”他说,如果现在他在我身边也许会过来拍拍我的头吧。“维戈怎么样了?”
“我想还不错吧。”我回答,可实际上我想大叫出来——我不知道,我他妈的一点也不知道。维戈已经快两个月没跟我说话了,可这些不是伊利亚愿意听到的。
“算了,管好你自己,我知道乔什为人怎么样,不过你要知道维戈真的很爱你。”
“我得走了。”我在说谎,但是我真的说不下去,这样的谈话太过压抑。
“好了,记得打电话给我。”他挂线了。
我瘫倒在床上,闭上眼睛,可不是在想维戈,我一直想要学会不再天天想着维戈,至少试着少去想他一点儿。
门外响起敲门的声音,我拉过一个枕头,捂住脑袋等着那声音停下来,可门越敲越响,最后我不得不揉着眼睛,踉踉跄跄地去开门。我摇摇头,试着清醒一点,顺便瞄了一眼手表,上面显示的时间提醒了我要快点去开门,果然杰森双手环胸,一脸不耐烦的站在门外。我眨眨眼,努力想适应门外直射进来的刺眼的强光。
“今早是不是赏个脸大架光临呀?布鲁姆先生。”他挑了挑眉问道。
“我都准备好了,走吧。”我也不管自己现在邋遢的样子了。昨天晚上我懒得脱衣服,现在也没时间让我洗澡换衣服,于是我就穿着被汗水浸透了的皱巴巴T-恤衫和牛仔裤走出大门。反正这也不是我第一次不脱衣服就睡觉了,但是那时候帮我脱衣服的总是维戈,可他现在不在了,我也已经不再想着他了,我提醒着自己……
电梯里,杰森默默的打量着我,我从口袋里拿出墨镜带上,这样一来可以遮住刺眼的阳光,二来还可以避开跟其他人的目光接触。衬衫大半的扣子都开着,我赶紧不太自然的把他们扣上。衣服松垮垮的挂在我的肩膀上,以前它是很合身的,看来离开惠灵顿以后我又瘦了……裤子也勉强的挂在我的胯骨上,裤带也太松了。我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包烟,可惜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它们都被我给压扁了,不管那些,就对付着抽了。我靠在电梯的墙上,闭着眼睛不耐烦的敲着烟盒。
“奥兰多,你看起来很糟糕,昨天睡的很晚吗?”我眨眨眼睛,杰森正对我宠溺的微笑着。
“有一点啦。”我嘀咕着,真想快点出到外面去好能抽烟。
“今天你是可要长跑的。”他指出。
“真是的,他们居然要我也进训练营,在电影里我连摸枪的机
会都没有。”我抱怨道。
“你也知道那些训练营的男人都怎么样吗……”
“别说了,别说了行不行?”幸好电梯及时开了。
我坐在杰森的车里,胳膊拄着摇开的车窗,尽量把烟都吐到外面去。通常杰森都不喜欢我在车上抽烟,不过看来今天他似乎也就听之任之了。我们两个都默默不作声,红灯的时候他对我笑了一下,揉揉我的肩膀,我不由得退缩开,他又把手拿开。我知道这样做是愚蠢至及,过度防范,完全不象是以前的我,以前我非常喜欢跟人有肢体上的接触,甚至是太过热情,也喜欢别人用同样的方式对待我,但是现在不行,不是跟杰森,也不是和这部电影里的任何一个人,我已经后悔接下这部片子了。真是讽刺,我苦笑的自嘲着,我到底还想怎么样?我刚大学毕业就可以在四部大制作的电影里有戏份,还有我跟安德烈合作的那些片子,我的很多朋友就算拼了命也会愿意跟我对调位置的。可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在抱怨这里跟惠灵顿的时候的不同;这里的一切都同我在新西兰所学到的不同。我以为我在这里已经长大了不少,但是现在我清楚的知道
——我没有,在那里,我曾经被宠爱,被引诱过。如今是我不得不成长起来的时候,我却搞的一团糟,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团糟。
我们把车停到基地的停车场里,当车熄火后我又开始紧张起来,杰森拔了车钥匙。可能是因为就要做大量消耗体能的运动的关系,下车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躁动不安。杰森径直往基地里走去,我还是乖乖地跟着他,我也只能这么做,难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我面对柜厨坐在长椅上,脱下衬衫,尽量不让自己表现的太过沮丧、烦躁。踢掉鞋子,我光着脚站在冰冷的地板上。杰森坐在我身边很快就换好衣服,麻利的系上他军靴的鞋带。
“奥兰多,今天看起来很脏嘛。”乔什经过我身边的时候摸了一把我剃的很短的平头说。“很酷,我喜欢。”
旁边的人都跟着笑起来,我站起身什么也没说。他走过去的时候对我咧嘴一笑,我也没搭理他。弯腰穿靴子的时候有人摸了一把我的屁股,我没反映,反正这也是常事了。过去的两周里我几乎已经习惯了,这就象我16岁的时候一样,那时我妈妈带着我搬到爱丁堡住了一年,在学校里因为我是新生,还是英格兰人、名字很怪、有点神经质,所以老是有人欺负我。可现在不同,夹杂了些许性暗示,赌注也更高。但是我也不能就因为我是大家的笑柄,开我玩笑的不是多米尼克,伊利亚或者是雨果,就退出这部电影。
这天我在训练营里跑了一整天。我一直跑,直到所有的血液都涌上我的大脑,直到我的肺几乎要炸开,直到最后弯着腰吐了出来。那种感觉还不错……
第二章
我还记得第一次跟奥兰多上床。是他自己来我家找我的,这本该减少我的罪恶感,但实际仍然于事无补。自从在西恩家那次,我第一次屈服于自己对奥兰多的渴望以后,我一直试图表现地象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样。我真的觉得那事情没发生过最好。我表现的太过冲动,可能是因为他在酒吧的行为激怒了我,也挑起了我的欲望。在酒吧里他吵吵闹闹喋喋不休,跟每个人调情,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全,实在很是让人气恼。我觉得自己象个保护欲过剩保姆,不知道奥兰多有没有意识到他这样随便跟陌生人调情的后果和危险性。回忆起来很是讽刺,那晚不断提醒他注意要自身安全的我才是那个趁他喝醉了占他便宜的人。
过后的几个星期,我发觉奥兰多并没有忘掉那晚的事情。并不是惹人注意的行为,只是一些小动作。在拍摄的间隙的某些时候我会逮到他在看着我,他的视线停留的时间有些过长。如果我也回望过去,他就会红着脸别开眼,转过身去。可奥兰多
的尴尬并没有阻止他一有机会就找我聊天。如果你拥有一位热心的听众,那人把你说的每句话都当至理名言般的接受,那么你既会感到虚荣心的满足,也会有那么点不舒服。
我怎么能抗拒他?平时已经是轮廓分明的漂亮,扮成精灵又美丽的令人难以抗拒的奥兰多。那美丽并不是外貌上的变化,而是他举止的改变,由疯狂、躁动的的大男生变成优雅自信的生灵。看着莱戈拉斯冷俊的脸庞,我希望这才是真正的奥兰多。电影拍摄了这么长的时候,我本就应该知道的。
那天晚上奥兰多忽然出现在我家里。我让他进门,有点不太高兴他打断了我画画
。奥兰多穿着牛仔裤,蓝色的毛衣遮着他纤细的身型。他看起来比平时还要紧张、不安。
“今天晚上没跟那些霍比特们出去?”我边问边去厨房泡茶。
“没有,今天晚上我不想出去。”奥兰多回答道,不安地用舌头舔舔下唇。他靠到厨房的吧台上,脚有节奏地踢打着矮柜的门。我对奥兰多也会有不想出去玩的想法挑挑眉。
“他们都是好孩子,很随和,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我随口问道。
“我女朋友打电话过来。”奥兰多说,他的声音有些紧张,低下眼,盯着自己的脚。
“然后?”我温柔的说,递给奥兰多一杯茶,自己也喝了一口。
“在你来之前,她来新西兰住过一阵,然后又回了英格兰,她有工作要做,我们还在交往,但是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什么?”我劝诱他说下去,不知道为什么他会信赖我,而不是伊利亚。
“我不知道我们为什么还要交往下去,我总是会想,如果不是我们分开了,如果我还在总在一起的话,我们可能早就知道我们的关系已经变质了。她也许还会来这里,但我不清楚自己还是否想要她来。”他顿了一下,好象不知道怎么样继续“当她打电话给我时,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变得很虚假,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说,那并不是她的错,是我们拥有的已经不够了。”
“那怎么样才是足够呢?”我问。
“你。”他小声说,近乎耳语。我大吃一惊,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或者是误解了。我曾经设想过奥兰多可能会想要勾引我上床,但是我从没料到情况会是这样。我也幻想过他会象对其他人一样的对我投怀送抱。但是现在看来不同,他说“只有我”才是足够的是什么意思?这听来并不是在要求一夜情,而是发自内心的表白。但是一个想法闪过我的脑海,这也许不过是奥兰多勾搭情人的另一个小把戏罢了。
奥兰多的视线并没有从地板上移开,慌张的把杯子放在吧台上,茶撒出来不少,他匆忙转身走向大门。我意识到自己的沉默足以被看作为某种拒绝,无论奥兰多的动机是什么,我都清楚自己无法拒绝他。“奥兰多。”我喊道,可没人回答,我跟着他走到大门口,他正拼命地拧着大门的门锁,苯手笨脚地拉着把手,显然是想尽快逃走。我把自己的手覆在奥兰多抓着锁的手上,他没有看我,唇抿成了一线。
“别走。”我说,抓紧他的手,把他的手指从门锁上掰开,然后用另一只手轻抚他的项子。他微微张了张嘴,似乎忘记了呼吸,直到我吻上他。
我发狂粗暴的吻着他,期待他也会同样的回吻我,当我吻得更用力的时候,我等待着他热情有力的回应,但是他没有。他的唇软软的,顺从着我的吻。我的手拉开他的衣服,滑进去抚摸他的肌肤,我先把手指按在他的肋骨上,然后是锁骨、乳头,逼出他的呻吟。奥兰多的手在发抖,我感到他用手包裹住我的头发,他似乎特别敏感,我的每次碰触都可以让他呻吟出声。我从来没听过有人有这样的反应,恰巧与他犹豫着不碰我的表现形成鲜明的对比。当我压向他那过分消瘦的臀的时候,他喊了出来。我强迫自己停下来,意识到自己的吻已经变成了啃咬,在他脖子上的爱抚也变成了紧握,我向后退了一步,奥兰多瞪大了黯淡的眼睛疑惑地望向我,瞳孔扩张得几近乌黑。
“你想要我走吗?”他小声问道。
“不,我不想让你走。”我轻笑出来,手温柔的滑下他的后背,吻了一下他的额头。我认为他并不确信自己可以留下,直到我拉着他的手带他步入卧室。
我把他放在床上,脱下遮住他完美身材的毛衣,我有些不知所措,并不是我没有幻想过跟他上床,但是在我的想象里他应该是热情、疯狂、主动的,可现在他就乖乖的躺在我给他安置的地方,一动不动,双眼紧闭,睫毛微微颤动着,橄榄色的皮肤在微弱的灯光照射下显得有些苍白。当我的手滑过他的胸膛,轻轻掠过他的腹部,然后握紧他臀上从松垮垮的牛仔裤上暴露出来的肌肤,他微微的颤抖起来。我抬起身,脱掉溅上颜料的T恤衫,然后返身压到他身上,开始更加粗鲁地吻上他,在我重重的咬上他的唇的时候,奥兰多哭喊了出来,我在嘴里尝到了血腥味。我按住那双纤细精巧的手腕,用力把奥兰多的胳膊压下去,心里明白他的手腕一定会留下瘀青。我以为他会挣扎;可他没有。我并不只是要他尖叫;我想要他的回击。我想要我们的关系是互动的;可实际并不是这样。事情有些不对劲,我的理智开始挣扎,但是我知道我喜欢他的顺从。我坐了起来,迅速脱下我们两个的衣服,奥兰多还是没说话,他只是气息浅浅的,僵着身体躺在那里。也许我真的不应该这么做,但是我还是把他翻过来,然后在抽屉里摸出润滑油。
奥兰多还是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的脸避开我,朝向窗户。我跪在他上方,当我温柔的摩擦他的脊椎的底部时,他微微颤抖起来。那里有一个伤疤,我轻轻的吻上他们。我记得他提到过曾经从楼上掉下去,最后进了医院。我用手指把润滑油撮暖和了,当我的手拂过他臀部的曲线时,感到他异乎寻常的紧张,活象被压紧的弹簧,我插入一根手指,他几乎从床上跳起来。我用力按住他的背把他压下去,看来他的肌肉没办法适应我的插入,过了很长的时间我才插入第二根手指,但他还是尖叫起来,双手死死抓住白床单。我又停下来,退出手指,躺在他身边,环抱住他的肩膀。
“奥兰多”我说“奥兰多,看着我。奥利?”我从来没有叫过他的昵称,我从来不觉得自己跟他有伊利亚、多米尼克跟他之间那样的亲密。他缓缓地转过头面向我,当他望着我的时候那感觉很不舒服,他看起来惊恐不安。
“我们并不一定要做这个”我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做点别的,或者干脆就睡觉好了。”
“你不想要我?你不想要这个?”他问,听上去既惊慌又窘迫不安。
“当然,我想要。”我低语“但是你太紧张了,你必须放松下来,相信我,我不想伤害你。”我说道,猜想他可能很难相信,因为到现在为止我对他都很粗暴,还不能算上那天我在西恩家外面的行为。
“那就别停下来。”他说,又把脸扭过去。
我尽可能的温柔耐心,花了比以前所有情人都多的时间来挑逗他的身体,使他渴望我。我等待着他的肌肉可以适应压力。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放松了下来,因我压在他前列腺上的手指所带来的快感而呻吟出声,胯部有节奏的推向我的手指,我把手指抽出,然后将分身插入。他的里面很紧,几乎无法忍受,但仍然感觉美妙。我开始推入,想要完全进入他,当他叫出声来时,听上去支离破碎的,夹杂着喘息声。我担心他可能要哭了,害怕我弄伤了他,也许我应该试着停下来。
“维戈,好疼,太他妈的疼了……求求你了。”他开始乞求,但是并没有哭。
“别挣扎,试着放松下来。”我拍拍他汗湿的背,安慰他,伸手拉开床边的抽屉,在里面胡乱的摸索着,最后终于找到了那个装着麻醉剂的小瓶,我打开盖子,把瓶子送到奥兰多脸边,他立即向后退了一下。
“是什么?”他狐疑的问。
“兴奋剂,你以前用过没有?”
“在俱乐部里用过。”他回答,探过身来,深深的吸了一口。
几乎是他吸进的去的同时,我就感觉到他的肌肉开始放松了,紧张消退下去,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头垂到枕头上,我想大概是因为头晕。我更深的推入他,开始更快的抽动,用手握住他的分身,我知道兴奋剂的效力已经开始减退了,因为他立刻又紧张起来,于是我把瓶子放在他鼻子下,他顺从地吸了一大口。等到第二份剂量的效力也开始减退的时候,我压迫他前列腺带给他的快感,手在他分身上的缓慢套弄使他忘记了紧张。我完全迷失在他紧绷火热的身体中,迷失在他肌肤的触感以及他从喉咙深处发出的愉悦呻吟里。我叫着他的名字达到高潮;而他的释放则伴随着一声咒骂。这是他整晚做的第一件符合我对他期望的事情。
事后我抱着他,我很高兴这一切都结束了,他流血了,比我预料的还要多。当我看着他的时候有些自我厌恶,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象他这样被一次性行为完全的打垮了。他蜷缩在我的怀抱里,头枕着我的胸,我告诉他,他很美丽,告诉他下次一定会容易些。但是实际下次或者是大下次都没有更容易。好几个星期,做那件事对他来说都很痛苦,通常我们会做其他的来代替,那时他都更热情更快乐。最后他终于习惯了,开始沉浸其中,甚至会主动要求。但是,我一直为我们从第一次开始就做的不甚完美而感到愧疚,那种罪恶感一直缠着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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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以及后面的5章大叔的表现确实是负分,但是我们也要理解他呀,一下子被OB投怀送抱他是受宠若惊,不知所措……后面甩了OB也完全是因为爱的深怕受伤而已。T_T可苦了可怜的OB了,揣,其实也是他自己拉……真不会抓住男人的心,本世纪最失败的小受就是他!干吗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大叔不吃他那一套,人家Ewan倒是吃,一发抖就吓个半死,可他还不装了……怪不得也被甩呢……真是的……
第三章
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争吵时的情景。其实从一开始我们就有很多意见上的不和。通常我都会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在交往了两月以后,所有的矛盾都露出苗头,谁都没办法再控制住自己的脾气了。吵架的前一天晚上,奥兰多整个晚上都出去跟那些霍比特在俱乐部鬼混,白天则在自己的房间里补眠。第二天的晚上我过去找他,他的女朋友已经回新西兰了,她表面上还跟奥兰多住在一起,但是她总是飘忽不定的,很少在惠灵顿呆着。通常她在的时候,我跟奥兰多都去其他的地方拍摄了,不过当她也跟着去的时候奥兰多就不能再跟我过夜,于是我就在片场的拖车上跟他做爱,事后他一般都会一个人去喝酒。到了晚上他就跟她一起回家。他说他已经不再跟她睡了,但是我不怎么相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亲热的。
我用他给我的钥匙把门打开,看起来他也不怎么注重自己的隐私,伊里亚、多米尼克都有钥匙。一进门我就发现他绻着身子睡在床上,熟睡着的他看起来更加年轻。不知道是太懒还是昏过去了,他没脱衣服就睡着了,衬衫的扣子全部都大开着,不过我想他就是这么打扮着去的俱乐部的。敞开着的深蓝色衬衫里露着乳头,他皮肤苍白,还带着大大的黑眼圈,看起来象是死人一样。我用一根手指描绘着他干裂的唇,缓缓地再滑下他的肩膀,他摸起来粘乎乎的,大概是因为在俱乐部里跳舞出了太多的汗,我继续把手指下移来到他的锁骨,那里有一个深红色的吻痕,我的手停顿下来,用力按了一下,他马上醒了过来。
“嗨。”我边说边吻他。
“恩。”他有点害羞地微笑,伸个懒腰,然后睡意朦胧的揉揉了眼睛,又缩回了床铺里。
“你那里弄到的这个吻痕?”我问着,用手摩擦着他那里,他打了个冷颤。
“是多米尼克,他又逗我了。”他打了个哈欠把衣服拉上遮住那个吻痕。“现在几点了?”
“六点半,我们跟他们约了7点,快起来去洗个澡。"我掀开他身上的毯子。
他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我正坐在床边,我伸手拉下裹着他下半身的毛巾,他顺势低下身跪在我前面,解开我裤子上的扣子……
于是那晚我们又迟到了。
我跟西恩·宾坐在酒吧里,那些霍比特们还有奥兰多和雨果坐在另一张桌子上,跟平时一样吵吵嚷嚷的闹成一团。和昨天晚上一样,我想着,伊利亚、多米尼克还有奥兰多这三个人足够引起酒吧里所有人的关注了。
“还真够——。”西恩透过吵闹的音乐对我大声说,然后喝了一口啤酒。
“真够什么?”我心不在焉的问,酒吧里可真够暗的,还都是烟,我想。
“真够漂亮的啊。虽然有点讨人厌,不过这么好动在床上一定很够劲儿。”我顺着西恩的目光望过去,奥兰多就坐在那里。我皱皱眉,“真不知道你还有这兴趣?”我说道,目光没离开奥兰多,他正笑着靠在雨果身上,一只手被雨果握在手里,另一只放在雨果的膝盖上,不知道伊利亚说了什么,他们都在大笑。
“平常不是,不过奥兰多……
奥利。”他说,我不喜欢他嗤笑着叫奥兰多昵称的样子。“他的声音软软的,唇也很软,小鹿一样的大眼睛,干他的时候可以当他是女孩子嘛。”
“经验之谈?”我问,并且知道这很有可能。我想起那次我们一起跟奥兰多开玩笑的时候,我们四个把他拉下床,我打他的肚子,直到他求我才停下来,多米尼克开玩笑的叫他小宝宝。那个时候是满好笑的,西恩还压着奥兰多的胳臂,但是现在想起来却并不是那么好笑了,那样子看起来很暧昧。
“白痴的问题,维戈。你知道我没有。”他笑着说“你跟他在一起多久了?”
“奥兰多告诉你的?”我不太高兴的问,感觉有点尴尬。
“不是,他根本不需要说,他总是在你的拖车里,那么长时间你们有什么可聊的?何况你们也没什么共同语言。拖车的车壁还很薄,奥兰多的叫声又大,人来人往的,你们那点事儿现在是众人皆知了。是不是他告诉我的有什么关系?你也不会觉得丢人是不是?”他笑着拍了拍我的后背。
“也许我还是有点尴尬。”我坦白“不应该吗?”
“那要看你尴尬的是什么。如果是因为被大家知道你双性恋,那没必要。如果是因为年龄上的差距,那应该是会有一点,他很有魅力,但是没大脑,你比较年长,但是很聪明,这会让你看起来有点……”
“肤浅”我帮他把话说完“西恩,事情并不是那样,我不否认他很漂亮,又很年轻,但是我们之间并不只是性,我喜欢他,他也不笨。也许他的思想跟别人的不太一样,他是一个幻想家,象诗人一样,神经质,爱做梦。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西恩耸耸肩回道“我看到的不过是那种酗酒过度、哗众取宠、行为不检,还带坏了伊利亚,随便跟人调情的家伙。如果你认为他的行为没给你带来负面影响,让你看起来很蠢,那你就错了。”
我对西恩笑笑,我并不想听到这些,但是我也没办法怪罪他这么说。他只是想提醒我,让我知道其他人的想法。我自己也因奥兰多的行为而窘困,我看见他把胳膊环在雨果的肩膀上,亲密地搂着他的脖子,几乎都坐到了雨果的腿上去了。雨果对他耳语了点什么,拍拍奥兰多的胳膊;奥兰多聚精会神的听着,微微撅起嘴,看起来有点失望。
“西恩,我走了,明天见。”我疲惫地说,走出酒吧,找到自己的车。今晚我喝了很多,本不应该开车的。
回到住处,我一直睡不着,躺在黑暗里,想着明天的拍摄,也许等我有时间的时候也可以制作一些独立制片的电影。最后我还是决定看一会儿书,于是就起来走到窗边从架子上拿起一本书。我瞥了一眼窗外,看到奥兰多,他坐在门前的台阶上,缩着肩膀,看起来很沮丧。外面很冷,很可能是为了取暖,他用胳膊抱住膝盖。我穿上裤子下楼。当我把等打开时,他转过身来,我透过门上的玻璃望着他跑到门前,拧着上了锁的门把手。
“你会让我进去吗?”他问,我注意到他没穿外套,只穿着T恤跟牛仔裤,胳膊上爬满鸡皮疙瘩。我打开门让他进来。
“怎么不敲门叫醒我?你一定冻坏了,谁开车送你来这儿的?”我问,走进卧室,然后把灯打开,模糊地发觉自己象他的老妈一样“你怎么没穿外套?”
“我没敲门因为我以为你生我的气了。你自己一个人走了,等我发现你已经离开后就走了过来,我们进酒吧的时候我把外套放在你车上了,你开车走了把衣服也带走了。”他低声说,吐字不清,摇摇晃晃地靠在墙上。毫无疑问,是酒精让他在外面也没有觉得冷。
“走了这么长的路,然后就一整晚都坐在这儿。”我气恼的指出,他晃来晃去的晃的很烦躁“奥兰多,坐下来。”
“你生我的气了。”他有气无力地说,坐在我身边,环抱住我。“因为洁伊,是不是?我知道我现在就该跟她分手,可我现在很孤独,所有认识我的人都在地球的另一端,但是我没跟她睡,你是知道的。”
“我没有生那个的气。如果她能给你,你需要的照顾,那没关系。”这些话听起来很龌龊,凝结在空气中,我把奥兰多从我身上拉开。
“那我又做了什么?我很抱歉多米尼克在我身上弄的痕迹,但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你得相信我。”奥兰多把卷曲着的双膝抱到胸前,他总是不能自己乖乖的坐着。他点了支烟,放下打火机的时候手还在颤抖。
“我知道多米尼克是异性恋,没有男人可以勾引他,就算是你奥兰多·布鲁姆也不可以。”
“你那是什么意思?”奥兰多吐了口唾沫,怒视着我。我知道在他喝醉了的时候这样对他挑衅是不公平的。
“我只是在赞美你的魅力而已。我肯定今晚它们一定给雨果留下深刻的印象,你就差没脱了衣服然后趴到桌子上了。”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奥兰多从我身边退缩开。
“你为什么要说这些?你为什么会这样?我不想勾引任何人,更不要说是雨果。你知道当我碰触其他人的时候并没有任何‘性’的意味,我只是不喜欢自己一个人呆着,雨果对我很好,他喜欢我。”他悲切地说着,头靠着沙发,对我张开双臂。
“为什么你要这么费劲地对我说谎?我知道你四处跟人上床,在你跟我之前说不定已经跟剧组里一半的人干过了,你以为我傻吗?你觉得他们会怎么说我们?难道你没想过,我看着你这样对我的朋友投怀送抱,跟任何你看的上眼的人调情,我有多难堪?看着你哗众取宠想要成为注意的中心,真是烦透了。”我大吼出来,站起身来到他面前。
“我不是这世界上唯一一个想要引人注目,想要讨人喜爱才演戏的人。为什么你想要这么伤害我?”他的下唇哆嗦着,我想他也许是哭了,为什么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看起来总这么的脆弱?这让我很迷惑。
我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我不否认他的那些韵事、他的放荡、精力过剩,都很惹我厌烦,这些使我想把他干到没知觉。我喜欢看着他在做爱的时候,顺从我的各种意愿;我更喜欢他事后的相对安静,渴求着我的每一分爱怜。
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我不知道他是谁,我又是谁,我不知道他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他会去别处寻找自己的需求。西恩是对的,这样很混乱。我感觉自己就象是他的家长,我总是要一边在他太出格以至危险的时候保护着他,一边还要保持置身事外,不要过度专横,然后我还要神经紧张的把他带回家,因为他太过敏感。我只想要类似一夜情的关系罢了,我不想承担责任,我不想在乎他,或者是为他而表现出过分的嫉妒和独占欲。为什么他就不能少去挑逗人一点,离雨果远点,更行为谨慎,保持冷静呢?我的不耐烦已经转为了愤怒,而且是发自内心的震怒,他脸上那种可怜的表情更是让我气地冒烟,我觉得他是在耍我。
“可怜的小奥兰多,”我讥笑“我伤害了你的感情,挫伤了你的自尊心?为什么不喝点酒呢?我知道你有多喜欢喝酒,喝一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我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瓶啤酒出来,然后把手伸进奥兰多的口袋里拿出他的钥匙环,用那上面的起瓶器把啤酒盖打开。
“我不想再喝了,维戈,我已经喝了太多,我觉得恶心。”他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很疲惫。
“喝了这该死的啤酒。”我说,把酒瓶推向他,撞到了他的胸,啤酒撒到了他的T恤上。
“不喝。”他说,不肯从我手上接过酒瓶。
直到我感到自己的手已经掴在了他的脸上,我都没想到自己会动手。他也没有料到我会打他。那力道正好在他没防备的时候打上他,使他向后跌去。他的头撞在了碗柜上,我在他用手捂住被我打的通红的脸颊的同时上前扶住他。他毫不犹豫地从我手中夺走那瓶啤酒,一口灌了下去。在我阻止他喝光之前,他已经灌了半瓶。我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害怕。
“现在高兴了?”他问我。“拜托,我们能不能到床上去?我真的是累了。”我不喜欢他对一切都逆来顺受的做法。我希望他能回击我。
“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做,”我说着,想去抱住他,但是他躲开我,他看起来像幽灵一样惨白。“奥利,求你,别走。”
“我不走,维戈,”他说,身体微微摇晃,“但是,如果你现在不让我离开厨房,我马上就会吐在地上。”
他摇摇晃晃地走出了房间。我听到他在厕所吐了出来。他并没有回到厨房,
我听见卧室的门关上了。我为他倒了杯水,关上灯,然后来到了卧室。他仰卧在床单上,仍然穿着衣服。他闭着
眼睛,但是我还是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起来,把水递给他。
“对不起,”我重复,然后坐在床上,把他拉到怀里,他把头放在我的胸前。“我不应该那样对你说话,我喝多了。”
“那是我的错,”奥兰多说着,再次闭上眼睛。“我希望你在别人在场的时候,不要不理我。有你加入的时候会更有趣。到那时,也许你就会不那么讨厌我。”
“我们不必要非得花那么多的时间在一起,”我指出,想着也许我可以改变一下我们交往的模式。“你可以和任何你感兴趣的人上床。我知道,在你这样的年纪,需要做点什么来发泄。”
“你要甩了我?我真他妈的不相信。”奥兰多的态度开始强硬起来,把我从他身边推开。
“我不是想甩了你。你也不是十几岁的小孩子了。我只是建议我们也许可以减少些在一起的时间。”我说,知道这听起来有一点专制。我必须要结束我们之间的感情纠葛,无论这样对我来有多痛苦。我在乎他,完全出乎我意料地在乎他。然而奥兰多也在等着,不知不觉中伺机去践踏我的感情,哪怕只有一点点的机会。
“你说的到底什么意思?我真的想知道你现在到底让想我怎样做。”他绝望地说着,把手放在前额上,呼吸沉重而急促。我看不清他的表情,我考虑着也许应该打开灯。
“我是说,如果不跟我在一起的话,对你来说会更好一些。你偶尔也需要再去跟其他男人交往一下。你有很多机会和像你这样年纪的人在一起。我自己就知道在这个剧组里有很多人对你感兴趣。我可以去告诉他们可以追求你。我们当然还可以时不时地上床。”我口气温柔,想让他容易接受一点。
“看在上帝的分上!”他喊着,站起来,开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但是因为醉酒的缘故依然跌跌撞撞。我很高兴看到他终于发了一次火,“你听到自己在说什么了吗?你说什么见鬼的机会,好像我就是从事性交服务的。现在你厌倦我了,所以你要把我甩给一个你的朋友。我他妈的不是妓男。你多高尚呀,在你忙碌行程允许的情况下,你还是会给我个机会被你干。”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想是你自己反应过度。”
他把自己甩到床上,脸陷在枕头里。我开了灯,用手抓住他的头让他面向我。他瞪着我,表情因憎恶而扭曲,身体因愤怒而颤抖。
“你这样说我,好象我非常下贱一样,维戈。带着一整套的安全套、润滑油和肌肉松弛剂来新西兰的可不是我。你老是想知道我的过去。好,我告诉你,我以前只和四个人睡过觉,都是正派、文静的好女孩。你知道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因为我他妈的觉得太难堪。你在我出生以前就和别人上床了。你是维戈
莫特森,著名演员,而我只是个小孩,还是乳臭未干。好,现在你知道了,而且我明天清醒的时候,想起自己和你说过的这些,然后还不得不面对你时,你知道我会觉得有多丢脸?”
我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意识到当奥兰多表现得面红耳赤毫无经验得像个处子的时候,他并不是在做戏。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如果我知道我是他第一个男人,在干他之前,我会多等待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或许,等不了几个月。现在,我知道了他性经验的真实情况,我可以做的更体贴更温和些。但是这看来似乎是太晚了,于事无补。我感到自己无意中充当了引诱青少年在性方面堕落的教唆犯,我责怪奥兰多把这个罪名强加给我。在我干了奥兰多三个月之后,怎么再去做浪漫小说里的那种温柔情人?
愤怒好像在他的心中平静了下来,他躺在床上,茫然地盯着天花板。然后转身背对着我,断断续续地告诉我他爱我,可我看不到他当时的表情。我觉得我必须要说点什么安慰他,于是,内疚和我对他的渴望,取代了应有的理智,我低喃着,告诉他我们不会分开,我们还会像以前一样好好的在一起。当他睡着了的时候我帮他脱了衣服,把他安置在床上没有碰他,我对自己发誓再也不提这回事了。
那一晚我就应该把一切都结束,但是我没有。我试着去相信他和别人的种种行为,就像他所说的那样只是一种友谊的表现。可我仍旧觉得没法信任他。他在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更加热情,甚至是无法抵抗的,特别是在我们几乎是天天在一起工作的时候。我在剩下的拍摄中维持了我们的关系,这也意味着我给了奥兰多一个默许让他来毁了我,我知道他最终会毁了我。二十年的年龄差距永远不会让我们的感情有一个幸福的结局。
在离开新西兰之前,我看到伊利亚和奥兰多暧昧地在伊利亚的睡房里拥抱,很明显充满了性的味
道,这证明了我是对的。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相配到如此美丽的一对。这件事并不是我不再给奥兰多回电话的唯一原因,但它的确使我下定决心不再理他,无论我会付出怎样的代价。我必须要停止想念他,一切都结束了,已经结束两个月了。我独自回到了美国,我必须去遗忘。
我查了电话留言。有两条是来自画廊的,是对我开摄影展的回复。我在一张草图的边上写下了曾经给我打过电话的那个女人的名字。那张草图上的素描无论如何已经不值得保留。再说我已经有足够的作品来展出。我在新西兰照了不少好照片;其中没有几张是奥兰多的,我带着莫名的满足写着便条。至少在工作中,我可以不再去想奥兰多。
答录机放了一条来自伊利亚的留言,我很后悔错过了那个电话。我一直都很喜欢听到Elijah的声音。对所发生的一切,我没有办法责怪他。在我离开新西兰的时候我知道,几乎所有的演员和剧组成员都很怀念这一段时光;他们都不满足于这短暂的18个月。我也深深地融入这一切之中,我身上留下的文身就是证明。所以,我认为一切都还不错,我和霍比特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特别是和多米尼可还有伊利亚。一些东西从那部电影中延续了下来,有一些关系没有结束。
伊利亚讲完就是奥兰多的留言,我懒得听。听到他的声音只会激怒我,我知道,像这样从来不给奥兰多回电话比较孩子气,甚至有一点残忍。对于我对他的无视,他的反应不出所料。他开始留一些愉快的、挑逗的、俏皮的留言,引诱得我差点拿起听筒不再假装自己不在。后来奥兰多开始恼怒,留下一些大概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而且往往第二天会接着留下恳求原谅的道歉。亨利一直和我住在一起,也无意中听到一个他在答录机上留下的疯言疯语。亨利(大叔的儿子)什么都没有问,我也没有解释。之后,我就考虑应该换个电话号码,但是我知道,伊利亚还是会天真地把号码告诉给奥兰多。
我一直铁石心肠地对待奥兰多的恳求,即使他的留言开始变得绝望,心碎,还伴着伤心的啜泣声。再后来奥兰多一连几个星期没有打电话过来。偶尔我还是可以听到答录机上那熟悉的声音,但是现在的语气变的冷静而淡漠,只是讲他接下来的行程,很显然他有点不好意思再打电话过来。我知道奥兰多现在在做什么。他应该是在拍他的新电影,一部刻意把好莱坞所有漂亮男孩都集合在一起的电影。伊利亚曾经开玩笑地说这部电影应该叫做“CAP男星上战场,GAP美男向前冲"。毫无疑问,奥兰多会在那里遇到一些漂亮的、年轻的,而且不是那么严肃的人。
第四章
*奥兰多*
我弓着身子对自己吐出来的一滩呕吐物猛咳着,我听到一队演员跑向山下,穿过我的面前时皮靴踏在干燥的土地上发出的声音。阳光火辣辣地照在我的后背上,这里要比我预计的还要炎热。我看着那些人越跑越远,一直目送他们的身影消失在阳光下。看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跑,可为什么要跑回去?去做什么?还不是俯卧撑,跟那些让我发冷的笑声。我听到更多皮靴踏到土地上的声音,还有某个人在敦促他们继续跑,喊着要他们打破身体的极限,但是我不知道极限在那里,我只知道我要去打破的是我自己。
一股灼痛穿刺过我的脊椎,啃咬着我身体被钢钉连接起来的敏感处。这是我的身体在告诉我,惩罚已经够了,我必须停下来,但是我还想继续,我想继续跑,继续折磨我自己,直到有人来阻止我。我必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尖锐的痛楚上,我不敢让它消退成简单的不舒服。我需要痛楚来占据我的大脑,这样我可以不再去想那些在脑海里纠缠不清,但无法解决而只能让我感到空虚的问题
所有的事情都会再回到维戈那里。其实本不应该是这样,在他来支撑起我之前我就已经是摇摆不定的。当我意识到他不想再跟我有近一步的发展后我想要恨他。如果我让自己去恨他也许对我来说会更好过一些。但是我没有任何事情怪罪他,任何理由可指责他。
大多数的时间,我都迷迷糊糊的。没有他来找回我,我不知道怎么样继续活下去。我需要有人来告诉我为什么还需要起床,还需要刷牙,还需要去商店买烟。我觉得整个人空荡荡的,但却不是因为疲劳。
大多数的时间我都无所事事。我不断抽烟,直到对烟味感到恶心,直到我的头感到刺痛,房间的一面墙壁被熏的发黑。当我没办法再吸烟的时候我会点着烟,看着它,直到烟烧到我的手指。有些时候我会记得在烧到我的皮肤前把烟熄灭,但是其他的时候就忘记了。到了晚上,当大街上一个人也没的时候我还是会离开房间,漫无目的的闲逛。然后有时候也会笑,没有原因,只是想让脸部的肌肉再活动一下,只是想松弛一下下颚,不让牙齿紧咬着,那样很疼。
然后我会回家,虽然房间里一直比外面暖和,可我还是会发抖。我扔掉所有带着维戈的记忆的东西。我撕掉他的照片,可第二天还是会把他们再找回来,然后费劲地把他们都拼回在一起。大多数的时间我都觉得有气无力、了无生趣,因为我做什么都毫无意义。我躺在床上,纠缠在被单里,
因为没办法适应他的离去而自怨自艾、无病呻吟,这又有什么用?反正他也看不见。
我也曾嘲笑过在新西兰的那段日子,我也曾相信跟维戈在一起是一种伤害。他所给予的永远满足不了我的渴求。跟他在一起我几近窒息,就好象我得到不足够的空气,足够的他。可等他离开我以后我才真正知道什么是痛苦。我不能永远都这样,我不能永远都什么也不做就只是想着他。于是我去训练营,去忘记他,去做点什么事情证明我是活着的。虽然脑海里有个声音不断的提醒我,去做演员这个要求高又不稳定的职业根本从一开始就是疯了
基地是个很难看的地方。我面前有两棵树,正好挡住了后面两栋样子差不多的灰色混凝土大楼。树根露出了地表,上面的土层被太多人从这条路上跑过或者是踏过而磨平了,因为太多双脚踩过,它们很可能已经腐烂、破损。更多人跑过我,只是模糊的一片影子。我听见皮靴踏过干裂的树根发出的劈啪声。
那团穿着黑绿相间的军服的模糊人影跑远了;这就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吧,要么做个被捕食者,要么做个猎食者。他们带起的尘土落了我一脸,我揉揉眼睛,把睫毛上的土扑扇掉。我眨眨眼睛,发现身后站了两个人,是两个来自落杉机,肌肉发达的男人。大腿上隆起的肌肉几乎要撑破军服,看上去真该为类固醇做广告。他们没有再靠近,可能是怕骨瘦入柴是会传染的吧。我略微有些发抖,活动了一下脚趾促进血液循环,视线开始模糊,我命令自己不可以倒下。
“你还好吗?”他们中的一个问道,如果他的头发再长一些他应该是金发。我看向他,但是他避开我的视线。那两个人看起来都犹豫不绝,战战兢兢的,可是是害怕被人看到他们在跟我说话吧,我想要说话,想要回答,我想说我很好,省得他们那么勉强的要跟我说话,可我一张口,恶心感就如潮水般袭向我,我又开始呕吐。我不知道在几乎什么也没吃的情况下居然还可以吐的出来。我听到更多人跑上山。
“杰森,过来!”那个金发的人喊道,声音里满是解脱的意味。我猜杰森可能真的过来了,因为那两个人走开了,他们伟大的助人为乐的表演总算结束了。我又抬起头,我知道他来到我面前,也清楚自己的脸上写满了对他的到来而表现出的感激之情,他看了一眼我吐出的那滩东西,然后咧了下嘴,摇摇头。
“你这么没命的跑是要干吗?”他问道,我对他耸耸肩,他环抱住我的双肩,一下使我失去平衡。我头一昏,身子摇摆不定,地面仿佛猛地向我迎上来,我赶紧把手放在膝盖上稳住自己。
“现在我应该去跟其他人一起做俯卧撑吗?”我犹豫地问,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老是要征求他的意见,也不知这会不会惹恼了他。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每做一件事每说一句话,都总希望先得到他的首肯。当我发现其他的演员都排斥我的时候我就粘上他。在我象只小狗一样天天跟着他以后,他一定后悔我刚到的时候对我说的每句友善的话。我站直了,把手放在他的胳膊上。再次跟人有亲密的接触那感觉很奇怪。维戈一定又会责怪我,说我是在勾引杰森。“不用了,你身体受不了,而且等我们到了那里他们也做完了。”杰森说,我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谈话上。
“我们会有麻烦吗?”我问,听来就想是12岁的小孩子。
“我猜不会,他们知道你努力了。起码你没开小差去抽烟。”杰森大声说:“伊万,你是要回去,还是象无所事事的混蛋一样躲在阴影里一整天闲呆着?”
我转身看向杰森对面的大楼。伊万漫不经心地靠在墙上抽着烟。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转开视线,不知道他站在那里看了多久。我把手从杰森的胳膊上拿开,但是他没放开环抱住我肩膀的手臂。我开始祈祷伊万可千万别跟我们一起回去,但是他杵灭了香烟走了过来。没有了维戈我就好象是在没有摄象机的舞台上表演,做任何事情都毫无意义。可当伊万看着我的时候,好象他能看穿我,好象有一盏灯又打开了。我不想被他看到我虚弱、可怜、失败的样子。
伊万很英俊。虽然我不愿这么想,可心思总忍不住往那上面转。他脸上有某种柔和的感觉,和我脸上太过尖锐,太过憔悴,太多不讨人喜欢的棱角的形象完全不同。看着他总是让人困惑,你无法把目光移开,无法不想要琢磨出他到底是什么人。他看上去是如此自信,甚至有点咄咄逼人,但当他注视着我时,似乎他总能看懂我。这使我暂时忘记了我的孤独,忘记了我生活里的一团糟,当他看着我,整个世界仿佛都不存在了。我正处于痛苦之中,或许还有点妄想症。我的大脑就苯得跟那些追星的小女生一样。
几个月以来我都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可一看到伊万一切就都变了,这证明维戈是对的,我就是个婊子,我想要有人,任何人,哪怕不是维戈也可以。我只是想找人来帮我挨过BHD这段时间,我原本接下这部片子只是想从对维戈的思念里逃开,可现在却成了我的炼狱。我自己真的应付不来,无论找什么人都比自己一个人要好。但是去考虑成功、有魅力、结了婚、要比维戈难上1000倍的伊万·麦可格雷格就太荒谬了。
“你真的跑完全程了吗?”杰森对伊万指责道,他扶着我往浴室的方向走。伊万走到他的另一边,手插在衣兜里,他带着墨镜,脸上一点汗都没有。杰森则看起来累坏了,就好象打过架一样。
“我从大楼那边抄了点近路。”伊万说“我在学校里养成的习惯。”
“你应该进入士兵的状态。”杰森提醒。
“体验派的表演方法?浪费时间。这样就是让我跟其他的演员都团结起来,让我们感觉自己的是集体的一部分。如果他们找到了个替罪羊,他们会更容易团结起来。”我看向自己的手,他们都出奇的苍白,我估计我的脸也是。
“你还真会胡说。”杰森笑着对他说“你是跟他们很团结。你是跟他们泡在酒吧里而不是基地。抽烟喝酒甚至不会让你想到体力活动”
“也不是所有的体力活动。”伊万说着,粗鲁的笑了,他把墨镜推到头顶。我在煤渣跑道上绊了一下,杰森握紧我的肩膀。
“你是以婚男人了。”杰森假装斥道。
“你也是。”伊万看了一眼杰森抱着我的胳膊说到。杰森扬扬眉没回答。
然后他们又开始聊天,伊万一直很粗鲁,杰森的回答也好不到那里去。他们很自然地斗嘴,而我则一言不发。我们就这样一路回到了基地。现在我已经习惯了保持沉默,其他的演员都不把我放在眼里,我也不会太惊讶。维戈曾经想要提醒我注意自己的行为方式,但是我不听。现在训练营的人对我的态度证明了他是对的。
第五章
翻译:Ulyssia
*奥兰多*
我站在杰森旁边,把身上的衣服剥了下来,它们早就已经是汗津津的了。我把它们塞进袋子,顺手从里面拽出一条毛巾,外加一瓶水。喝水可以多少去除嘴里的呕吐后的臭味。杰森没等我喝完就漫不经心地向淋浴间踱去。我想让他等我会儿,不过最终还是没开口。这阵子,只要和剧组成员们在一起,我就总是跟在他身边,他也一直都这样纵容着我。不过每个人的耐心都是有限度的,我也不希望把他惹毛了。我把毛巾缠在腰间,拖着步子走向浴室。
我讨厌那里,我不想进去。我的手边解开围在腰上的毛巾,边抓着边缘绞来绞去。透过蒙蒙的水气,我勉强找到一个可以将它挂下的钩子,然后一狠心抓起瓶浴液掉头走向那排喷头。这里的空间是如此压抑又密不透风,周围人们随意的谈笑声听上去都震耳欲聋。四面八方的喧嚣声环绕着我,就好像他们正在我的大脑中搏斗厮杀。我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样才能用最快的速度出去,而又不至于显得太过匆忙。我想尽量不惹人注意,免得再象前些天那样被人冷嘲热讽和动手动脚的。我的沉默只是让我觉得更加自我封闭,这样就象大家都在聊天的时候,做那个唯一不开口的人反而更引人注目。
疲惫令我头晕目眩,而周围那些无论我怎么小心避开也躲不掉的人们把我逼入了绝境,使我有陷入重围般的恐惧。我努力让自己不引人注意。我知道那些来自周围的身体接触都是无心的,至少多半是如此,可我还是一次一次不由自主地畏缩。但愿他们没有注意到我的反应。“真可怜”,我在心里指着自己大声说,在这里,一丁点小事情都会让我反映过度。只要有人用稍许怪异的目光看看我,我脆弱,过分紧绷的神经就无法承受。
我垂下眼,一心只想让自己沉入室内的暖意中,别去注意四壁干净到乏味的方砖和头顶单调的灯光,那些看上去简直象间医院,令我感受到排斥。旁边每个人看上去都很高大,魁梧,充满压迫感。显然为了准备这部电影他们已经准备了好几个月。而我,却在几周来的困苦下变得苍白憔悴,精疲力竭。我很瘦,也许是太瘦了。曾经被称作是精灵般轻盈的体格如今看来只显得毫无份量。和其他人相比,我简直是个异类生物。
站在喷头下,我在四肢被水流冲刷的感觉中慢慢放松下来。弯下身时,热水沉沉地击打在背上。我微微垂着头,看着它们如何落到脚面。我开始用浴液搓起身子,我得尽快完事,好赶紧逃离这地方。
我四下张望寻找杰森,却没看到他,有他可依赖,我会感觉好过些。我又瞟了一眼伊万,他和我中间隔着两个人,但我发觉他也同时在望着我。他冲我笑了笑,伊文(Latry插花:EWAN的朋友,跟他一起拍过《猜火车》)拍了下他的肩膀,他随即又回过头去跟他的闲聊起来。我的目光从他的双肩移下,在淋浴的冲刷下他的臂膀格外线条分明。平常时候很难看出他如此注意锻炼。他的身材很修长,但肌肉却结实有力,与他柔和的外貌对比强烈。蒸腾的水气围绕着他的大腿和臀部。我真不该对他生出这样的念头,这只能证实维戈对我的一贯看法。(Latry插花:不要害羞吗,某人说不定也在那里对你大咽口水哩^0^)
“奥兰多,你感觉好点了吗?可怜的宝贝儿。”一个戏谑的声音把我的心思从伊万身上猛地拉回到了现实。我本能地转过头,一个我只见过几面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家伙就站在我旁边,距离近得让我浑身不舒服。他把手放在我的手腕上,握紧他们,脑子里一个似乎事不关己的声音开始提醒我自己,事情变得不对劲了。他把我的手腕抬起来,跟我的胸齐平。我尽力制止自己畏缩的冲动,装作无动于衷,却根本掩饰不住。我的皮肤在他的触摸下热得发烫。我在发抖,更糟的是,我知道他能感觉到我在发抖。热水从我的脸上冲下,我眨着眼,辨不清东南西北,周围的一切也无法看得真切,就好象我只是在观看一个电影中的自己。
“我没事。”我的声音很轻。他凑近一步,歪着头上上下下打量我。我们的脸已经快要碰到一起了,我肯定他能够听到我忽轻忽重的粗声喘息。聚在他眉间的水一直滴答进了我的眼睛里。他轻轻推了我一把,我不得不倒退半步以免失去平衡。他笑了起来,而我则垂下头看着自己的脚。
“你们瞧瞧。”他边说边色咪咪的看着我。身边人不太友好的哄笑起来。这样听来很丑陋,就象是一群在动私刑的暴动者。可我是活该如此,不是吗?这正是维戈一直告戒我的情况。这事注定是会发生的,至于理由,用维戈的话说,我走到哪里都要带着“性暗示”。我是在自找麻烦,我瞥了伊文一眼,看到他对那些人摇了摇头,带着一脸厌恶的神情抓起毛巾向外走。我对自己说,这些人不过是在开玩笑而已,但就是却没法让自己陪他们一起哈哈笑,没法在我心中充满恐惧的时候欣赏他们的幽默感。
“请放开手。”我努力让自己声音带出命令的口吻,可说出口的话听起来还是无异于一句哀求。维戈曾说过,没有什么比我哀求的声音更能激起别人的兴奋了。我试着挣开手臂,而他却将我攥得更紧。我的脸紧张得一阵抽搐,下唇也不住地颤抖。我想紧紧闭上嘴,可做不到。那个该死的杰森现在到底在哪儿?下意识中我隐约地盼望他能作点什么,可这只会让我更加丢人。
“这可不是我的打算,”那个男人不怀好意地回答。恐惧令我越发紧张了,我告诫自己不要瞎想,没有什么可害怕的,他不过是想羞辱羞辱我而已,不会发生什么别的事情。不可能上演那种监狱里在所有人面前被强暴的戏码。但这里的感觉的确象所监狱。四周一个个朦胧的面孔起起伏伏地向我逼近。我抬头看来看光滑的墙壁,心中开始把这想象成一段监狱片,他把我的的脸压到墙上,然后其他人上来轮奸我。我痛恨自己这过于戏剧化的想象,但恐惧却无法随我的自嘲而消失。我的理智告诉自己他一会儿就会放手,而我就可以没事一样地从大门走出去,可现在,我真希望能找个地缝钻下去。我再次使劲挣脱,这次那人松开了手。
“好了,好了。”他说道,我放下了手臂。我正想着这事已经过去了,他的手又摸上了我的屁股。我瞪着他,他也看着我,眼睛里没有性欲,只有厌恶。他的手挪动了挪动,一根手指几乎就要插进我的身体。我象骤然挨了一拳似的缩紧了身子,退到一旁那人够不着的地方去,却一下子撞进了乔什怀里。一切都象在放慢动作。
“嗨,”
乔什说道,他围在臀上的浴巾被我方才那一下撞得有点松脱。他伸出手来从身后揽住我,将我拉倒在他的身上,当他的嘴凑上来轻咬起我的脖颈时,周围响起的哄笑比上一次更加大声。我感觉自己就象在为了呼吸而挣扎着,犹如一头困兽,我本能地抗拒。所有的理智都消失了,我扭开他缠在我身上的手臂,指甲掐进了他的皮肤里,泪水也开始涌进自己的眼眶。我朝后一肘击中了他的胸膛,接着一个转身面冲着他,等待他扑上来。但他并没这么做。于是我想走开,可再次袭来的阵阵晕眩和作呕的感觉令我迈不开脚。我伸出手扶住墙,勉强支撑住自己。我试着再次挪动脚步,身体却抖的厉害。周围的人似乎在一步步地倒退,他们一定以为我马上就要发狂,而我也的确如此。我微微伏下身子,避开他们的视线,慢慢稳住自己的呼吸。没有人发出半点声音,只有溅落地面的水声震得我耳朵直疼。在地面的漩流中出现一丝红色,这让我注意到乔什正在滴血的手臂。
“奥兰多?"有人在轻声叫我,听上去似乎还有些关切。是伊万,我不记得他刚才离我这么近。我的脑袋一直飘飘忽忽的,耳边听到的只有水声,也不知道在他过来之前我已经这样站了多久。他扶住我的背,可我将他推开,再次打算从这里走出去。在周围的目光的注视下,我伸手去拿挂在钩子上的浴巾,却没能抓牢,浴巾掉到了地上,我只得低身将它从水滩里捡起来。Josh跟在我身后,我回过头,看到伊万拉住了他的胳膊。"够了。"伊万命令道,乔什有点不解地看了看他。
我向置衣柜走去,看到杰森正在那里,看来他根本没注意到刚才的事。我一声不响站在他身边,急急忙忙套上衬衫。我只想赶快离开这里,这念头好像咒语一样,在我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转。可我越是匆忙,越上难以把衣服穿好。我把牛仔裤套上,粗厚的布料极不舒服地粘在我湿乎乎的腿上。
乔什也来到我旁边几尺远的地方,正弯下腰用毛巾擦拭头发。他一直看着我,一丝诡笑破坏了他毫无缺陷的五官。我很快地穿完了衣服,从他身边走过,把头也扭到了一旁。他在我与他擦身而过的一刻突然抓住了我的臂膀。“明天咱们在浴室那里再见啦。”他边说边用手抚摸我的大腿上缘。
我转过身面对他,一瞬间我几乎以为自己要失控了,以为自己就要哭喊出来,就要发作,就要不停地苦苦哀求他放过我。我太累了,已经无法清醒地考虑自己下一步的举动,脑子里只有维戈,他知道了这事会怎么想?他肯定会认为那些人这么做全是我自找的。我松手让袋子落到了地上,一动不动的站着。当我的拳头击中乔什下颚的那一刻,我只感觉到平静,我只想到了维戈。随着一声巨大的金属碰撞声,乔什后脑狠狠磕到了柜子上。他慢慢滑倒在地,抬头看着我,揉着自己的下巴,呆住了。我继续向外走去,所有人都一声不响傻站在原地。
我一直穿过停车场走到基地的大门口,这才想起来我应该等杰森开车来,好让他象往常那样带我回旅馆。但我现在不想面对他,或是其他任何人。我暗自思量着也许这次他们会将我扔出剧组,因为我打了乔什,全剧的主角,著名的演员,《珍珠港》以后炙手可热的明星,盛名之下自我膨胀的家伙。我以为自己是谁?居然敢对这样的大人物动手?大概我也不知天高地厚了。如果他们真的把我赶走,我想我会很高兴。确切的说,如果能够这辈子不再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一个,我一定会高兴死。
我伸手到口袋里掏烟,却发现自己忘带了。这样最好,因为我的肺已经很疼了。我几乎没法正常呼吸,就好像自己正在一点点被溺死一样。唯一将我淹没的东西是憎恨,我憎恨自己,憎恨他们,憎恨这一星期接着一星期的发生的惨事。这一切没完没了地继续,甚至不给我一点时间停下来喘口气,把事情前前后后理出个头绪。我浑身疲惫地揉了揉自己的脖颈,想着是不是去家酒吧,找个姑娘,好让自己暂时忘掉这电影,忘掉乔什,忘掉维戈。但我知道这只会让我想起洁伊,让自己再去伪装成一个不是自己的人。
我回头望了望基地,心想也许有时候伪装反倒能令自己活得更容易些。如果我现在还和Jay交往,刚才在浴室中失控的事或许就不会发生。正是因为畏惧出现这样的场面,我才一直将自己对男人的兴趣深深埋藏起来,久得似乎自有记忆以来便是如此,最终连自己都已将它彻底忘怀。我原本就不是个极有男子气的人,我不愿再授人以柄,不愿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易受伤害。
公路上空荡荡的,寂静无声,安宁得几乎让我想起新西兰。我想起当我遇到了维戈后,就再也无法装扮下去。只有和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这样的关系才是真实的,不再伪装,不再隐瞒,不再逃避这真实而危险的感情所可能带来的一切后果。不仅是和维戈,还有我对伊万,安提,以及大街上来来往往的那些男人的怀有的念头。我为什么还要无视这事实呢?我停下脚步,好让自己的大脑更清醒些。其实我为什么非要把这些跟在浴室里让我难堪的那些人联系在一起,而不是维戈干我的时候给我的震撼。为什么我不干脆点对自己坦白?其实只用几个字就够了:我是个同性恋。这就是我需要维戈的另一个原因,我需要他帮助我接受这个事实。
我沿着从基地延伸出的公路越走越远,路边没有人行道,我只能行走在满是尘土的路沿上。我希望就这么独自一人走下去,离那个地方越远越好。我的双腿在跑过那么长的路之后已经软弱乏力,但我还是想继续走,逼着自己向前一点,再向前一点。我明知自己走不了多远的,很快就会有人从后面开车赶上我,或者更糟的是,他们可能还会停下来。
果然一辆车子出现了,它在我身旁靠边停下。车轮搅动起一团飞扬的尘土向我迎面扑来,落在我的睫毛上,我只得抬手将他们抹去。车窗打开,伊万从里面探出头,冲我展开了一脸迷死人的笑。
“我从老远就认出了你的衬衫。上来吧,我送你回去,”他说道。我犹豫不定的看着他,把手插在裤子的后袋里。
“谢了,我还是想走路。”我一边说一边走开。
“别他妈傻了,”他大笑起来,“那可是好几英里呐。你今天已经差点晕倒一次了。”他打开了车门,咧开嘴笑笑。我进去了,看上去烦躁不安,感觉无处藏身。我不敢想拒绝了他之后自己怎么办,可在他已经目睹了刚刚发生的事情后,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面对他。我浑身不自在地坐到他的身边,小心隐藏起自己这些天对他的种种胡思乱想,生怕为自己带来更深的羞辱。我将身子沉入座椅内,看着他点起根烟,开车上路。
第六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Celle
校验:Latry
我在座位上不自在地动来动去,就是不去看伊万。反正他也很粗鲁,从来不是什么讲究礼貌的人,他多半
也不会在乎这个。我凝视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树荫。伊万开得太快了,不过我并不惊讶。我摆弄着衬衫下
摆处磨损的线头,暗地里希望伊万能有点绅士风度,不要提起在基地发生的事情。我宁可在一种别扭的安静中静默沉思。
"你不会在我开车时揍我吧?"伊万问到。我转过头去,看到他脸上浮出一丝怪笑。当然,伊万不可能有什么绅士风度。
"什么?"我有点生气地问。并不是这个问题惹恼了我,更多的是我发现他的微笑难以抗拒。我希望能忘记所发生的一切,希望自己能用玩笑的口吻和伊万谈论它。手臂上被人抓紧的疼痛感仍然在提醒我回想起乔什的神情,和我自己脸上划过的水珠。我想保持一副愤怒的神情,但羞耻感却挥之不去。突然间,我感到车内的温度高得难以忍受。我的后背粘在了座椅上。
"不过是以防万一,如果你在车里扁我的话,也许会撞车,我可不想冒险,让自己粗犷英俊的脸蛋毁于一场车祸。"他说。他的微笑扩大成了裂嘴大笑。
"粗犷英俊?我可不这么想。"我稍稍带点尖刻地回答。那实在是荒唐可笑的想法。伊万当然不是什么粗犷英俊,他是太过俊美了,我一边想着,一边又努力要把这种想法剔出脑海。
"我承认我没有你骨感,年轻,或者说有那种流行的流浪儿风格的性感。"伊万说着,从方向盘上挪开一只手点烟。我想要找出合适的语言去回答,有点奇怪这场谈话怎么这样快就转入了危险区域了。
"可以给我一支吗?"看着伊万点烟,我才发现自己有多渴望也来抽一根儿。"我自己的忘在基地了。"
伊万把烟叼在嘴里,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递给我。当我从他手中接过烟盒时,我们的手指碰到了一起。他的视线并没有从前面的路上移开,他一定认为我不对劲。我仍然为淋浴时的遭遇颤抖不已,我努力地想完成从烟盒里取烟并且将它点燃的简单动作。要是等杰森载我回去该有多好。
"你还好吧,奥兰多?"伊万平静地问到。
我深深地吸了口烟,好拖延时间以便想出一个合适的回答来。我还好吗?多半不是,这是最诚实的答案。
我被自己坚信的错觉,那种认为自己将在部队淋浴间被强暴的错觉弄得虚弱无力。而对我的痛苦雪上加霜的是每个人都恨我,特别是维戈。我提醒自己伊利亚很喜欢我,可他对他的朋友并不具有识别能力。还有安提,可他几乎和我一样疯。我又一次看向车窗外,一个拿锯子砍树的男人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场景让我有点心烦。
"哦,我很好。就等着看打了主角后我有他妈的多倒霉。"我对自己成功地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很满意。
"他们不会在意这件事的。这不过是个玩笑而已。我想乔什不会记仇的。"伊万说着,轻笑起来。
"很高兴你从中找到乐趣。"我抑制不住地微笑起来。我们拐弯时,阳光直射到挡风玻璃上,我不由眨了眨眼睛。我把太阳镜也忘在基地了。我拉下遮阳板,仔细打量着自己在镜子里的形象。看上去很糟糕。我的外表似乎象三天不刮胡子的人。我想起来了,自己的确有三天时间没刮胡子了。我的样子太邋遢了,如果站在一列犯罪嫌疑犯的侯选人中,一定会被挑出来。我的嘴唇裂开了,充血的眼睛正从镜子里回瞪着自己,下面两个黑眼圈清晰可辨。
"你不应该太介意他们。"伊万严肃地说。他掉过头来看我,我清楚他正努力做出一副同情的模样,可我不需要那个。我很高兴自己从淋浴间出来那会,大多数的演员都在更衣室里。因为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当然,我也不想让伊万知道,可他却知道了。他清楚此事,而最糟糕的就是我正试图使自己相信,那些站在周围看热闹的多半认为那不过是个玩笑,而我也不介意。看起来,伊万很清楚我在乎这件事,而这使的局面更加难对付。
"再也不会了。"我直视着他的目光。"看着路面。"
"很好。那今晚你会出来和其他人喝一杯。"他说,这话不是一个问题。
"我不能确定这是个好主意。我想乔什不会很开心。"
"如果你现在出现的话,以后就容易些。"伊万解释说。"别把问题留到摩洛哥再解决。"
"那好吧。"我说。对于摩洛哥我的确没有想太多。我只关心训练营的事,只想快点结束它。关于和别的演员出去的事,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想到他们就恶心,尤其是乔什。
他把车停在旅馆门前,我跨出车门,很高兴从他身边离开。我浑身上都因他的靠近而紧张,而现在我最不需要的就是再感觉到更多的不自在了。我谢过他就走了,急切地想回到自己房间的孤寂中去。
我拉下窗帘,把自己扔到床上,瞪着电话机。我想给维戈打电话。虽然明白他不会接听,但我可以再一次留言。在我去摩洛哥前,这是说服他同意与我会面的最后的机会了。我只想和他取得联系,特别在发生今天那些事以后。我比任何时候都需要他,留言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那意味着从某个角度来说,我仍然是他生活的一部分,他不能认为我不存在。
我开始考虑如何给维戈留言。我必须提醒他我会在摩洛哥呆三个月,如果接下来的几天他不来见我,那他将整个季度都见不到我了。这让我突然想起自己将要和乔什以及他的朋友们呆很长一段时间,也许和永恒一样长。这使得维戈同意见我显得愈发重要起来。如果我能说服维戈至少和我说说话,也许我能从《黑鹰降落》的拍摄过程中撑下来。我拨打着维戈家的号码,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到将对维戈说的话上。我等着维戈的声音传过来,请来电者留言。当我听见有人拎起话筒时,几乎失手把电话摔了下去。
"维戈。"我并不确信自己是否提高了嗓门,不管是高兴还是恐惧。我的心脏似乎在胸膛里砰砰直跳。
"天哪!奥兰多?伙计,真高兴听到你的声音。"一个声音说到,很明显那不是维戈。
"亨利?"我惨兮兮地问,机械地从床边的抽屉里摸了支烟出来。
"是啊,"他开心地回答,"爸爸出去吃午饭了。"
"可现在都六点了,他会回来吗?"我问。
"恩,或许吧。他和一个朋友一块出去的。我想他们有很多话要说。"
"和谁?"我模模糊糊地意识到这和我没什么关系,而且,我很可能越过界了。可我不得不问。一想到维戈和那个男人也许不单单吃饭那么简单,我就感到绝望,虽然这想法绝对荒谬无比。天知道维戈在过去几个月里都做了些什么。我无法控制那些事情。尽管如此,我仍然希望亨利会说那是一个工作会面。
"一个叫克里斯的家伙?不,是叫卡尔,肯定是叫卡尔。爸爸说他也是从魔戒剧组来的,但我不记得见过他。记得吗?"
"当然。"我想要搞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为什么维戈会去见卡尔,却不肯和我说话?我忍着把烟灰缸扔出去的冲动,呆呆地瞪着窗玻璃。
"我有天见到利基和多米了。他们带我去逛街。你也该来。离开新西兰后我就没见过你。为什么你不过来呢?
"过几天我就要去摩洛哥了。"我说,希望亨利记得告诉维戈。"三个月后才能回来。"
"三个月!那去之前,你一定要带我出去玩,带我出去喝一杯。"亨利要求说。
"亨利,你还不到进酒吧的年龄。至少在美国不行。如果你来英国,我带你去PUB。"我放声大笑。回想起自己在亨利这个年龄的时光似乎也并不遥远。当我大笑时,我感到街上的灰尘摩挲着眼睛周围的皱褶。我用手背擦了擦脸。
"那,在你走之前,我能在机场见你一面吗?"
"就这么说定了。"我说。答应这件事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我努力把这些怀疑抛到脑后。亨利已经和伊利亚和多米逛过街,那我和他见面应该没什么区别。我告诉他自己的航班号,他谈了谈最近正在忙活的事。我和他谈起了《黑鹰降落》,他似乎对从直升机里摔下去感到非常刺激。
我放下电话,事情好象没那么糟了。也许我见不到维戈,但至少见见亨利也算是某种方式的联系。维戈很可能会和他一起来。我知道我必须去努力把握住我的人生。我决定打电话,那样看起来效果不错。所以现在我开始做其他的选择,比如听从伊万的建议,今晚和其他演员一起出去。我找出一些干净的衣服,把它们摊开在床上。
我脱掉衣服,走进浴室刮脸。如果再不刮胡子,我看上去就和汤姆·汉克斯在《荒岛生存》里的模样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和他一样对球说话了。我走到水槽前,看到水槽上方的镜子里自己笑容满面的影像时,我感到一阵放松。然后,我打量着自己的样子,揉揉手臂上的淤伤,它就象个凸起的灯塔那样显眼。我对于如何控制自己生活的决心一下子蒸发了,我挣扎着开始刮脸。我的双手有些颤抖,好象我正在触摸别人的脸似的。刮完脸后,我凝视着手臂上的印记,以及不经意间在下巴上留下的细小的深红色伤口。
我不记得刮的时候,皮肤感到不舒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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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Celle
校验:Latry
我穿好衣服坐在床上,却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我一定坐了差不多两小时,什么都不去想,听着时钟滴滴答答地走。时间流逝,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烟灰缸里的烟头几乎快堆不下了。偶尔有房门开启的声音打破寂静。电话铃响了,我狐疑地打量着它。很可能是伊万想知道我为什么不下楼。既然都换好衣服,那我也该下去了。我拿起听筒,试图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显得开开心心。
“奥兰多,我是维戈。”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妈的。为了这次谈话我等了好几个月,但事到临头却不知道如何反应。我的嘴干得厉害,努力逼出象样的句子来。
“你好吗?”我紧张地抓着自己的汗衫。
“不错,”维戈草草说到。“你呢?”
“不怎么好,”我坦率地说。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维戈很可能出于礼貌才那样问的。我试着解释。“我有点害怕……”
“我相信你能对付,”维戈打断了我的话。“我找你是为了别的事情。”
“哦,”我说,对维戈打电话来是否代表重修旧好的可能性而激动不已。
“我理解你想要我和你联系。我收过你的留言,现在想来,我本该早些给你回电的。”
“没关系。”我高兴地回答。一下子变得喜气洋洋。我站起身,在房里踱来踱去,再也不能安静地坐下。我在脑海里勾勒着维戈站在电话旁的样子,他掠开眼睛前的发丝,优美而富于表现力的嘴唇依然带着沉静优雅的魅力。
“但是我没打电话给你,绝不是你把我儿子牵扯进来的借口。”他生气地说到。
“我不懂。”我虚弱地回答,揉揉自己的眉头。我停下了踱步,打开灯。当我开始明白他的意思时,几乎要握不住听筒了。
“假如你认为和亨利见面就能获得我的注意,你做对了。现在你得到了我百分百的注意。别利用亨利来接近我。这不是游戏。”
“但亨利说要见我。”我说,这听上去即使对自己来说也不怎么有说服力。
“不错,奥兰多,责备亨利。你总是没错,是不是?永远都不是你的责任。只不过恰好发生在你身上而已。你从来没有惹过事。都是其他人对你做的,而你从没有怂恿过他们。”他的语气带着强烈的讽刺。整个房间似乎正朝我挤压下来,我抵住墙壁支撑住身体。
“我很抱歉。”绝望中,我脱口而出。“我不会去见亨利。”
“你总算做对了,”维戈警告说。“我早就告诉亨利别去找你,或者任何其他方式和你联系,现在不行,以后也不行。”
“但伊利亚。”我想解释伊利亚带亨利出去逛街的事情,虽然我知道,即使这样说了对维戈来说也没多大区别。
“伊利亚几乎还是个孩子,但他不是我的小孩,所以对于你对他的影响我无能为力。我只能请求你良心发现,不过,今天以后,我不确信你是否还有良心。”
“维戈,求求你。”我说着哭了起来。我知道他能听见我的哭声。那既不浪漫,也不惹人怜爱。我抽噎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这些。好象我就没反省过自己在新西兰做的错事。我清楚我是有点不负责任。我知道因为自己和他的朋友们太过亲密而惹恼了维戈,由此我也得到了那种名声。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每天都在后悔,幻想成为维戈希望我成为的人,幻想自己现在不那么孤独。然而这依然无法解释维戈的愤怒。接着,我想到了,伊利亚。这想法重重打击了我。那不是我的错。是伊利亚想要那样的,我没让任何事发生,呃,几乎没发生什么事。伊利亚是我的朋友。我又能做些什么呢?
“维戈,关于伊利亚。”我试图找出合适的词语,但我清楚,说‘那不是我的错’几乎是最糟糕的解释。如果维戈不知道这事,而我现在提了,是否会把事情搞得更糟?
“我不想听你的借口。”维戈的声音听上去有些难过。“我要挂了,奥兰多。”
“维戈,求求你。别挂电话。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求你。”我乞求着。
“再见,奥兰多。”
“不,不,不!”我大声叫喊,抗拒似地摇着头。电话挂了。我摸索着按键,重新拨打维戈家的电话。没有人接听,甚至连电源都没插上。铃声响了一次又一次。我打他的手机,他又关机了。我将电话狠狠砸到床上,然后躺到旁边去。把脸埋进床里嚎啕大哭起来。我拉了个枕头压在头上以掩盖哭声。我的双臂合在胸前,似乎那样就能容纳自己的痛苦。我想要谴责别人。我想恨伊利亚。关于他的回忆潮水般的涌回来了。
在新西兰的时候,伊利亚曾经来找过我。他躺在我的床上,翻弄着我的东西。那不奇怪,我总是在半夜时分出现在他家,爬上他的床寻求陪伴,对于我的行为维戈总是很生气。我从未向伊利亚解释过自己为什么要去他家。我们之间从没发生过什么,直到那次他来找我。
“这闻起来效果如何?”伊利亚问到,他正摊开四肢躺在我床上,冲我摇晃着一瓶兴奋剂。他从床边的抽屉里把它翻了出来。通过敞开的窗户,我能听见海浪拍打着沙滩。
“味道有点怪。试试看。”我回答说,或者是怂恿他,维戈很可能这样说。我重重地摔到伊利亚身边,看着他吸。他躺了一小会儿,目不转睛地瞪着天花板。我从他手里拿走瓶子。他似乎要呕吐在床上了。
“我可无法想象一边吸这些东西一边做爱,我的脑袋快要炸了。”伊利亚评论到。
“是啊,不过它可以放松肌肉。”我回答说,努力忍着不对伊利亚脸上的表情笑出声来。
“那感觉如何?伊利亚问,但他没有看我。
“什么?“我迷惑不解。
“当维戈上你的时候。那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听上去很平淡,可脸却红了。
“这个问题太私人化了。”我说,随着他的视线凝视着天花板。
“会痛吗?”
“会,不过用了兴奋剂就减轻不少。”我说到。我本该撒谎说不疼,我和维戈之间的一切绝对是不可思议。我无法告诉他所有的真相,那就是我很高兴那样会痛,更不用提维戈也清楚这点。维戈每天都在伤害我,用他对我说话的方式,有时他拒绝和我说话。当他对我封闭他自己,仿佛我根本不存在时,他伤害了我。当我们作爱时,他清楚我允许他伤害我,我也明白那本不该是那样的。那是我唯一的方式,告诉他我爱他,他可以对我做任何事。要不,我只能站在那里冲他大喊,告诉他让我有多头痛。我不会告诉伊利亚那些。我不认为他想知道我的生活有多糟糕。
“那你上他吗?”伊利亚问到。我暗暗猜度他是否意识到这场谈话已变地有些古怪,正如我所感觉的一样。
“不。”我承认。
“为什么不呢?”
“你干吗老问这些问题?”我恼怒地问。交叠起双臂。我瞥了眼伊利亚,他正在抽烟,不知何故这让我有些着恼,也许因为抽烟也是我逃避现实的方法。
“在维戈上你之前你知道自己是同性恋吗?”伊利亚问到。他固执地坚持着他的问题,就象追逐耗子的狗一样。除了脸红,他看上去非常放松,慵懒地躺在床上。
“你能不能别提这些事?你得了秽语症还是怎么的?你说的这些和我没关系,是不是?”我说。其实我自己也不清楚,仅仅是猜测而已。我拿走他的烟,深深吸了一口。
“和其他某个人有关。”伊利亚静静地说。“多米。”
“哦,天哪。”我脱口而出。翻身滚到自己这边,我用胳膊肘撑起身子,瞪着伊利亚。“你想追多米!”
“我爱他。”伊利亚只说了这一句话。我几乎无法接受伊利亚在恋爱的想法。
“利基,我很遗憾。你清楚那不可能,是不?一百万年都不可能。”我挪到他身边,张开双臂抱住他。他没有动。
“我明白。”他回答。可即使他清楚结果也于事无补。对自己和维戈之间乱七八糟的事情我总感到难过。但至少我得到了我想要的人。然而,起码多米象是真心关心伊利亚的人,我不确定维戈对我的感情是否同样如此。
“为什么你不早点提?我们快要回家了。”我不清楚那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自己将去往何方。我曾盼望维戈主动提起这个话题,关于我搬到美国和他一起住的事。我的手指输理着伊利亚的头发,在他身边绻起身子。那样做很平常。我们经常那样躺在一起。不寻常的是他开始解开我的衬衫。我抓住他的手,回头看他。
“吻我。”他说到,坐起来脱掉衣服。
“不行。”我回答,这可是我生命中极少次给出完全明智、正确的回答。他把我推回到床上,继续解我的衬衫。
“利基?”他轻轻哭了起来,我不知道做什么才好。他靠过来温柔地吻我,我回应着他,加深了这个吻。尽管警铃声在脑海里敲响,我的双手依然环上了他的脖子。他是如此脆弱,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抵在我胸前轻柔地抚摸,带着点犹豫。对他,我并非没有过类似的肮脏想法,很多次了。我迷失了自我,完全被他所迷惑。那感觉太美好了。每件事都显得再恰当不过,穿过窗户的微风,他眼中的神情,他抚摸我的方式让我安心,亲吻的持续,且不索求我无法给予的东西。他看上去和我是如此相似,几乎就是另一个我。我不要他停下,直到他的手滑到我裤子上的纽扣处,我感到自己变硬了,可这似乎不再合适,不再完美,或者说不再纯真无邪了。
“不行。”我推开他从床上下来。
他困惑地仰视着我。他的脸红红的,嘴唇也肿着。我知道我们一定躺了好一会儿,他的下巴被我的胡子茬磨出了痕迹。我无可抗拒地想吻他。我想要更多的东西。我一直在想他,不过仅仅出于一种偷窥感。我从来没想过和他在一起,我痛恨自己把伊利亚和任何与性有关的东西联系起来。这只能证明维戈提到的我所谓友谊关系的实质基础。
“奥利?”伊利亚焦急地问。他的身子在皱巴巴的床单中间显得特别瘦小。
“维戈。这样做不对,因为维戈。”我解释到。我咬着手指头,有些无措地望着伊利亚。他看上去有点古怪,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是啊,就象你从来不让任何人背着维戈干你。”他说。我注意到了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愤怒。
“你是我的朋友。”我说。这不是个合适的理由。我怎么能向他解释,我从不想要他仅仅是因为他太可爱,和自己太相似,太过纯真,和自己走得太近的缘故?我如何能向他解释我宁可和维戈在一起,因为我爱他,即使那很困难,令人痛苦,而且永远感觉违反常理?
“维戈也是你朋友,你不也让他上你。”伊利亚反驳到。
“你可不可以不再说谁上了我之类的话。”我疲倦地回答,躺回床上飞快地吻了他一下。怒气逐渐从他的脸上散去。“不,确切地说,我不认为维戈是我的朋友。”
“你可真贱。”伊利亚带着敌意地说。
“该死的别骂我了。”我叫了起来,打了下他的胳膊。我们都笑了,他再也没谈过任何关于我和维戈,或者他和多米的事情,直到我们离开新西兰。
我无法停止哭泣。我的胸膛紧缩,似乎有钢板夹在肋骨边一样。我被抽泣搞得筋疲力尽,我想停止这一切,让事情过去。那本来不会发生。我总是努力想象为什么维戈这么随便就甩了我,现在我懂了。不是他不再恨我,仅仅是他确认了事实。我和伊利亚之间发生的一切正提供给维戈所有他需要的证据。那粉碎了所有我告诉他的关于自己对友谊的看法。
感到彻骨的寒冷,我抱紧了自己。他当然会把我往最坏的地方想。记忆象放映胶卷般的涌出,我当着维戈的面给予别人的每一个眼色,我和雨果之间的每个拥抱,每次我和多米滚到地上打闹的情形。我颤抖着意识到那一切在维戈看来是怎么回事,在大家的眼里看起来是怎么回事。我甚至无法回想自己和伊利亚走地有多近,我是个该死的杂种,让维戈承受了这一切。
我无法相信自己答应去见亨利。那彻底摧毁了维戈对我仅存的一丝尊重。我怎么能这样愚蠢透顶,丝毫不动脑子呢?我把枕头从头上拿开。感觉快要窒息了。我试着用袖口擦擦脸。可没什么作用。我无法停止哭泣。电话机躺在我身边。某个按纽责怪似地冲我不停地闪烁。我一把把它推到床下去。现在我唯一正确的选择就是今后再也不和维戈联系了。
很响的捶门声。有人在大声叫我的名字,不过透过房门听来仅仅是一种沉闷的声响,我不去理它。维戈的话象爪子一样抓着我的心。我挑逗人们对我那样做,那就是他的意思。那就是为什么整个摄制组的人都那样对我的原因。是我自己找的,我他妈的乞求那样,真是活该。我几乎想告诉维戈这点,让他对自己的正确观点感到满意。我被发现和伊利亚在一起,我一点都不明白维戈怎么发现的。当然,很可能是伊利亚告诉他的。可怜的,天真的,被我诱惑的伊利亚回到美国后就跑去维戈那里寻求安慰,被多米弄得心碎神伤的伊利亚告诉了他。而维戈会朝最坏的方面想。他会相信是我在利基感情脆弱的状况下占了他便宜。我所能想象的仅仅是他会对伊利亚说的话:你告诉奥兰多你爱上了多米,然后他就把你带到床上?我做了个难看的笑容,但那无非使我哭得更加绝望。我坐起身,将双膝弯到胸前。我用手捂着脸,直到它们被咸咸的泪水所覆盖。
当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时,我往后靠到床头板上。我稍稍张开手指,看到一个女服务员打开了房门。她很快离开了,伊万站在门廊处。
第八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WEIWEI
校验:Latry
"走开,"我双手紧蒙住脸,尽可能控制住哽咽,不过这是白费劲儿。我在哭,这是明摆着的。伊万无视我的话走到床边。床垫下陷,他在我身边坐下,把我楼进怀里。
"没关系,奥兰多,没问题的,我就在这儿,或许能帮上点什么。想不想告诉我到底怎么了?"声音很低,他正试图使我镇定下来。相较而言,我把更多注意力放在了他说话时的音调上。
感觉到他把我当成个孩子般抱住我,轻轻晃动,我靠向他,挣扎着,呜咽着,满是自我厌恶。他牢牢拥住我,把我搂得更紧,想遏制住我的反抗。
我一点都不好,跟伊万说的完全相反。维戈走了,我还知道他不会回来了。我们之间的一切都是错的,他把我关在了外面,现在,在我的生命中,他的漠不关心是那样不合逻辑。重要的是维戈了解我,了解我的一切,但他不喜欢他所看到的。我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拜托,给我走开。”我低叫,虽然我并不想单独呆着,可还是试着理智起来,我告诉自己我正在一个几乎不知道是谁的人面前羞辱自己。我不敢把手从脸上移开。我不想让他看我,也不能面对他,我还知道如果移开手,我一定会像个快淹死的人一样赖着他。
“我不能就这么离开你。我开车载你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还好好的吗?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不仅仅为这个带你回来,我很担心你发生了什么事,其他人也很担心。你想让我叫杰森过来吗?为什么要让我出去?”他轻声说,脸颊擦到我的手,耳边拂过他凉凉的气息。他闻着有烟和酒的气味,隔着衬衫,我感觉到他安抚似的拍着我的背。
“能不能请你滚开?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我哽咽着说。
“可我已经看到了,所以现在我也没走的必要。”他振振有词。“你觉得我从来没有在一些脏兮兮的旅馆客房里坐着哭过么?”
我无话可说,但我还是很感激他能承认自己曾有过相同的经历。我没办法自他身边移开,他的双手温柔的在我后背摩擦着。他是可靠的,这令人安慰,安心。自从有了维戈,就没人抱过我。在双手覆面的情况,他几乎可以被我当成维戈。
“你是个好人,奥兰多。你不快乐,我很难过。如果能让你觉得好些,无论什么我都愿意做。”他抱着我,笨拙的说着,但是语气无比真挚。我把头靠在他胸前,感觉腿部肌肉放松,他弄直了它们,并搓揉大腿两侧。我都不知道自己蜷缩着坐了多长时间。
“我真的很好。”我反驳道,不过没什么说服力,事实上我仍旧在哭。
“你知道这不是真的,”伊万叹气。“你对这部影片不感兴趣,你好像有好几个礼拜没怎么吃饭,也没好好睡过觉的样子。不在乎任何奚落的言辞,逼不得已绝对不离开房间,除了杰森你完全拒绝任何人,然而跟他在一起时却一动不动,除非他告诉你该做什么。”
“不是那样!”我抵抗着,“你这样想是因为我淋浴的时候行为反常。”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不希望再跟任何人谈到那件事,再也不。我绝不跟任何人谈及是因为我显然并不擅于表达。
“在浴室里发生的事情完全是个意外,那本来不该发生的,其他人现在也都是这么想的。但我觉得如果不是因为别的事情的压力,你不会那样的反应。杰森已经教训了乔什那小子,乔什以为你不会在乎这些,他听一个你们两个都认识的朋友告诉他,你很疯狂,喜欢开玩笑,爱跟别人打成一片。我觉得你现在只是不太进入状态。”他的话听起来很有道理,也很理智,但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根本无法做出清楚而有条理的回答。
“我只想回家。”他的拥抱让我几乎无法呼吸。我努力止住哭泣,扭头做着深呼吸,我需要吸入空气。伊万感觉到我在挣扎,于是把我抱的更紧。
“我知道你会回去的,那样会让你感到很快乐。你很孤独,训练营的生活让你无法忍受,但是,这一切马上就快结束了。”
他放松背部靠着床头,把我抱到他的腿上。我的脸蹭着他浅兰色的T-恤,但是无法从胸前的跳动揣摩到他真正的想法,只能感觉到衣服织物的柔软,很柔和、很干净,我模糊地想起还是很小的时候,和父母在一起的安全感。
“假如你不去摩纳哥,杰森会很自责的。要不是为了你,他早就不想呆在这里了。虽然现在情况看起来很糟糕,但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而且不会因为你回了家,你的烦心事就消失了。”我想到空荡荡的公寓,在摩纳哥的空旷的旅馆房间……我找不到任何反驳他的话。
他把我的脸颊从他的T恤上移开,很自然的,他的唇触到了我的脖子。他用空着的手按着我的髋部,另一只手则搂着我,很困难的去解我衬衫的第一颗纽扣。我没有把手放下来去帮他。最后他终于弄开了,然后轻轻地把衬衫往后拉下去,露出了我大部分的肩膀。他的嘴再次碰上我的脖子,这次接触的时间更长,然后慢慢移动到我的肩膀。我并没有感到诱惑,仅仅是很舒服。我把脑袋偏到一边。
他的手在我的衬衫下,贴着我的皮肤,跟随着肋骨的线条游动。如此温柔的触摸让我禁不住因舒适而微微颤抖。我在他腿上左右移动着,他牢牢得抱着我,手使劲地夹住我的臀部。他的手指伸到我的牛仔裤上,那么接近,那么私密,让我想起了维戈,忽然仿佛这一切又被敲出一个新的痛苦的裂缝,他的手在我皮肤上的每次移动,或者他的唇的触感都让我想起维戈。我听到了自己开始哭泣。
“别哭了,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轻声问。
我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如此的想让他留在这里,直到他突然放开我。他温暖的触感离开我的身体,这样的冰冷使我发抖。他把枕头堆成一堆,让我靠在上面。我透过指缝看着他的脸,他摩擦着我的手臂使我温暖起来,然后拉过床单裹住我。
“你接到了一个不愉快的电话?”他一边同情地问,一边把我扔在地上的电话拣起来。他走向墙边,打开了空调,然后走回来,我猛地点头,希望那能从可怕的哭泣中争脱出来。
“有人死了,还是谁得了重病?”他懒散地躺到我的身边,“要么是你让谁怀孕了?”
“当然不是。”我有些生气。
“别哭了。”他命令着。他似乎有着天生的权威,让人没办法反抗。他拉开我盖在脸上的双手,用手臂圈着我,“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我他妈的让任何事情都发生了,”我反手抹掉眼泪,“这里的每个人都恨我。”
我找不到一个充分的解释。维戈,伊利亚,浴室里的人,所有都缠绕在我的脑子里。我不能逃避他们,我也无法用语言来表达。我只知道那些都和我有关,就象维戈暗示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我让他们发生的。
“剧组里有人打电话骚扰你?”
“不是。我不想和任何人再谈论这个噩梦一样的东西。”我防卫似的用膝盖紧紧抵住胸口。真该死,希望我能想起来说些什么。我也希望自己的哭泣听起来象悲剧中的哀求,而不是那种三流言情剧。
“那很好,你不必告诉我任何事。”他用手臂围着我的肩膀。
“我倒希望杰森并没有和乔什谈过。”我的眼泪都已经擦干了,可以抬头去看他,尽力挤出一个微笑。他对我笑着,手臂沿着我的脸颊轻柔的滑动。
“你得给乔什一个机会。我认为他也对发生的事情感到不好受。他还年轻,想尽快地去适应其他人。也许他比他表现的还要更喜欢你。”伊万告诉我,我转移开话题,不想再谈到乔什。
“我到底做了什么让他们这样恨我?”我必须要知道我做了什么,我必须去证实维戈说的结论。我稍稍低下头,不想看到自己在伊万眼中惊慌失措的样子。
“我已经告诉过你,他们并不恨你,并不是因为你做过什么。你的孤僻和紧张都有些过头。你在别人面前树起了一道墙,没人能够了解你究竟是谁。你是没在玩游戏。好莱坞到处都是些自大、装模作样好表现的家伙,他们自己喜欢,还希望别人也是这样。他们不理解你为什么会如此纯朴,有一点……对了,甘于自我埋没。”他解释着,一边用手抓着我的下巴,抬起我的脸,让我们可以对视。
“告诉我,我做了什么?”我坚持着,“告诉我我确实让他们那样对待我。”
“奥兰多,你没做任何事。你没做错过什么。”
“那到底为什么?”我直起身子,冲他大吼。我不相信任何他说的话,他并不象维戈那样真正了解我。可是为什么他陪着我的时候却感觉这么舒服?
“是这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会用这种方式来缓解压力。可能这是军营给他们心理上带来的负担。假如你没有在这里,同样的事情就会发生在别人身上。”
伊万揉揉眼睛,打了个大哈欠。我感到有点抱歉。他从口袋里摸出烟盒,点上一支递给我。我觉得平静了些,这看起来很正常。
“关键是你参演的这部电影是部大片。你得到的角色是他们没碰到过的好角色。所以你又增加了他们对于把主角给了一个前童星所产生的怨愤。这是部大制作的片子,几乎囊括了好莱坞所有的男星。一些人并不喜欢这样,而且这也不会是你遇到的唯一会发生这种事情的片子。”
我坐着,默默地抽着烟。伊万走去浴室,拿了条毛巾,沾湿了帮我抹了把脸。那让我感到清醒些,我可能不再表现的那么局促不安。
“你现在必须先睡觉。我想该呆在这里看着你。”伊万说。
“好吧。”我同意了。
我看着他脱衣服,或者至少是脱掉一部分。他仍然穿着T-恤和内衣。他半裸着爬上我的床,这一切都那么不真实。我脱下衬衫和裤子,躺到床单下。他关掉灯,顺手搂着我。我往他那边靠近,用胳膊抱住他,手指抓着他的T-恤。在黑暗的房间里,我知道到他并没有闭上眼睛,他在看着我。他始终凝视着我,直到我睡着。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和他的腿交叠着。四周仍然一片黑暗,但我觉得自己会这样醒着到天亮。太多的事情在脑子里窜来窜去,绞成一团乱麻,那让我无法入睡。我坐起来,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我不想吵醒他。我坐在床边,把双脚放到地上,点燃了根儿烟。我用手托住脑袋,让涨痛的头休息一下。伊万说的对,这几周我几乎没有好好睡过。大概我的动静还是吵醒了他,我听到伊万在我背后动了一下。
“怎么了?”他不太清醒的问。
“没什么,只是睡不着。”
“那我们出去走走。”他伸手从我那里拿走烟,狠狠抽了一口,又递回给我。
“在早上两点……”我强调着,注视着闹钟上红色数字。
“那又怎么样?”他问,把裤子递给我,开始穿衣服。我捡起衬衫,迷迷糊糊地胡乱系上扣子。伊万帮我把扣子系完,但把半数的扣子都弄错了,衬衫在我身上很不平整。我穿上夹克,跟着他走向电梯。
外面的世界还在黑暗与寒冷中,我们闲逛了一个多小时,没有碰到其他人,非常的安静,偶尔有一辆小车疾驰而去。他看到有家小店还开着,就给我买了个三明治,哄着我吃。在空荡荡的公园里,我们坐在长凳上,在他的烟雾缭绕中我吃着食物。
“你和别人分手了?”伊万问。
“是的。”我回答,把半个没有咬过的三明治丢进垃圾桶里。
“他伤害了你?”
“他只是离开了我。”被他看出来我跟人分手了,而且他确定这个人是个男人,这让我有那种被揭穿了的感觉。
“很遗憾听到这些。”
他没有再说任何话,但在回去的路上他始终握着我的手。
我们回到床上,早上我又再次入睡。杰森来叫我,却发现开门的是伊万,那让他小小的吃了一惊.
在军营的最后一个星期,没有伊万、伊文或者是杰森的陪伴,我就不去任何地方。那样很容易,但是伊万没提再起在我房间的那个晚上。他对我和其他人一样,偶尔却又对我长时间的注视,或者逗留于一个触摸。我的心思开始移到他的身上,离开摩纳哥的时候,身体的对性的饥渴几乎快让我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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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WEIWEI
校验:Latry
我一屁股坐到了飞机的座位上,从包里拿出一本书。身边实在有太多的人,我完全不想和任何人交谈,只想让自己在飞机中一个人呆上几个小时。我把自己藏在书的后面,直到伊万的出现。他推开我的腿,坐到窗边的位子,然后拿出一支口香糖,开始大声地咀嚼着。
“你准备就这么一直嚼着口香糖到达摩洛哥?” 在他坐下以后,我有点烦躁的问,模糊地感觉到自己在盯着他的嘴。
“飞机上不能吸烟,不是吗?”他提醒我,听起来就好象这是场大灾难。“你要么?”
我低头看那个盒子,这是含有尼古丁的口香糖。我撩起我的袖子,露出手臂上抑制尼古丁的膏药。但那并没有真正起到什么作用,我已经开始感到痉挛。
“聪明的孩子,”他笑着说。在我把衣袖褪下前,他拉住了我的手臂。他温柔地握着,开始研究起护戒小队的文身,“这是什么意思?”
“精灵语里代表九,”我倾身向他靠近了些。已经是别人超过100次问我这个问题了。
“为什么要弄这个?”
“电影里,我们是护戒小队的九个成员。我们当中的八个人弄了这个文身。大家本来打算在身体上一个平常看不到的地方弄上文身,所以其他人对我文在手腕上感到不太高兴。”我很庆幸的是我已经很多次给出这个回答,而伊万用手触摸着我的皮肤,我真的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想出其他任何答案。他的脸停在文身上方,仔细地观察着。
“在这个地方文身真是在虐待自己,一定很疼。”他说,透过睫毛看向我,用拇指抚摸着我的文身。这让我更觉得伊万很恶劣,说话老是夹枪带刺儿的。他放开了我的手臂,然后我把衣袖放下来。
“我知道会很疼,我以前就有过一个文身。”
“那你准备为这部电影弄个什么样的文身?你的军牌号码?”
“我确定,我一点都不想让什么东西来提醒我拍过这部电影,”我说着,努力让自己注意书本里的文字。可是伊万的大腿紧紧地靠着我的,这让我很难集中注意力。
“你在看什么?”他问道,我突然明白人们常说我总是不停的说话很讨厌,是什么意思了。
“卡夫卡的短篇小说集。”
“象你这种有悲观思想的人看这种书,我不觉得那是一个明智的选择。我想我们应该交换一下。”伊万说着一把夺过我手中的书本,把他面前的平装书扔给我。眼前的标题是《I
was a teenage dominatrix》。
“你一直在飞机上看这种色情杂志?”我拿起书。
“不要把它想的那么色情,当它是纪实文学。”伊万对我咧了咧嘴。我打开书本读起来。这也许比想到伊万更不会令我激动。
“我大概对于理论的了解多于实际的经验。”我说。快闭嘴!我在心底对自己骂。除非是迫不得已,我不会对维戈承认过这种事情,而伊万竟然让我就这样脱口而出的招认了,我根本没考虑到,其实还是不要说比较好。
“那是你那过度贵族教育的后果。”伊万把他的手枕在脑后,在座位上伸了个懒腰。我放下书,怒视着他。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问,“你和我是从同样的地方出来的,开始你读的是私立学校,然后去了GUILDHALL学院。"
“你也太不讲理了。”
伊万加重语气。我用手指敲打着座位的边缘,飞机还没有起飞,我很想去厕所里抽烟,那能够帮我从压力下解脱出来,坐在伊万身边总让我感到性诱惑。我往四周张望,看看杰森身边是否有空座位,却发现他和乔什正坐在我的后面。这让我感到更加恼怒,特别是乔什对着我别有意味的微笑。我赶快把视线转回到伊万这里。
“我说的是事实。”我说着瞪了他一眼。我能感觉到下颚开始紧绷。
“没有必要这么紧张。”他伸手放在我的膝盖上,无辜地对我笑着。我闭上眼睛,摇了摇头。一切正在变成噩梦。那个夜晚伊万在我的房间里,我们之间身体上的接触只是因为他想安慰我。而现在正发生的则完全不同,我猜那有其他的意思,也许并不如我想的那么糟糕的事情。可我根本没办法搞明白。
“你否认你的背景和我一样?”我问,被伊万的手指搅得心烦意乱,他的手指就放在我的膝盖上,在我的牛仔裤上画圈。
“我确实去了一个不错了高中,”他承认,“但那只是因为我父亲是那里的教师,而且戏剧学校的学费对我父母来说是非常沉重的负担。”
“他们一定为你所做的感到骄傲。”我微微笑道。
“我不知道。我在学校的时候可是他们的大噩梦。我并不是那么听话,特别是在学校里。我觉得自己似乎一直都处在老哥的阴影中。”他说。他从说话开始就在观察我的脸,仿佛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的话提醒了我,我甚至都不知道维戈是否有兄弟。
“但是现在你比他成功很多。”我说着,不知道自己的话是不是听起来太幼稚。
“我想我的父母并不这么认为。我老哥是一个战斗机飞行员,对我父亲来说那才是最重要而显赫的事情,比我在这里扮演一个士兵强的多。”他对我笑着,看起来并没介意这些,也没有伤害到任何自信心。
“你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他说,让人气不起来的笑容又回到脸上。
“是的。”我有些戒意,“你怎么知道的?”
“很明显啊,象你这样的一定有个宠着你的家庭,而且你实际上也喜欢那样吧。”
“为什么?”我怀疑地叫道。我站起身,脱掉衬衫。飞机里太热了,而且我贴身还穿着一件T-恤,但这样做主要是为了把伊万的手从我腿上甩掉。
“你了解的,你和那些势利的高等阶层女孩约会,比如JEMMA KIDD.
“我还和一个来自布莱克普尔(英国的一所城市)的女孩有过关系!"我提醒着他,同时想坐到位子上,但马上发现那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伊万故意占据了我的位子。维戈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象伊万问我的话,我想,那大概是因为维戈从来不会真正想了解我在伦敦是怎样过的。
“哦,你还随便地对她施舍过吧。”伊万讥讽地回答。
“你当然这么说了。你太粗鲁了,你和多米真的完全是同一种人。”我脱口而出。这种对话我实在太熟悉了,多米尼克总是喜欢这样吓唬我,他装摸作样地宣称了解生活的真实。其实他并没有在纺纱厂穿着木屐度过日子。他那些所谓的生活经验都是从北爱的摇滚乐队听来的。而我把他最喜欢的“YELLOW"那张专辑比喻成英雄跟领袖的赞美诗的时候,他差点就跟我拼命。天知道在伊利亚的眼中他是什么。想到这里,突然让我感到一阵悸动,我是如此的想念那些和多米吵闹的日子。
“谁是多米?那个让你伤心的人?”伊万轻声问,他挑起一条眉毛看着我。
“不是。”我回答,“他只是我在新西兰合作过的一个演员。很巧,他的爸爸也是个教师。多米说话和你一样刻薄。”
“奥兰多,我觉得你太敏感了。我只是对你的生活感兴趣。你和那个来自布莱克普尔的女孩怎么了?”他问,从盒子里掏另一条口香糖,又开始大嚼起来,甚至比开始发出更响的声音。我断定他是故意这么做的。
“她把我甩了,跟另一个漂亮、神经质的双性恋男生交往。”我老老实实地告诉他。整个谈话开始让我觉得象在进行一次心理治疗。
“然后她就喜欢那种类型的拉?” 伊万显然努力忍住发笑。而我因为震惊张开了嘴。
“你知道么,当你想要让人厌恶的时候,你可以完全成功地作到!”我尖锐的叫道,猛地转身瞪着乔什和杰森,两个人已经笑翻了。他们一定从头听到了底。
“你们两个最好给我闭嘴!”我斥道,回过头,拿着伊万的色情杂志指着他,“而你,给我滚!”
杰森和乔什又开始放肆的大笑,但是我想要读些什么来忽视他们的做法。我真的很在意伊万的评价,那让我感到被当成了一个能够感到悲伤的正常人,而不只是让他们在冲淋房里兴奋的白痴。我偷偷地瞥了一眼,伊万正在看我的卡夫卡,脸上露出沾沾自喜的笑容。我读了一些他给我的书,觉得那是比卡夫卡更加悲观的东西。伊万好一会儿都没说话,但是仍然在咀嚼他的口香糖。他斜斜地靠着我,摩蹭着我的腿。我不停地在出汗,这种状况让我心烦意乱,而看这种完全是色情杂志的东西对我毫无帮助。
我站起身,漫无目的的在机舱里乱走。这让我觉得到焦燥减轻了些。当我回到座位,机舱的服务员已经拿来了一大堆看起来很糟糕的食物,我一点胃口都没有,于是伊万吃掉了他的晚餐,然后又吃了我的那份。接着他开始把我比喻为卡夫卡书里饥饿的艺术家,然后又开始了新的一轮斗嘴,最后我把书从他那抢回来。后来我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我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而他用胳膊搂着我。这让我感到非常的温暖和快乐。我把我的腿蜷起在座位上,没有移开我的脑袋。他对我笑着,他的手指抚过我的肩头,回到那本色情杂志。一切都感觉好极了,而我根本没有想到维戈。
终于到了下飞机的时候,我已经筋疲力尽。杰森站在微风中伸着懒腰,衬衫不停地随风飘动。他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评价起摩洛哥的空气。然后他的眼神扫过伊万,伊万正在点燃嘴里叼着的两支香烟,手掌合成圈护着跳动的火苗。伊万把其中的一支递给我,然后我们在杰森不住的摇头中大笑。乔什也点着了他的香烟,跟我一起笑。一切都很好,虽然不很完美,并不是我和利基和多米还有其他的成员,但确实很棒。我仍然没有想到维戈,即使我在内心深处仍然感到不安,有些类似于恐惧。我不没办法说出名字,特别是维戈的名字,但是我知道那种感觉确实存在。
当我们抵达旅馆,伊万和我一起进入了电梯,只有我们两个。我们的房间在同一层。他按下按钮,然后拉着我的手,背靠在电梯墙上。他闭着眼睛,不耐烦地叹了口气。我感到他的手指在摩擦我的指关节。
“兄弟会握手。”他喃喃低语,完全破坏了原本几乎可以称做浪漫的气氛。
“什么?”我问道。我倾过身体,也靠到了电梯墙上,睡意让我可以立刻摊倒在床上酣睡好几个小时。
“摩擦指关节。很象是兄弟会式地握手方式。我想你假如是一个兄弟会的新会员,你会选择另一个指关节。”伊万告诉我。没用的东西他知道的还真不少。
“你不是兄弟会的学徒,你是一个杰迪学徒。”我茫然的指出,这是我昏昏欲睡的神经唯一能做出的回复。我想起了伊利亚和他的星传系列收藏品。“你甚至有自己的真人玩偶。”
“你很快也会有的。”他略带困意地笑了,仍然闭着眼睛。
“我想也是。不过那将会成为你取笑我的另一个话题。”我抱怨道。
这时电梯停了,我们走到走廊上。他仍然握着我的手,这让我感觉到头晕。厚厚的地毯淹没了我们的脚步声。他打开他的房间,把我拖了进去。然后又握住了我的另外一只手,开始温柔地吻我。房门在我们的身后关上。我退开一步,想看清楚他,但房间里太暗了,什么都看不见。一切似乎发生地如此自然,并不需要特意去创造些什么。
“现在谁才是不讲理的人?”我低声自语。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发出这样的声音,他把额头靠上我的前额,我们都笑了。
“不完全是。”他说,“我知道你需要什么。”
第十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Celle
校验:Latry
我在等待,等待事情越变越糟。我等待着有人来打开门,等待着伊万离开我,等待着旅馆的
忽然倒塌。他的唇离我的很近,而我则在大声喘息,尤其是在他如此安静的站在那里,那声
音几乎是震耳欲聋。他闻起来跟我一样,混合着我们经过的游泳池里的氯化水和香烟的气
味。那是奇怪的纯净物和烟草的混合味道。我神经质的舔着下唇,他微微低下头再次吻上
我。
他的唇温柔地触到我的,抚弄着他们。我闭上眼睛沉浸在这一吻中。当我略微地分开双唇的
时候,他的舌头马上趁机探入我的口中,舌尖与我交缠。我情不自禁的呻吟出来,然后又听
到那声音因他的唇更用力的推向我的而消失。我把嘴张的宽了点,迎接他更多的试探,他的
唇下移,含住我的下唇。我可以感觉到他在吮吸它,甜美地啃咬它,然后他又把唇完全覆上
我的。现在,我只想要他的吻,我不在乎到底发生了什么,原因是什么,他在做什么,我将
为此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
他的双手顺着我的T-恤向下滑,勾勒着我肋骨的弧度,就象是上次维戈的电话以后他给我的
抚慰一样。但是这次完全不同,更加挑逗,我伸出手抓住他的上衣,蜷曲成拳抵上他。他的
手指轻柔的掠过我的胸膛,绕着一个乳头划圈圈。在他另一只手轻柔地解开我裤子的纽扣
时,我不禁轻声呜咽起来,需要更多,但却无法说出口或者做得更多,相反的,我只能发出
那些自己原本不想弄出的声音,而且没办法停下来。在我只因他最细微的碰触便虚软地发出
喘息声时,他怎么能如此镇静,又牢牢地掌控着我。
他抓住我T恤的边缘想脱掉它。我顺从地抬起双臂,让他除去衣物,然后用力抓住他上衣的
前襟。他把我的T恤扔到地上,一根手指使劲按住我的下唇,同时,他的嘴重重地覆上我。
他移动身体,沿着我的脖子往下吻去,一根手指滑入我的口中,我吮吸着它。因为感觉不到
他的触摸,皮肤上也没有他手掌的温度,我颤抖着睁开眼睛望他。我往后靠着墙,双膝微微
弯曲,同时感觉到他的手握住了我的分身。他把手指从我的嘴里移出,轻轻端起我的下巴,
然后收紧手指捏住我的颚部,把我的唇引向他的。他的舌头用力推入我的口中,耐心地诱哄
我作出反应。
他从我的嘴上移开唇,我朝前倾身,试图再一次捕捉他的唇。可他只让我轻微地刷过他的嘴
唇,然后他挪开身子。由于他扣紧我的下颚,除非我把手从他衣服上拿开,否则无法继续这
个吻。我的手滑到他的臀部,靠向他继续吻着。他将我紧紧按在墙上,拇指轻刷过我分身的
顶端。他的手离开了我的脸颊,圈住我松开的牛仔裤上的皮带扣环。他拉着我紧紧贴住他的
身体。
他的手缓慢地在我的分身上套弄。他的唇离开我的,我可以感觉到他平静的呼吸喷在自己脸
颊上,可我却呼吸急促,气喘吁吁,我朝后靠到墙上。
“奥兰多”他镇静地说到。他的嗓音听上去象逮住我做白日梦的老师,除了他的手正紧握住
我,迫使我濒临高潮的边缘这点不同以外。这给‘教室’的幻觉中增添了几分堕落的色彩。
我以低声的呜咽回应他。他的膝盖用力推到我的双腿中间。
“奥兰多,”他稍稍提高了音调,亲吻我的下颚。他继续用这种说教般的调子说话。“所有
这一切——瞪得大大的双眼,无邪的热情都使我兴奋,虽然有些堕落,可还是想把你扔到地
板上,象干野兽那样干你,不过……”
我的呻吟声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话,夹杂着幻想自己被扔到地上(很可能用手和膝盖支撑身
体)所带来的激动。伊万轻咬着我的下巴,手里也加快了速度,我不由自主地收紧了抓住他
臀部的手。
“你已经被干地够多了,而且我也不喜欢从那些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的人身上占便宜。”他
再次吻上我,而我则张开嘴配合着,感到他的舌头滑了进来。他随便说我什么都没关系。当
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更重要的事情上时,我真的不在乎。他蜷曲的手指缓慢地蠕动着,嘴
往后移开,于是我们的唇几乎分开了。
“所以,并不象看上去那样,”他继续说着,飞快地吻了我一下。“我能够,而且我要停下
来。”
“什么?”我难以置信地问,他挪开手,从我面前退开。他在我勃起的分身外结结实实地
扣上裤子,我不舒服地呻吟了一下。
“走,找你自己的房间去。”不是不温和的语气,他从地板上捡起我的T恤。我想要伸手抱
住他,可他拂开了我的手,强迫我坐好。我眯起眼睛打量他,确信自己对他怒火中烧。他走
到窗边的扶手椅中坐下。难以置信,他居然点了支烟。双手支撑在墙上,我肯定自己的脸一
定在发烧。我责怪地瞪着他,胸膛起伏不定。他耸耸肩,深深地吸了口烟。
现在,我愿意做任何事情,成为任何东西,说任何话,只要让他再次渴求我,只要他无法停
止。我打量他的脸,看上去他似乎没费多少劲就停了下来,好象他只是在嘲弄我,他只想点
一支烟,而不是他本可以在我身上点燃的欲火。我只希望他发发善心告诉我他究竟需要什
么,然后我会告诉他我愿意服从,可是我的嘴吐不出合适的句子。于是我做了我认为唯一能
做的事,一阵风一样刮过房间,狠狠抓住他,爬上他的椅子,将膝盖固定在他的大腿两边。
我粗暴地亲吻他,胸膛紧紧贴着他,他顺势朝后靠去。
“该死的!”我大声嚷着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肋骨底下一阵疼痛。伊万抓住我的手臂防止
我摔下去。他掐灭了香烟,拉起我的T恤,那上面被烧破一个洞。他仔细地检查我皮肤上的
水泡。
“从那些文身上我就知道你是个受虐狂,但没想到我们第一次约会你就走这么远。”伊万说
道,又气又好笑。
“这也能称之为一次约会?”我质问到,抓紧他的手腕,再一次吻上他。
他的手从我的掌握中挣脱开来,往下摸索着再次解开我的裤子。我轻咬着他的嘴唇。他的手
轻轻碰触我分身的顶端,另一只手绕到我身后,攫住我的臀部把我拉向他。我弯下身隔着衣
料逗弄他,我的吻是如此用力,我想他一定很痛。我不清楚这是否就是他想要的。我天生不
喜欢对那些似乎不需要对方主动的人采取主动的姿态,当然和女人一起时除外。 我意识到
自己正重复着维戈的行为,而那种想法恰似当头一棒,使我突然坐了回去。不过,那并没有
让我的手离开伊万的胯部,我伸手抓住椅子扶手,注视着他的脸,气喘吁吁。
“上帝,奥兰多,你还真是饥渴。你上次作爱是什么时候?”他问到,手指攀上我的后背,
抚弄着我的脖子。我肯定,他正非常有礼貌地试图说明我是沉溺性爱的人,也许我就是那类
人。
“几个月前。”我说到,打量着他的脸,尤其是他眼里的神彩。我的手更加用力地摩擦他的
身体。“这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不会把我踢出去?”
“当然不,你可以留下,我很可怜你的禁欲生活。”他说着,几乎呛住了呼吸。我扯掉T
恤怒视着他。
“去你妈的。”
“我现在没法动弹。”他回答说。“你为什么不站起来脱下牛仔裤呢?那会让我有机会动
弹。”
或者有机会更好地干我,我暗暗想,然后滑下他的膝盖,在他面前站直身体。他坐在那里观
察我除
去衣物。我抬起眉毛注视着他,让牛仔裤和内衣滑下双腿。
“现在你他妈的能动了吗?”我问到,试图作出不感兴趣的样子。我伸展双臂绕到脖子后
面,打了个哈欠。我嘲弄自己目前的形象,或许他会喜欢那种样子。
“事实上,我坐在这里很舒服。”他回答说,一边伸出手来。“为什么你不过来坐下呢?”
我握住他的手再次爬上他的膝盖,我的膝盖搁在他的大腿两边,一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伸到
他的上衣底下。当他的手摸进自己的口袋时撞到了我的分身。我向前靠过去紧紧贴住他,试
着重新开始刚才太过短暂的接触。低下头,我注意到他手里一小瓶估计是润滑液之类的东
西。
“为什么你会把润滑液放在口袋里?”我警觉地问。
“我注意到在飞机上时,你从那本书后偷看我,甜心,我想可能会用到这个。所以当你全神
贯注于书本时,我从它包里拿出来了,你根本没注意到。”他解释说。伊万嘴上说甜心,可
实际上听起来一点也不甜蜜,更象是某种下流的,侵略性的语气。他放开我的手,然后打开
瓶盖,挤出一些来倒在手上。我坐直身子,稍稍离开他,手指抓紧了他的大腿。
“那不是我的书,是你的。”我冷冷地指出。我瞪着伊万身后的窗帘,停顿片刻,思索着现
在我们中的一个应该有理智去拉上它们。不过,我猜伊万并不怎么在乎这个,因为他全身裹
得严严实实,但我可不想被不知名的陌生人看到自己被别人干,事实上,我真的不想被人
干。而现实问题是,我是否该向伊万说明这点?不,我不愿说任何事,这种想法模糊地在我
头脑里回旋。
“奥兰多,过来。”他说道。我慢吞吞地服从了,他凑过脸来亲我,我伸出双臂环住了他的
脖子。他抚弄着我的后背,他的触感很干爽,我意识到一定是他那只没涂润滑液的手。我依
然为这触摸而微微颤栗。实际上,我颤抖的也不怎么厉害,至少不象是退缩。我扭过脸,不
去看他。我看上去很可能有点被吓着了。我把自己的脸颊贴在他的脸上。
“我不打算干你,”他平静地说。出于某种我没有多想的理由,这个申明象欲望的利箭一样
刺穿了我。突然间,象要跟他作对一样,我非常需要他来干我,还是不想,但却控制不住地
需要它。我的胸部紧压在他身上,用自己的分身摩挲他的分身。我面对窗外黑暗的夜幕闭上
双眼,低声呻吟着。
他的手沿着我的后背往下滑去,落到我臀部的曲线处。他将我从膝盖上举起,使我的手肘撑
在椅子上以支撑自己。当他的另一只手穿过我的阴部,指尖轻轻推入身体时,我不禁呻吟起
来。他沿着我的颈项一路啃噬下去,而我的手指刮擦着椅子粗糙的布料。我试着放松,想想
伊万,然而情况不是这样,以往我做这事,总是和那个人一起做。
“奥兰多,我不准备干你。”伊万重复说着,抚弄着我的臀。我全身的力气都涌到了肩膀
上。“放松一点,那样我可以抚摩你。”
我真的放松了,除此我什么都做不到,尽管我相信他真的准备干我。那些包括他的拒绝,他
威胁说不打算干的行为促使我这样想。我的分身本能地摩挲着他的。当他的两根手指滑入我
的身体时,我放低身子,除了‘请继续’之外,我想到的就是自己很愿意接受第三根手指甚
至更多。他的手指缓慢地进出我的入口,我的脑袋枕在搂着他脖子的胳膊上。我稍微朝后让
开一点,不想妨碍他的呼吸,那或许会让他停止动作,或者拿出他的手指,可实际上那只是
扰乱了我的注意力。他轻轻拂过我的前列腺。我呜咽着,他停下手里动作,从我身下挣脱出
去,站起身走开。
“我们要到别的什么地方去吗?”我茫然地问他。我不知道我们能去那里,床?也许吧。也
许他打算拿一个安全套。我所知道的就是自己觉得很冷,而且正处于某件事的边缘状态,以
及突然意识到自己暴露的太多了。
“你那儿也不去,呆在你现在的地方。”他轻声说,走到椅子边拉上窗帘。他回过身来,重
新安置我的位置。他的双手移到我的胳膊下,把拉我起来跪好,胸膛贴在椅子上。他交迭我
的双臂搁在椅子最上面,我的头就枕在前臂上。他轻抚我的额头,站在我身后,一动不动,
只是看着我。我能感觉他的视线触摸到我的皮肤,仿佛自己正在商店橱窗中被展示一样,被
一位行家所赞美。我稍稍转了下头,焦点集中到他黑色弗莱德培利牌上装衣领下的苍白皮肤
处。我望上他的眼睛,浅绿色的眼眸映衬着黑色的衣服,闪烁不定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的
眼睛是他身上唯一不加掩饰的地方。
当他倾身向前时,我感觉到他的衣服摩擦着我裸露的皮肤,覆住我。他的手指一路摸索下我
的肋骨,然后曲膝跪下来,手指移到我背上的伤疤处。
“你的背怎么了?”他问,我需要他继续说下去,因为我喜欢听他的声音。
“我从窗口摔了下去,进了医院,很痛。”我说到,感觉他另一只手沿后背划下去。
“现在还很疼吗?”伊万问到,轻柔地吻着伤疤。
“有时,”我说,放松下来。他揉揉我的背“就象我不得不安静地坐在飞机上。”
“那就是你如此阵痛的原因吗?”
“不,我一直都有阵痛。”
“呆着别动——为了我。”他贴着我的皮肤,轻舔我的伤疤。
我低下头,把脑袋枕在手臂上,当他的一只手指推进我的身体时,我并没有动。他的舌头沿
着后背缓缓舔下去,吮吸我的皮肤,一路来到他手指附近。我呻吟着,胡乱地抓着椅子。他
的手抓住我的臀部,试图使我安静下来。他拉出手指,取而代之的是他的舌头,在皮肤表面
舔噬。我从脑海里拖出一声‘该死的’, 假如没有失去注意力或者忘记如何说话的话,也
许我真地喊出口了。我的眼睛上翻,脑袋也好象随之移动。
他分开我的双腿,抓住它们尽可能地伸开,他的舌尖刚好进入我,在某一点上轻舔。我希望
他进的更深,但心里明白他不可能做到,因为我太紧了。他提醒我保持安静,所以我竭力抑
制住自己想要后退的冲动。我清楚自己在呻吟,却无法停止。除了他,除了温暖的气息,以
及他正摩挲着我的下唇以外,我无法思考任何事。当他停止时,我屏住呼吸,祈祷他继续,
直到他推入两个手指划过我的前列腺为止。他缓慢,持久地舔噬着,穿过我的阴部,我的整
个身体都融化在那一点上了。感觉到全身每个地方都在拉紧,我的口中吐出一长串莫名其妙
的词句来。
“哦,伊万,操。”我呻吟着,这是我所能讲出口的最连贯语的话。
接着,他取出手指,再次舔进我的内部,一遍又一遍。这次进得更深了,似乎我已经完全为
他打开,这比性交更棒。事情本不应该这样,这不是感情,它很肮脏,然而伊万却为我这样
做了。我清楚维戈不会这样,甚至不会做类似的行为,哪怕我事先洗得干干净净。我的喉咙
由于呻吟和呜咽而发疼。伊万的两只手扶住我的臀部,那是唯一阻止我崩溃或者达到高潮的
东西。那种明白自己快要达到高潮的想法清晰地在脑海里浮现。他往下移动吮吸我的阴部,
这使我有足够的精力尝试开口说话。
“快要射了。”我气喘吁吁地说。他停下动作,抬起身子,他的胳膊绕在我的胸膛上收紧。
“转过去,”他命令到。
“不行,做不到。”我说,确信自己甚至无法抬头,更别提移动双腿了。
“我从未见过有谁象这样疯狂入迷。”他说,一边亲吻我的后颈。
“没做,当然不知道。”我喃喃自语。
“好吧,现在让我帮你翻个身。”他说着,帮助我扭过身子。
他放低我的身体,这样我就能坐进椅子里。我将双腿分开,思索着那个姿势对于作爱来说太
不舒服了,但我的确无法再想下去。睁开双眼,我瞥了他一眼。他正跪在我面前,勾勒着我
的颧骨线条。
“奥利,我要你干我的嘴。”他说道。我颤抖着闭上眼睛。“但是千万别太大声,因为杰森
就在隔壁房间,我不想他听见他大力捶门或者指责我在带坏你。”
在我有机会思考之前,他的嘴就含住了我分身的前端。我的臀部朝前推进,把它埋在他的喉
间。他并没有阻止我,仅仅吮吸着,等着我退回椅子里,然后完全退出他的嘴。接着,他抓
住我的臀部使劲向下,再次将我推入他的口中。如此之快,我除了大声呻吟外根本什么也做
不到。我的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想要推开他,因为我快要达到高潮了,而那是件很折磨人
的事。我试着想些别的东西,随便什么都行,可那种感觉太强烈了,我拼命向前冲刺,终于
在他的喉咙深处爆发了。
我朝前跌去,额头正抵住他的后脑勺。他伸出手,抚摩着我的颈后部。然后我坐了回去,跌
在椅子里,全身虚弱,注视着他解开裤子。我主动张开双腿,将自己的膝盖架在扶手上,向
他打开身体,就象一个邀请。他修剪整齐的指甲顺着我的大腿向下刮去。
“别给我你还没做好准备的东西。”他说着,放下我的双腿。
我不解地冲他眨眨眼。他爬上我的膝盖,回到我们最初的姿势,引导我的手来到他的分身。
我的手指游移在顶端,随着反复摩挲使它变的湿漉漉,然后滑下它,重复动作,慢慢形成一
种节奏。我抬头看见他的睫毛在眸子上闪动,他的表情很松弛,这又让我有些硬起来。他的
双手攀上我的肩膀狠狠抓住它。
“说话,”他说。
“我以为你想干我。”我回答到,那是真的,但可能不是他希望我说的话。
“恩,”他含含糊糊地说,没有发表意见。我加快了手的动作。
“我明白你说过不准备那样做,但我仍然认为你想那样。我已经考虑过一阵子。”我承
认,但没看他。
“什么时候?”伊万问,一只手移到我脖子上。
“飞机上,还有在训练营的最后一天,当我们在树后抽烟的时候,我想过这个。你留在我房
间的那晚,当我早上醒来时,你睡着了,不过硬邦邦地顶着我的屁股,我转过来,然
后……”我停下了,突然感到很尴尬,琢磨自己真他妈的该闭嘴。
“我知道,我没睡着。”他承认,嘴唇庸懒地圈成半个微笑。如果他的呼吸并没有因为我的
抚摩而加快,他很可能会大笑起来。
我神经质地咬着一个手指尖。他凝视着我,半闭着眼睛。我把手从嘴里拿开抚摸他的脸颊。
“再做一次,”他喘息着。
我迷惑地望他。他抓起我的手按到我的唇上摩擦,然后紧紧压在我的牙齿上。我轻咬手指,
直到他满足地挪开自己的手。他打量着我的脸。过了一会,他的眼睛闪动着闭上,然后他开
始颤抖,攫住我的肩脖,在我胸前释放了。他重重地落下,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微笑着,
他并没有看到或者感觉到我傻气的自我满足感。
“去洗个淋浴。”他站起身,把我拖起来。
“我宁愿去睡觉。”我打着哈欠说。
“你看上去真他妈的放荡。你全身都是润滑油和汗,胸前黏糊糊的东西流下来。”他责备
我,似乎那种状况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累了。”我抱怨说。
“现在就去淋浴。然后我给你口交。”他说,然后拍拍我的屁股,朝浴室走去。我跟在后面,洋洋自得地再次微笑。
第十一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MK
校验:Latry
“奥兰多,等一下!”
乔什在身后喊我,我没理他,径直跨过柏油马路,朝停在尘土飞扬的土地上的拖车走去。伊万跟在我身边,感谢上帝他闭紧了嘴。军靴踏在地上,腾起一阵阵烟雾。我恨死这些尘土,它们无孔不入,弄得你难过得要死。我的两只耳朵塞满了土,脚趾缝里全是沙子,咖啡里也是,甚至当我揭开酸奶瓶上封得严严实实的锡纸时,第一眼看见的都是飘在酸奶上的一层浮土!我受够了,去他妈的摩洛哥!我才来了一个月,却觉得简直跟一辈子都在这过了似的。
我加快了脚步,想赶在伊万跟上来之前打开拖车门进去。我使劲摔上门,但一点用都没有,伊万还是满不在乎地踱了进来,正好在我把一只水壶摔向厨房的时候。但那能叫厨房吗?一个破炉子,一个小的你快找不到的水槽,再加一个吊在拖车壁上歪歪斜斜的壁橱,这他妈就是我们的厨房!水壶叮零桄榔地一路滚过去,在地板厚厚的浮土上留下一条水迹。
“我知道了,你不打算请我喝咖啡。”伊万说着从我身边挤过,一屁股坐进沙发,抬起腿,套着大军靴的脚哐地一声砸在茶几上,脚下就是我读了一多半的剧本。细小的沙土从鞋上被震了下来,落在纸上。没错,说好听点是剧本,其实我所有的台词加起来也印不满一张纸,而那就是我在这部影片里全部的工作。
我在地板上坐了下来,头靠着壁橱的门。按了十下打火机,我才把烟点上。看样子连打火机也没能逃过无孔不入的灰尘。吸了几口烟,然而我的情绪一点不见好转。我把手枕在脑袋后面,烟卷晃晃悠悠地粘在嘴唇上。
“你对今天的事不打算发表点评论?我等着看你的反应呢!”伊万问我。他也在抽烟,我的烟。一定是今天早些时候在我的拖车里偷的。他向后靠上沙发背,手里哗啦哗啦地翻一本杂志。我瞪着他,奇怪这个混蛋怎么能对任何事都毫不在乎?越看他我越想抓起手边什么东西摔过去。
“不。”我说,话音里带着怒气。
“那你为什么一阵风似的刮过片场跑回来,以为自己是大明星啊?”
“我说,没人逼你待在这里。”我提醒他,不过我知道他不会走的。
“并不是只有你一个需要重拍那场戏,我也一样。”他放低了手里的杂志,从纸后面盯着我。
“但不是你被告知不会演戏,也不是你被雷德利臭骂一顿,更不是你被提溜出来面对着所有人站着听训!”
我冲他嚷嚷,把烟灰抖在了地上。那儿已经铺着够多的灰了,拿来当烟灰缸完全没问题。
“是那样没错,奥兰多,但要换个角度看。那场戏里只有我们两人不是吗?雷德利跟你说话的时候你周围就我和几个工作人员,而且他并没有说你不会演戏,他只是跟你解释他需要演员在那场戏里表现出什么,正好和你刚刚演的不同而已。”伊万一边解释,一边解开上衣的纽扣。我有点盼着他赶紧走。为什么他就可以坐在那儿,悠然自得的,而且好象很喜欢现在的天气一样?气温高得我坐在地上,觉得自己都快被烤熟了。
“所以,你也同意他的话——我确实不会演戏?”我冲他喊。
“听着,让我怎么跟你解释呢?简单地说,这是片场,你是个演员,雷德利是导演。他的工作就是指导你在镜头前表演的方式。现在,你该知道自己究竟是干什么吃的,而不是一个人私底下喋喋不休地抱怨了吧?”伊万说完冲我咧开嘴笑。
“可我把那场戏搞砸了五次。”我呻吟着说,然后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桌边,按下电扇的开关。电扇被半埋在一堆垃圾里,自我搬进这个拖车后就没好好收拾过。我坐进沙发,让风直吹着自己。拖车里有空调,但是在如此高的温度下半点作用也没有。
“看来明天早上离开片场前,我们得把那场戏再过一遍,你会通过的。你只是太习惯剧院的表演方式,或者那种给你几个月时间准备充足后才开拍的电影。你得知道在大多数电影里,你必须在没人帮助的情况下迅速纠正自己的错误。行了,想想我吧,整出戏我的台词到处都是,可那该死的美国口音就是练不好。”伊万说着,两手放在脑后,身子仰了过去。
“是啊,你的美音简直槽糕透了。”我恶狠狠地说。这混帐家伙干吗不到外面去,脱掉衣服,在能把肉烤熟的气温下做个日光浴?总好过坐在我的拖车里,抱怨他的台词太多。
“继续啊,奥兰多,继续挖苦我好了,如果那能使你感觉好过一点。”伊万说着话把胳膊放在我的肩上。
只能让我觉得内疚。”我把头靠在他肩上,“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演这部电影。我应该就待在剧院里,观众会大概会为了我在魔戒里的每一个镜头而恶心。”我说,情绪不知不觉地又起了变化。伊万似乎根本没注意到,他正忙着亲我的脖子和解开我裤子上的纽扣。
“好吧,现在你还真好笑,”他说着从我身上移开,“别再跟自己过不去了,还是由我来吧!”
他站起身,揪着我的T恤前襟把我也拽了起来。他亲我的时候我尝试着放松自己,感觉长裤被一双手扒了下去,然后那双手停在我的臀部,缓慢地揉捏。就算EWAN给我口交对今天的事也没什么帮助,不过倒可以让我的脑子暂时休息一下。我把头靠在他肩上,伊万在一点一点的啃咬着我的脖子。那种舒适让我叹了口气。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伊万突然狠狠地给了我屁股一巴掌,我一惊之下抓紧了他的背,因为吃痛,咬上了他的T恤。
“你他妈要干嘛?”我怒气冲冲地问,突如其来的冲击让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头一阵发晕。
“让你平静下来啊!”伊万说着又给了我一下。我呻吟了一声,身体更紧地压住了他。不知道究竟哪个更让我觉得羞耻,是挨打,还是因为挨打而兴奋。我感到自己的脸上像火烧一样,只好把它藏进伊万的肩窝。他抓住我的下颌,将我往后推好看见我的脸。我盯着地面,不敢抬头看他。
“你的火气是下来了,不过好象另一个地方的火上来了。”伊万说着伸手握住了我的下体,轻轻摩挲着。“你想我更温柔一些?还是让你的屁股跟脸一样红?”
血液已全部停在我的脸部,我的脸红的不能再红了。我没说话,却在他再次打我的时候发出了呻吟,听上去很像是同意了。
“军队里流行这个吗?”我问,眼睛还是盯住地面,耳边听到伊万的笑声。
“不,二等兵,你想错了。不过我可以按你想的方式玩这个游戏,只有你跟我,实际上是你想要,然后我做了。”他开始亲我,抚摸着我的后背。当伊万的指节擦过我的脸颊时,一切似乎都恢复正常了。
“可以吗?”他问,我点点头。伊万拉着我的手走到沙发边。他再次吻上我,而我急切地盼着他能亲我另外一个地方。伊万相当热衷于口交。说起来这让人有点羞愧,本来是我该干的活,不是他的,结果却是他对干这个异常熟练。在车里,浴室里,更衣室,甚至在乔什的房间,趁乔什下楼去买包香烟的短暂空当,伊万都会抓紧时机解开我的裤子。迟早有一天他在直升机上也会跪在我面前,那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这同我跟维戈在一起时完全不同,那时候跪在地上的通常都是我。
我还在想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没防备伊万一下子把我拉倒,栽在他大腿上,他按着我的腰,令我没法动弹。有个硬硬的东西压上我的后背,应该是他的胳膊肘。我半真半假地挣扎,在他身上来回扭动。
“你在假装不希望我这么干?”伊万低声道,弯下腰轻轻咬住我的耳朵。“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吗,我要你一切都听我的。”
臀部传来轻柔的触感,那是他的手掌拂过隆起的肌肉。我闭紧双眼,浑身紧张地等着伊万接下来的动作,我希望他对我做的动作。不过尽管我做好了准备,却还是没估计到当他的手掌落在我身上时,竟会那么疼。显然伊万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操!”我骂了一声,背过手想去揉好象被针刺到一样的地方。伊万把我的手打到一边,腿又张开了些,抓住我的衣领将我往前拖了几英寸,害我两只脚都没法碰到地板了。他又开始打我的时候,我努力不发出声音,那点疼还能忍,可是他碰到我大腿根部最敏感的地方,那里的皮肤对最轻微的碰触也会过度反应,我忍不住大声呻吟起来。
“真让人难以相信,这么容易就给你留下痕迹。看这儿,我的手指印还真清楚。”伊万说着把手压在我臀部靠下的地方。呻吟的声音更大了,我在他腿上使劲蹭着。我摇晃着头,懊恼自己竟然没有一点意志力和尊严,就是装也该装的像点,总不能让他看出我其实是喜欢这个。我用手盖住发烫的脸,很高兴惩罚好象结束了,现在我需要伊万的嘴来给我解决最后的问题。他的手轻轻滑过我的臀尖,抚上我的尾锥。
“很想给这里也留点记号,不过我怕你的背受不了。”他说。我想退后一点,好让双脚能找到平衡支撑我的体重,伊万加重了手劲,一把按住我。我不知道他是否在等着看我的反应。他到底想要什么?想我为了这种表达方式奇特的同情而感激他吗?可他做的过火了。想到他就是喜欢看我尴尬,我的脸更热了。一动不动地趴着,我等着他拉我起来。
“我打算让你这里更红一点,甜心。”他说着把手往下移了移。
“别那么叫我。”我顶了他一句。他说这话的语气让人听了恶心,再说我也不觉得自己还能承受下一轮惩罚。“你还没玩够吗?”
“什么,你不喜欢?我伤到你了?”伊万明知顾问,手放在了我后脖梗上。
“你还想怎么样?”我吼了他一句,使劲扭腰想转过身去看他的脸,他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按了下去。
“还在生气,奥兰多?那就是还不够。”
伊万抓紧了我的腰,把我拉过去贴着他的腹部,然后用一只手使劲打我,每打一下手他就增加一点力道,直到我被每一下打击的力量有节奏地往前推送。我抓住他的腿防止自己掉下去,每挨一下我就忍不住叫一声,然后抽噎着等待下一次。我无望地挣扎着,深刻理解了理论是一回事,现实又是另一回事。
“伊万,别——”我请求着,那点羞耻心早不知跑到了哪儿去了,剩下的只有针扎一般的疼痛。大脑开始发木,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求他停止,还是继续。他也不问,手下半点不停。我努力想抬起头,从他手里挣脱,呻吟已经变成了尖叫。突然我的脖子再也支持不住自己的头,内心防卫的硬壳出现了裂缝,好象有什么东西终于跑了出去,然后我哭起来。
伊万停止了动作,将我拉起靠在他身上,他亲我的脸,手在我背上摩挲着。
“过了?”他有些紧张地问。我摇摇头,不管怎样,现在都结束了。某种压迫着我的神经的东西也不见了,感觉好很多。可这一切的结果是下面涨得发痛,我只希望伊万能赶紧想点解决措施。
“我喜欢逼你到极限,”他说,口气说不出的严肃,“但如果你不想,我不会做任何事。”
“我一点都没感到平静。”我抱怨,伸嘴去亲他的脖子,伊万笑了。
“当然,那套心理学都是废话。我那么说就是想找个理由揍你一顿。”伊万说着把我推开一点,解开裤子上的纽扣。
“你这混蛋。”我低声嘟囔着。
“下次我用皮带怎么样?”他问。我抓住他T恤的袖子,眼睛半闭半睁,睫毛抖动着。他把我推到地上,正好跪在他两腿之间。他的手抓紧了我的头,推着我直到我的嘴碰到他的阳具。
我慢慢从尖端开始舔着,然后张开嘴整个吞了下去。他没给我多少时间调整,两手固定住我的头,立刻开始前后摆动。我闭紧了眼,心里想着他要是没这么大就好了。刚才打我的事看来不仅让我兴奋,他也一样难以自制了。他大声呻吟着,我能感觉到他在一阵颤抖后,一股热流倾泻在我的喉咙里。我给他扣上裤子的纽扣,把脸贴在他腿上蹭着。我抬头看着他,触摸他令我的情况陷入更加紧迫的境地。
刚巧在伊万把我拉起来,解开我裤子纽扣好握住我的时候,拖车的门开了。几乎是本能地,伊万迅速地给我扣上扣子,另一只手从桌上捞起剧本,两件事同时发生不差一秒。
我往门那边看过去,见是伊文走了进来。他拣起地上的水壶,用一块洗碗布擦干净了上面的泥污,然后把壶放在柜厨上,朝沙发走来。我看向伊万,那个人正漫不经心地随手翻着剧本,一根已点燃的香烟粘在嘴角。
“剧本很好看?”伊文问他,“想不想到镇子上走走?早前你走后我送乔什去了,不过他回来时看上去不太高兴。”
“好啊,干吗不。”伊万说着站起来,在口袋里摸了半天掏出车钥匙,然后朝门走去。“我得先去衣柜里找找有什么可换的衣服没有。”
“你后来没再跟乔什打过了吧?”伊文转向我,笑着问。
“没有。” 我摸了摸下巴,摇摇头。
“你怎么了,奥兰多?你看上去没什么精神。”伊文说,眼睛盯在我脸上。
我听见已经走出拖车的伊万发出一阵笑声。你个混蛋!我瞪着摇晃不已的门,恨恨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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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作者:CordeliaWallace
配对:OrlandoBloom/ViggoMortensen;OrlandoBloom/EwanMacGregor
级别: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MK
校验:Latry
杰森开车送我到镇上去。我还在换衣服的时候,伊万就已经走了,他要带乔什先去银行。一路上我没怎么跟杰森说话,耳朵里灌满了他是如何地爱他那杆枪,端着它冲人群扫射时又是多么的爽。那可不是我喜欢干的事,至少在影片拍摄过程中不想干。我一直忍着没去打断杰森的喋喋不休。
到了后杰森先去买报纸,我溜达着走向曾经跟伊万来过好几次的咖啡馆。透过落地窗,我看见他跟乔什和伊文坐在桌子后。乔什冲我笑笑,点了点头。我跟他打了招呼。经过伊万的调停,我和乔什的关系大为好转,现在可以说,我和他算是朋友了。当伊万忙着,没法顾到我的时候,乔什就不知从哪里钻出来,跑来找我,带我坐车兜风,喝得迷迷糊糊,大讲特讲伊莱亚的糗事让我乐不可支,说起来对我还真是很不赖。所以我们之间发生过的那点事似乎都解决了。我会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心里却想着乔什,玩笑,和蔼,逗趣,年轻,漂亮,兵营,浴室,弄脏的感觉,还有别他妈碰我。我从窗边走过去,走到他们桌旁。
“来啦,奥兰多?”伊万冲我笑,“正好你站着,给我拿杯咖啡来如何?”
“你最后一个奴隶怎么死呀?”我没好气地问,转身朝柜台那里走去。
“精尽而亡啦。”伊万笑着回答我。
“外加一颗破碎的心。”伊文补充道。我回过头去看那边,见伊文皱着眉瞪着伊万,伊万也毫不示弱瞪回去,张开嘴想说什么,发现我正看着他,又闭上了。我看见他把香烟狠狠地按熄在烟灰缸里。
“我帮你拿吧!”伊文走过来和我一起到柜台旁等着我们的咖啡。这会儿杰森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乔什身边,明显并不想帮我和伊文什么忙。我靠在柜台上休息。这间咖啡店的内部装修用了大量的石材,看上去比外面凉爽得多,就是空气还是很潮湿、压抑。没戏拍的时候我喜欢和伊万一起到这来喝杯咖啡。等我和伊文回到桌边,我发现伊万不见了。我在乔什另一边坐下,喝着自己的咖啡。
“真不要脸。”乔什满腹怨气地骂了一声,目光望向屋子的另一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伊万一只胳膊撑在墙上,旁边站着一个女孩,有着典型的地中海人的容貌。伊万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大声笑着。看着他们站得那么近,让我感到一阵恶心。我灌下几口咖啡,尽力不去理胃里翻腾的呕吐感。
“他钓那女孩要干吗?”乔什抱怨道。“他已经结婚了,总不能真的干她。当地的女人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就算她们肯旅馆也不让我们带她们进门。好不容易有个女人可以上手,却让伊万抢了先。”
“那家伙的手伸的很宽嘛。”杰森插了句嘴,把椅子稍微转了个方向,好更清楚地看伊万表演。
“伊万在浪费我们的机会。这么长时间没碰过女人,我都快憋死了,奥兰多也是。”乔什说。我转过头,有些惊讶于乔什刚刚说的话。杰森冲我抬起一边眉毛。
“可怜的乔什。”杰森说着揉了揉乔什的头,一边还在笑着。“你怎么样,奥兰多?”
我点了下头,转个方向去看伊万和那个女孩。她有黑色的头发,浅棕色皮肤,不论怎么看,这都是一个漂亮姑娘。伊万的脸都快贴到人家脸上去了,嘴唇离女孩精巧的耳朵只有几厘米远,我敢打赌那女孩一定能感觉到伊万的呼吸拂过她的皮肤。不知道伊万说了什么,姑娘的脸红了。屋子里很热,女孩的皮肤上渗出了汗水,我看见有一小滴汗滚过她的胸口,滑进白色的蕾丝边背心里不见了。她抬手把粘在脸上的头发拂到耳后,脑后的马尾高高束起,露出光滑的脖颈。她往我们这边看了一眼,伊万对上我的视线,冲我点了点头。我看着他,不知道他要干吗。
“伊万要你过去和那女孩说话呢。快去吧,否则我可不客气了。”乔什说。我站起来,椅子腿在水磨石的地上蹭出很大的声响。我朝伊万那边走过去。
“奥兰多,这是露西亚。从佛罗伦萨来的。她刚到这儿,谁也不认识。”EWAN边说边对我使了个脸色。可他是什么意思呢?我不知道。我迅速进入到和一个非常有魅力的女人谈天的状态,虽然在后面有大票人看着我的表现的时候,我没办法给她我全部的注意力。露西亚问我魔戒的事,她看过原著小说。一定是伊万跟她说我出演过魔戒,我只好跟她聊了聊新西兰。她的穿着在摩洛哥可说是很省布料,我瞄着她的胸,发现她没带胸罩,乳头的形状在背心上凸显出来。她弯腰在包里找笔的时候,我看了看她薄薄的裤子下漂亮的臀部曲线。我回头望向桌子那边,发现不知道为什么人人都盯住我们。
谈了一会后露西亚要走了,我去给她开门的时候她把一张纸条塞进我手里,同时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我走回去坐在伊万和乔什中间,感觉周遭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除了乔什,每个人看上去好象都有点生气。我刚走到桌边,他们就都不说话了。伊万伸手在桌子底下握住了我的腿。
“拿着,乔什。”我把女孩给我的纸条递给他。“上面有她的手机号和地址,她和另外一个女孩正在做自助旅行,她们明天晚上都有空。”
“干得好,奥兰多。我们明天一起去找她们吧?”乔什边问边把纸条折起来,塞进上衣口袋。
“我没空,找别人去吧。”我说。
“你老婆什么时候来,伊万?”杰森问,把手里的杯子放到桌上。
“是啊,伊娃这段时间在哪儿?”伊文也问。伊万盯了他一眼,桌子下的手慢慢揉着我的腿。
“她不会来。我的通告乱七八糟,又大部分都是夜间摄影,她那边最近也是一大摊子事,所以我们还是各忙各的比较好。你老婆呢,杰森?”伊万不耐烦的问。
“少来了,你的通告哪那么乱,只不过你都把时间花在别的人身上罢了。”杰森说着两手抱在胸前,有意无意地看了我一眼。我把咖啡杯放到桌上,手不稳,洒了一点出来。我看看他们三个,努力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个情形实在太怪了。
“在片场临时找个伴,这个伊万可在行。”伊文接着说,“我敢肯定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演练过无数次了嘛。”
“我没必要跟你们谈这个,你们每个人都是!”EWAN对他们说。
“你真的没事吗,奥兰多?有什么事可一定要跟我说。”杰森问我。我有些迟疑地看看伊万。
“他没什么跟你说的。”伊万道,“我们能不能不谈这个?”
“你怎么不跟我一起去找那两个女孩?”乔什问我,根本没注意到萦绕着另外几个人的紧张气氛。见我没理他,他伸手拉我的手臂,想吸引我的注意。
“别碰我。”我脱口而出,接着挣脱了他的手,跳了起来。“我得走了。”
我走到外面,靠在咖啡屋朝街一面的栏杆上。街对面有栋老房子,屋檐下的窗户上装饰着黄色石头的拱廊。中央的大玻璃窗破了,几片玻璃从角上掉下来,落在石头廊上,反射着夕阳最后几缕金色的光芒,有一种奇特的美丽。真可惜维戈不在这里,如此美景无人欣赏。我不知不觉地握紧了栏杆,想把这个瞬间牢牢抓住。要是带着相机就好了,要是维戈在身边就好了。看了一会儿,我试图把刚才的念头赶出大脑。伊万的事已经够我烦的了,这个时候去想维戈只能让事情变得更糟。于是我把注意力集中到玻璃上,看着看着笑起来。伊万忽然从旁边钻了出来。
“看那个,”我指给他那扇玻璃窗。
“不过是个破窗户而已。”伊万兴趣缺缺。他把手插进兜里,看着我。
“你看不出它美在哪里吗?”皱起了眉,我问。如果是维戈,就一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但我看得出它让你很高兴。”他说。然后我知道了,这也是维戈看不出来的东西。
“你是跟我一车回去,还是等杰森送你?”伊万问我,碰了碰我的手,克制住没在玻璃窗后的几道视线下做出更明显的动作。
“能让我开车吗?”我问完就笑了,因为伊万二话没说就把钥匙交到我手上。“伊万,他们好象都不太喜欢我?我做错了什么吗?”
“没有,他们没有不喜欢你。别管它了,没什么要紧的。”伊万说着朝他的车走去。我跟在他后面,思考着为什么情况变得这么令人费解。
我发动引擎,伊万拉开杂物箱找磁带,结果唏哩哗啦掉了一地。遇上红灯停车的时候,我瞥了一眼他正在拣的东西。磁带,香口胶,烟,几本书,避孕套,润滑油。我收紧了握着方向盘的手。这么说伊万是喜欢性交的,只是不愿意跟我干。当然,这应该不关我的事,可我真的有点在乎。
“你干吗把那个意大利女孩的电话给乔什?你不喜欢她?”伊万问我,语气轻松自如得一听就是事先计算好的。我感到一阵怒气升了上来。我已经试着忘掉那个女孩,显然伊万根本没注意到那种情形让我很不舒服。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干?”我反过来问他,口气很冲,超过我的预计。他关上杂物箱的门,有些困惑地看了我一眼。
“别用另一个问题来回答问题。你为什么不想钓那个女孩?我费了那么大劲才让她对你产生兴趣。”伊万气哼哼地说。
“你是什么人,我的皮条客吗?”我回嘴。努力把注意力集中在面前的路上。我忘了该在哪转弯。
“你到底怎么了?我觉得你应该高兴的。你至少有6个星期没和女人睡过了。"我突然明白过来自己为什么不喜欢开车了,如果吵架的时候我是坐在副驾驶座上,我就可以点根烟抽。
“我和你在一起。”我提醒,尽管瞎子都能看出来我是跟他在一起。他究竟想说什么?似乎我们中的一个对过去一个月内发生的事情抱有某种错觉。我揉了揉后脖梗。过往的经验告诉我,有错觉的那个人一定会是我。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难道你想我陪你去,在你干她的时候握着你的手?”伊万发问,语气从略有些烦躁一变为轻佻。他的手伸过来揉着我的大腿内侧。我没理他的唠叨,专心看着路面。
“要不你是想看我干她?或者我看着你?”他的手慢慢往上移,开始揉捏我的下体。我一脚踩上刹车,接着关掉引擎。他的手放在那里我没法开车。伊万从他的座位蹭了过来,把我压在椅子上,开始粗暴地亲我,直到我大口喘息着想吸进点空气。
“为什么你不想和我干?”我又问了一次,同时抓住他的手,防止他用解开我裤子的方法终止谈话。车里很闷,气压太大,我的头开始隐隐作痛。
“因为你不想。”伊万压低了的声音里有绝对的自信。他坐了回去,看着我。不笑的时候,他看上去好象是另外一个人。
“不,我想。我想要你。”我一再强调,低着头看他被我握住的手。
“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想要。”他说。
“我想要你干我。”我抬起头,正对着他的视线说。我不知道这是否真的是我想要的,但我确信如果他不愿意和我走到最后一步,我就将总是处于一种不确定之中,苦恼不堪。伊万把手从我的掌握中抽了出去,一手滑向我的臀部,另一只手抚摸着我的脸。我感到自己绷紧了。伊万把嘴唇凑到我耳边。
“撒谎。”他轻声说。我闭上眼,转过了头。“你到底想要什么,奥兰多?你想开车去找那女孩,然后看我给她抹上油,从后面干她吗?用我从来没和你做过的方式?”
我一下转过脸,睁大了眼睛看他,无法相信刚刚听到的确实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我感到肺部缩紧了,好象被他狠狠打了一拳。我一把推开他,力气使得太大,他的头撞到了仪表板。
“你说这些究竟什么意思?”我吼过去。他坐起身想再次抓住我,我推开了他。“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受不了!”
“我的目的就是这个。”他轻轻地道。
我使劲推开车门,一步跨了出去。四周的景致很陌生,我不知道这是哪,也找不到回旅馆的路,只知道我们是在摩洛哥郊外的某个地方。我沿着公路快步走了下去,耳中听到伊万打开车门又关上的声音。
“回车里去,伊万!”我头也不回的嚷了一句。
“奥兰多,看你敢甩下我的。”他用命令的口吻说,接着我听见他一路跑过来的脚步声。等他跑近些,我往旁边跨了一步。
“滚回车里去!”我叫着。
“我叫你听我说。”伊万放大音量喊了回来。我转过身想继续走,手臂却被他抓住反扭到背后。我试图挣脱,他随即加重了手劲。突然我完全意识不到自己在干什么了,就要被人抓到的恐慌占据了全部身心。我抬腿踢他,拼命扭动着想挣脱束缚。我们扭到一块,最后我踹得太狠,伊万站立不住倒了下去,把我也拉倒了,摔在他身上。手臂上的铁钳终于松开了,就在我轮起拳头砸下去的时候,杰森和乔什开车经过,车灯晃了我一下,总算让我恢复了正常。
“该死的。对不起,伊万,我——”看着身边的人,我惊呆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有血从伊万的额头淌下来,一定是我刚才一拳打在他肩膀上,冲力让他的头撞到了地面。我手忙脚乱地想按住伤口,伊万把我的手抓住了,一使劲将我转了个圈放倒,他翻身坐在我身上,我两手高举过头,被牢牢禁锢在地面。
“你他妈的给我冷静下来,听我说!”他喊道。
“我信任你,你知道吗?我信任你!”我也嚷着。
“我们在一起有一个多月了,我想你我都觉得很快乐。你想让我掌控一切,但要知道你究竟在想什么简直比他妈从石头里挤出血还难。我希望你能信任我,我需要你信任我,你做不到这点,我就什么都不能做。明白吗?我读不懂你,奥兰多。你叫我怎么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有时候我猜对了,就像那天中午在拖车里;可有时候我猜不对,像今天咖啡馆那个女孩。这就是为什么我不愿意干你,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向我真正敞开过。我可不想在你神智不清的时候占你便宜。今天那个女孩的事我很抱歉,但我不是他,不是那个让你为之郁闷徘徊的男人,是他扰乱了你的心,而不是我。”伊万说完从我身上挪开,抬手抹了把脸,血已经顺着他的眉骨往下淌了。
“我,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站起来,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傻瓜。我真的以为我已经为他敞开一切了,或者至少比跟维戈在一起时做的好。也许根本不该拿他们两个来比较,可我想知道伊万为什么会和我在一起。
“你能知道才怪。我一提性,你就什么话也不说了。下次我做了你不喜欢的事,你的反应就跟我是地上的垃圾一样。过来吧。”伊万皱眉,用手揉着太阳穴,对我说。我走过去,他伸手抱住我。
“弄伤了你,我很抱歉。”我说。我们俩都滚得一身是土,我的T恤也扯破了。
“你该庆幸我们在拍的是战争片,这点小伤还不明显。”他说着笑起来。
“考虑到你是个苏格兰人,你没敲破我的鼻子我就谢天谢地了。”
“我现在可要回车里去了,你爱怎么回去随你便。”他说着转身迈开大步。“来吧,奥兰多。别忘了我们还有拖车里的事没了结呢!”
我跟在他后面向汽车走去。
第十三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Affan
校验:Latry Celle
伊万把我带回了他的房间,我们什么事情最后都要到他房间里解决。第一周后,他就给我买了把剃须刀和牙刷,放在他的浴室里,因为他讨厌我总是在清晨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洗涑,那样常常弄得我们赶不急去片场。现在我和他每天早晨都一起洗澡,奇怪的是我们依然迟到。我把车钥匙扔进衣柜的抽屉,伊万敞着的手提箱就放在旁边,里面的衣物仍然整齐地叠着。
“你还不把它们拿出来?”我一边问他,一边走到床边,懒懒地扑了上去。我把头埋进床褥里,吸取着他的味道,不,是我们的味道。在这张床上的感觉特别好,它没有我通常在旅馆房间里感觉到的临时感,而这张床能给我一种恒久不变的感觉,让人安心。
“需要的时候我会自己拿。”他边说边拉下窗帘。我躺着看着他,他的房间以及他本身所散发出来的亲切感,让我渐渐放松下来。
“怎么带了那么多东西?你也好象只穿那三套衣服,一套还是我的?”我一边问,一边踢掉鞋子。
“我不是自己装的行李。”他回答。
“那可以把卡夫卡的书还给我的吧。在你的箱子里,而且你跟本没看。”我说。
“不行,它被没收了。”他说,然后在我的旁边躺下来,“等会儿我去楼下的自动售货机买点烟上来。
我转过身去,用肘撑起身子来。我知道伊万在撒谎。他只是不想伤害我的感情,所以我也懒得再去盘问。他到楼下是要给他妻子打电话。每天晚上他都要找个借口离开我一会儿,而且带着电话。有时候我会找个借口离开给他提供方便,我会回自己的房间拿一些第二天早上用的衣服,或是到寖室去冲个澡直到他打完电话,要不就是去看看杰森,有时候也去乔什那儿。
我无法和伊万谈这件事,因为他从没和我说起过他的妻子,而有一次我提到她,结果他让我回自己的房间睡觉。我几乎没考虑过她,反正她对我来说没有任何的真实感。她又不在这儿,而且就算她来了好象对我们也没有什么危胁。我们这一行的很多人都不过是“方便婚姻”,伊万可能也是这样。但今天我对这件事却有一点担心,因为伊文提到了她,她好象是非常重要的,而且伊文认识伊万可是很久了。
“伊万?"我打算直言不讳。
“怎么?”他应声,转过来看着我,鼓励似地轻抚着我的手臂。在我为什么事儿烦恼的时候,他常常是比较有耐性的。
“伊文和杰森今天到底是在说什么?我知道你要我忘了它,但我做不到!”我有些抱歉,可仍旧说了出来。他坐了起来,叹了口气,然后点了支烟。
“伊文觉得我不该跟你在一起。”伊万一边说着,一边揉着他的后颈。
“他不喜欢我。”我承认。
“别那么自卑,你知道那会让我多丧气吗?”伊万说着,弯下身子来吻了我一下,“他当然喜欢你。他只是觉得你还是一个敏感而脆弱的孩子,而你的纯洁却被我们之间那些廉价、肮脏的性行为玷污了。”
“他们知道我们做过?”我问,虽然按比尔·克林顿的说法我们还没算发生过性关系。我决定还是不去提什么所谓缺乏正当的性行为的那档子事儿,我知道那只会让伊万更不高兴。
“伊文知道,杰森也知道。还不是你那时叫得那么响。今天那些人不经大脑地那么说了一通,乔什可能也猜到了。伊文很不赞成我在你面前跟那个女孩调情。实际上伊文称我是“无情的傻瓜”,所以现在杰森也很担心你,没准在基地他也得找我的茬。他们没讨厌你,你不用去管他们。除非你觉得我是在侮辱你,你才应该离开。在我让你走之前,站到椅子旁边去,我好给你脱衣服。”
伊万在床上坐了起来,熄灭了烟,我听话地走到椅子旁。他跟本就没有告诉我,我想知道的东西。我想让他说说他妻子,为什么他从来不在我面前说起她,也不让别人在我面前提起她。我皱着眉摆弄着衬衫上的纽扣,试着不再去想他妻子,因为伊万不想在我的脸上看到任何不快。在他的注视下我很安心,虽然伊万在房间的另一边,但当他望着我的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很近,可我还要他更近一些,近到能够碰触到他,能够成为彼此的一部分,能够相互依属。
他走过来脱下我的衬衫,接着开始脱我的牛仔裤,我没动,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他拉弯了我的膝盖让我的脚抬起来然后褪下我的裤子。他就是喜欢这样替我脱衣服,完全不用我动手、只是豪无抵抗地站在那里。我很想向前一步抱住他,感觉他依着我,可我还是静静地站着没动。我知道他喜欢这样看着我。他伸出手抚摸我的脸庞,我前倾迎向他的碰触。
“你不穿衣服的时候就会变得很温顺,为什么?”他问。他是对的,我确实在不穿衣服的时候会显得柔顺一些,这也许是因为我不再去费力的想要把他关在心门之外、不去多想什么现实生活、不去理会别人怎么看我。当我不穿衣服的时候,所有的一切就只是伊万,而我还应付得了。不过这跟本就不是伊万想听的,我也想不出什么别的借口来推搪。
“我想你不喜欢被动。”我提醒他,巧妙地回避了他的问题。
“我不喜欢那种被车灯吓坏了的小兔子似的紧张的、畏惧的顺从。但我喜欢那种温和的、信任的温顺。”他说着,把我拉进怀里。“你在不穿衣服的时候真是乖啊,下次我再想打你屁股前,记得提醒我先剥光你!”
他很温柔地吻上我,手慢慢地滑到我的腿间,于是我不假思索地将腿张开,让他能够更好地摸到我。可他却突然变得迟疑,很奇怪,就好象他不知道他自己想要做什么似的。我把腿张开得更宽了些,移动了一下让他夹在我的两腿之间。我在给予他那些他从未得到,也从未向我索求的东西。我竭力使他相信他可得到他任何想要的东西。他结束了一吻,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你想不想干我?”他问。我赶紧扭过头,震惊的看着他。
“不!”我急切地说道。
“为什么不?”他问,看起来象是生气了。
“我不想伤害你,”我解释。
“对你来说那就意着伤害?那就是在伤害别人吗!你觉得那就是我想要对你做的吗?你觉得我干你就是为了伤害你?”他问。我微微发抖,放开了他。为什么我说话就这么不经大脑呢?我怎么能给他这样错的离谱的回答,现在他一定觉得我再差劲不过了。我想他也耐心去跟我争论他该用什么方式对待我。
“求你别又来那种怪里怪气的心理分析好不好。”我申辩,拾起衬衫穿了起来,“反正你根本不想干我!”
“别马上穿回去!”他一边说,一边扯掉了我已套在手上的衬衫,然后把它丢回了地板上。他把我拉了回来,靠着他,然后又温柔地抚摸我。“你知道我想要。只是在你没准备好之前我不会那么做!我觉得如果你先来的话,对你来说会容易些。看来是我想得太多了,对吧?”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搂住他的背。我猜自己刚才的行为又减少了我们作爱的可能性。我知道他很想了解我的想法,但每一次的尝试都以暴出那些他不想听到的话而告终。我听到他在叹息,可能又被我的沉默弄得很恼怒。
“我们忘了它好了,做点别的,你能帮我把润滑油拿来吗?”他问。我正要走,他抓住我的手,握住了它,用手指爱抚着我的掌心。他将我的手举到了脸旁,抓着我的手指摩擦着我的脸颊,然后很温柔地笑了,几乎是在对着他自己。
他放开我的手,我走到了床头柜前,从抽屉中拿出润滑油。抽屉里还有一个倒扣着的相框。我不用翻过来也知道里面装的是他妻子和孩子的照片。抽屉里好象没有兴奋剂或是安全套之类的东西。我一边翻找着抽屉里的东西来确认自己的猜测,一边尽量不要让自己显得太介意。
“有什么不对劲儿吗?”伊万柔声轻问,我拿着那瓶润滑油转回身。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我。我有点心烦意乱地摩搓着手里的瓶子。
“你怎么老是把安全套放在车上?怎么不放在床边?”我问,但觉得自己好象没权利这么问。
“我不知道。估计是出门的时候带上了,然后又觉得我可能用不着,于是就把它们留到了车上。怎么?有什么关系吗?”他说着向前探了探,询问似的打量着我。我犹疑地动了动,咬紧了嘴唇。
“奥兰多!说话!”他说。我知道我又在挑战他的耐性,当他弄不懂我的时候,他会觉得很沮丧。
“没什么。”我说。他刚才的解释听起来很合理,但我还是忍不住会去想他把安全套放在车上,是为了方便钓上什么人。我讨厌象维戈似的变得疑神疑鬼。不过维戈至少有不信任我的理由,我却没有怀疑伊万的借口。我走过去,站在椅子前,他握住我的手,把我拉过去坐到他的膝上。我依偎着他,他的手滑下去,握住我的臀。
“我能稍稍把你挪一下吗?这样行吗?”他问我,引导着我向前,这样我虽然仍然坐在他的腿上,但是脸已经背对着他了。“你能跪起来吗?”
我跪到了椅子上,双膝抵在他双腿的两边。他的手从我的臀移到后背抚摸着我,这让我几乎失去了平衡,我转过头瞥了他一眼。他微微地向旁边挺起了上半身,然后握住我的肩膀。我任凭他引导着我向后靠,直至肩膀靠到了椅背上。他的手横扫过我的锁骨,把我的头向后按,让我的肩膀抵住椅背的顶部,我略微有些发抖。他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脖子的两侧,然后向下来到了我的乳首。被他弄成这样向后仰着身子的姿势是很累人的,但我愿意让他对我做任何事,哪怕只是为了让他在我失控的时候得到满足。伊万知道这一点,他始终知道,现在也知道——从我那种激烈的反应中,以及他几乎不用做什么动作就能引起我的呻吟、颤抖中。
“你能把臀再往前挺一点吗?”他问,然后把手放到我的腰后,用力按着我,使劲向前推动我的臀,直到它放荡的挺立着。他的手上下描绘着我脊椎的曲线,不时狠狠地猛推一下,让我的腰尽可能地拱起来。他在对我伸展到了极限感到满意以后,又移开双手,肆意抚弄我的腹部。我不需要他来告诉我‘不许动’,我太了解他了,他只是要我乖乖地保持他所调出来的体位。我被他强迫我做的姿势弄得颤抖,感觉象被剥了皮似的敏感。他一定感觉到了那种贯穿着我的战栗,因为他开始轻轻地吻我,甜美地啃咬着的肩膀和脖子。
“还行吗?”他问,我想点头,但那跟本不可能,因为我的脖子正往后搭在椅背上。我把手伸到背后在他裤子上乱摸,要解他的裤扣。他放开我的脖子、抓住了我的手让我别动。
“你不需要那么做。从片场回来你一直在等着了,现在让我为你做点什么。”他说着,手指握住了我的分身,我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是的,我确实等的太久了。其实不到十二小时以前他还把它含在嘴里,但是伊万在车上的时候就一直和我兜圈子,特别是后来在拖车里他一点一点地把我挑逗起来,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太长了。我想要抚摸他、我想要和他一起分享这感觉,但好象只有我在这么想。这所有的一切和我的情欲、渴望还有要做好他想要我做的事比起来,显得那么无关紧要。我的身体好象只为他而反应,而不是为自己。
“你看起来很美”他说。我闻言狠瞪了他一眼,因为现在我已经学会理解他的说话方式了。‘美’在伊万的字典里专指色情或是性感一类的东西。他甚至只在我做出那些几乎不可能的姿势的时候才会这么说我,而且他只盯着我的分身,或是臀。突然他的手放开我,拾起润滑油。看到他往他的手指和手掌上涂抹了那么多润滑油让我惊慌失措。我咬住了下唇,疑惑地看着他。
“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还要问你‘好不好’。只要我不让你和我说话,你总是让我对你为所欲为,不是吗?。”他温柔地说。我小心翼翼地看着他,他的话令我不安。我感觉到呼吸急促了起来,胸部也起伏得厉害,因为这样的角度和姿势实在是太辛苦了。他一只手重新去逗弄我的分身,另一只手则滑下我的脊线。当他一只指尖插进去时,我畏缩了,可却无法动弹,因为臀事先被已他弄得根本没办法再靠前了。
“先前你说过会信任我的。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些我们以前都做过。”他提醒我,他是对的。但我从未陷入过如此被动的困境,而且他也从未往整个手上涂抹那么多的润滑油。他将手指往里塞得更深了些,开始缓缓地滑动然后抵住了我的前列腺。“感觉到了吗?挺妙的对吧?”
他另一只手握着我的分身,每一次用手指抵住我的前列腺的同时,另一只手就不失时机地套弄。伊万没有给我足够的时间去适应就把第二只手指插进来了,接着两根手指都深深地滑入了我的体内。我呻吟着,手指拼命地撕扯着他的裤子。在我挣扎着努力地使臀部保持靠前是时,他却在我的身下却显得极为冷静和坚定。我的肩膀在椅背上微微有些下滑,努力使自己维持那种紧绷的状态让我开始冒汗,弄得身子滑溜溜的。恐惧的种子在体内开始萌芽,我抽泣着,在悸动中猛地闭上眼帘。
“能看着我吗?我想好好地看看你。”伊万说,我闻言张开眼睛,将视线集中在他的凝视上。他热切的目光使得他对我的所做的一切更加私密。当他把第三只手指插进来时,我僵住了,呆呆地看着他。以前他可从未超过三只手指,我张大着嘴呻吟着,一旦开始跟本就无法停下来,只能随着他手指的节奏高低起伏地呻吟着。他温柔地看着我,决心使得他眯起了的眼睛看起来阴云密布。我将视线下移,可他的下颚却很冷峻。我半眯着眼睛再一次看向他,在他眼中寻找温柔的保证。我知道,如果去抗拒他,就不会有满足、不能发泻,也不再坚定,但我体内有些东西让我拒绝屈服、拒绝信任。
我能听到自己的声音所透出来的痛苦,其实生理上的痛疼倒不难以忍受。自从我第一次被人上以来,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可我依然感觉到自己身体僵硬地伸展,就象着火似的。并不是不适让我痛苦地叫喊,而是对将要到来的剧痛的恐惧。因为那第四根手指已经在不住地揉搓和暗示我了,同时我感觉到他正在我的体内努力撑开他的手指,好让我张开以容纳他的第四根指头。我本能地挣扎,在他的掌握下扭动起来,用手推他的胸,但这并没有使他缓下来,反而不是使我的分身更深的落入他的套弄之中,就是把自己推了回去,结果让他的手指进得更深。我仍然望着他,知道自己的眼睛看起来一定很痛苦,还有声音——是畏惧的。
“忍一忍,奥兰多,如果你停止挣扎的话反而会好过一些。”伊万
说着,目光中似乎有一丝无言的歉意。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又开始屈服了,但我知道我的脸上依然有着抗拒。我不再叫喊了,可仍然气喘不已,轻声地抽泣着。他的手指仍努力使我张开,不过他好象并没有插入第四根的意思。有一会儿,我想那只是他的一个游戏罢了,就象他真的认为是他使我由纯真变得堕落一样,但是事实并不是那样,我们俩都知道我不论从哪一方面来说都早就堕落了、早就被别人做过了,而那个人不是他。
一种难以自已的渴望冲击着我;我被分离了出来,就好象这些跟本与我无关一样。恐惧感和痛疼是如此地深入,渐渐地开始和快感溶合起来,而我根本无法分辨出来那到底是什么。感觉他抚摸着我的分身,恐惧占据了上风,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要射出来,不知道那一刻有多近,不知道我在因哪一个而颤抖,是痛苦还是欲望?接下来的一刻看上去就象永恒那么长久,直到似乎永无止境地停留在临界状态的激情最终爆发。我射出来的时候没有任何预兆,但我想伊万肯定知道,因为在我将要释放的那一刻,他将第四只手指插了进来。我又叫了出来,嘶声力竭。
伊万将我放在膝上,然后环抱着我,温柔地安抚着我。在这一切发生之后,或是说我所想象的将要发生之后,我实在无法停止抽搐或是平静下来。我只想出去,摆脱他。我猜我想摆脱的并不是他,事实是我想从我自己身边逃离——那一个和他在一起时的自己。我无法将两个自己都带走;难以自已的颤抖令我没力气站起来。我颤栗的时间太久了,远远超过正常的余悸。
“怎么了?你冷吗?”伊万问。他伸手到床边把被盖扯下,把我裹起来,我默默地坐着。他搓着我的胳膊,想让我暖和一些。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觉得冷。我只知道事情实在太离谱,已远超出我所能承受的范围。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如果我不能应付那种做爱方式,他为什么还会觉得我能承受那个?想到那很可能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我抖得更加厉害了。
“告诉我怎么了!!”伊万坚持着。我什么都没说,虽然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担忧,从他收紧了抱着我的手臂的举动也能感到他的紧张。“奥兰多!说话!这比打哑迷来得容易!!”我微微仰起头看着他,他恼怒的语气让我更加惊慌。
“抱歉,我不该这么说。”他一边说一边用手爱抚我的脸庞。“就和我说两句吧,你真的让我觉得很难受!”
“没什么,我只是有些虚脱。”我答道,设法重新控制自己,我不想让他觉得那是他的责任。
“我以为你还要来更厉害的。”
“为什么?”他惊讶地问道。
“恩,你把整个手掌都涂满了油。”我轻声解释着。这个借口听起来很不可信,可我真的无法再去想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我这么困扰。我很尴尬地看向了一边。
“抱歉让你感到不安了。我忘了你有时候难找到感觉。你可以告诉我你觉得我那样做让你很不舒服。”
“别再把我当处男了!”我求他。
“奥兰多,”伊万边说边轻轻地叹气,“我没把你当处男。如果你是的话,事情就简单得多。我很清楚你已经被别人做过,那个你从不提起、但只要我一碰到你就能感觉到他的存在的人。”
“我想我现在得回自己的房间了,我有点累。”我轻声地答着,还打了个呵欠让我的理由看起来更真实。我从他的腿上滑下去,四下寻找我丢弃的衣服。今天除了没有把维戈扯进来,已经讲得够多的了。这让我想到,也许我真的不该和伊万交往。很难相信伊万真的会对我感兴趣,而我对所有的一切都毫无头绪。我只是觉得,伊万很友好、可靠、风趣,而我孤独、迷惘,就好象以前把自己强加给维戈时一样的那样。跟伊万在一起似乎是个可以忘掉维戈的好机会,伊万是对的,我整个人都带着维戈的痕迹。
“嘿,”伊万叫住我,伸手抓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又拉回他的腿上,然后再一次抱住我。“抱歉我不该那么说。别走!让我再试一次。我们来点轻松点的。”
他开始按摩我的背部,不是挑逗性的那种,完全没有那种意思。他有条不紊的揉着我的肩膀,在他有力的揉按下,我背上这些一天以来堆积的紧张和硬疙瘩都渐渐地消失了。我弯下脖子,让头朝前低。他的气息平稳而温暖的拂着我的脖子。当他专注于为我按摩时,我可以从他手上的力道感觉到他的凝神定气,还可以想象到他额前皱起的细微的横纹。
我希望和伊万做爱不要因那些和维戈发生过的事而变味了。伊万的意图不会跟我没关系,他做事不会只是为了我好,如果他得不到什么回报、如果他不从我身上感觉到点什么的话、他才不会碰我。今晚他所得到机会就是观察我的反应。我不知道他从中得到了何种满足、他对我又是什么感觉,以致于让他如此地想看我的反应。我一半相信那是因为他在乎,另一半我感觉自己象是只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可我还想做什么呢?回到以前的那种消沉中去,设计一个可笑的方案让维戈回心转意,还是至少做点什么重新引起维戈的注意?
我在他的按摩下放松了下来。他一只手缓缓地揉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去爱抚我的腹股沟,慢慢地那些动作变成在安抚的试图唤醒我身体里的某种东西,而这正是伊万的意图。在他还没有对我最敏感的部位下手的时候,我又坚挺了起来,靠向了他。
“在做这个的时候,跟我说说吧。”伊万对我说,拇指在我分身的顶端摩搓着。我握住他的手,让他停下来。
“说什么?为什么?”我紧张地问。我不会跟他说维戈的事情,因为那意味着我将告诉他我究竟是一个怎样的人,可我不想让他知道。
“因为我喜欢听你的声音,”伊万答道。那倒是真的,我自己也不否认。可能他并没有别的动机,他只是有这种怪癖,在做爱的时候就喜欢听别人和他说话。“说说乔什。”
“乔什?”我诧异地问,搓搓鼻梁,在他的大腿上挪了挪。这实在太奇怪也太复杂了。伊万是想要乔什吗?这些会让他想到乔什?或是让我说起乔什好让他想象?
“我不在的时候,你在他身上花了不少时间。你喜欢他?”伊万一边问,一边用他的手指缓缓地、一圈一圈地勾勒着我的乳头。
“当然,我们是朋友嘛。”我说着,拾起被单把它拉到我的腿上,无意识地摆弄着被角,伊万按下我的手。
“这我知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喜欢他吗?想不想和他做这些?”伊万问,同时从我身上扯掉了被单,又开始抚摸我,我不禁在那触摸之下呻吟着。
这太象Vigoo的指责了,"不是!",我回答,反应很强烈。"乔什喜欢女人。当我在咖啡店里和那个女孩说话的时候,他一直在勾引她不是吗!"
“他看的不是那个女孩,是你。”伊万告诉我。
“他是我的朋友,他对我没有那个意思。”我紧张地说着。为什么人们总是认为我不能有纯粹友情呢?难道不能和我做爱就没人会喜欢我了吗!
“他那么想也是很正常的啊!难道你对朋友就没那么想过?”伊万问,用食指和拇指拧着我的乳头,我咬紧了嘴唇。
“是的,我想过。”我承认。
“那是对谁?杰森?”伊万穷追不舍。
“不是!”我否认。这简直是荒谬!我从未对杰森有过性幻想。可在进行新兵急训那时,我特别绝望、情绪很低落,如果他向我求欢我不会拒绝他。那个时候我很依赖他,为了能让他继续或者说是给我更多的帮助,我什么都愿意做。“是在新西兰时的一个朋友。”
“那就说说他。”伊万说道,轻轻吻着我的脖子,他的手温柔地在我的分身上鼓励着,“就是那个最后你不跟他睡了的那个?”
“不,是另一个。”我说。我突然很想告诉伊万,告诉他在新西兰时,有一年多的时间,我曾经迷恋一个人。那真是个错误。我本该想着维戈的。我曾经爱过他,但是和他作爱却感觉污秽悲惨,虽然那些感情曾带出了我身上某些隐秘的,骚动不安的性意识。我感到羞愧,把刚才的想法抛到了脑后。当维戈不在新西兰的时候,我想的是另一个人,一个不会让我觉得羞愧的人。那种迷恋是压倒一切的、无法克制的。特别是当伊万抚摸着我的时候,更让我无法不想起它。
“他是一个年轻人,棕发、纤细、迷人,几乎可以说是漂亮。”我承认。伊万这边手停下对我的逗弄,那边却加快了在我分身上的步调。我稍稍把臀部往前移,想接触得更多一些。我的胳膊缠上了他的,然后把头靠在了他的身上,感觉他的存在。
“他听起来很象你。”伊万说。
“不是,他不象我。”我说。因为伊利亚从来没有象过我——他和气、纯真、善良、真挚、奔放,实际上他真的很单纯,让我无法抗拒的会去想到他。我可从不象他那样,我总是被人挑逗而不是被人喜爱。在这一点上,我已经得到足够的提醒。来自他手上的触感让我颤抖地闭上眼睛,我觉得整个人都被他所包围。对伊利亚的回想一点也没有减少伊万的存在感。反而是我自己,正慢慢地模糊、消失。我设法集中精神,想象着自己就是伊利亚,想象着现在是伊万在和伊利亚做爱,伊利亚会如何反应、如何出声以及如何行动。我想念伊利亚的名字,在我轻轻地呼唤它的时候,感觉我的嘴是如何将那些音节一个一个地说出来。但现在不行,不能当着伊万的面这么做。
“你在什么时候边想着他边进行自慰的?洗澡的时候?在床上?还是当他在附近的时候?”伊万轻声问我。我感到自己被往回拉,然后略微返回了现实,我闪动着睁开了眼睛。
“不是,是对着镜子。我能看着自己,然后想象我在看着他,我可以想象我就是……”说到这我不禁捂住自己的嘴,迅速地低下头,把下面的话吞了下去。我畏缩了,我不能肯定我是否想让伊万知道这些。而伊万的手却停了下来,他温柔地推着我站起,然后他站在我的身后,牵着我的手,把我带到镜子前,然后坐下,把我拉下来坐在他的前面。我看着镜中的他和自己,他一手绕着我的胸,将我们紧紧地贴在一起,另一只手再一次探下来到我分身上爱抚着。
“看着镜子里的他,告诉我奥利,相信我,你以前是想扮演谁?你现在又是在扮演谁?”他一边问,一边抚弄着我的分身的顶端,诱哄着我的回答。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镜子上,眼睛半睁半闭,所看到的一切因无焦聚而变得扭曲和模糊。镜子里有个人在呻吟中把臀部向前顶,但那并不是我,是伊利亚。是伊利亚开始呜咽,是伊利亚坐在伊万的环抱中,是伊利亚被伊万温柔地、期待地注视着。
“我假装我就是他……”,我耻辱地承认了,我会告诉是因为先前他对我做的那些、因为他让我完全放开、毫无防御、身心俱疲。伊万在镜子里对上了我的目光,温柔地看着我,没有惊讶,也没有厌恶。
“那就是你所需要的吗?那就是当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想要的吗?当我在抚弄你而你是他的时候、当我在和你说话而你是他的时候、他会相信——相信我说他是如此之美、所以我想要他、所以我想让他为我射出来,所以我想要看到他的迷乱、他的高潮。”伊万说着,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是”,我回答,看着伊万注视着伊利亚,感觉伊万抚摸着我,实际上他在抚摸伊利亚,比我以前其它所有的感觉都要强烈。
“那当我们做爱的时候,当我干你的时候,你是不是要假装你就是他?你是不是要我用他的名字来叫你?”伊万鼓励地问我,并没有责难的意思。
“是的!”我说,我的手指深深地抠进了他的膝上,感觉自己已经接近颠峰的边缘,“伊万!求你,不要停下来!”
胸前的那只手来到了我的脸上,它捏住了我的下巴,让我的头往后靠,使我的视线无法逃离那面镜子,逃离伊万的脸、逃离伊利亚的面容、逃离被伊万握在手中的伊利亚的分身,还有伊利亚嘴中伊万的拇指。
“为我,射出来!”,伊万说着,而伊利亚也按他的要求做了。
伊万搂着我,直到我再次找回自己,然后亲了亲我的额头,站起来,走开。我坐在镜子前,审视着镜中的自己,擦了擦鼻子,渐渐地感到不安和尴尬。我居然把伊利亚的事告诉了伊万!我真的没想不到,我曾经以为自己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这种想法是不现实的。我现在觉得自己就象是在报纸上公开发表声明了一样。似乎只要伊万抚摸着我,我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思想,但那真不是我想要的吗?伊万没有回来,我听到淋浴的声音,四下寻找床单,发现它被丢在椅子旁。用被单把腰围起来后,我走向浴室。床单的未端拖在我身后,我知道那上面有我的精液,但是我不在乎。
伊万站在那里,全身赤裸,衣服散乱地搭在他周围的池槽上。他叼着一根烟,这让我觉得有点恶心,我讨厌在浴室里抽烟,但伊万不会是在乎这样的事情的那种人。
“还好吗?”他看着我问道。我机械地点了点头,我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感觉还好,懒得再去想怎么去解决自己的那些事情。我看到伊万在池边上捻息了他的香烟。
“要和我一起洗吗?”他问,拉起我的手,我们俩一块进了浴池里。我坐到他腿间,靠着在他胸前,闭上眼睛。伊万用手捞了些水起来,象泼雨似的洒在我胸上,然后往上面抹香皂。我原以为他又要和我说起假扮伊利亚的那档子事,感谢上帝他没有。“和我说说那个在新西兰和你睡的人。”
“没什么好说的。”我沮丧地说。想到维戈让我无缘无故地发火。“我真的喜欢他,但他觉得我的举止就象个男妓。他认为——可能到现在都一直这么认为——我总是勾引别人干我。这就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真的。”
“你真正跟几个人睡过?”伊万问,语气听起来有些吃惊,他把我微微地向前推,然后开始在我的背上抹香皂。
“一个。我希望是两个,但我想我是没办法让你跟我睡了。”我赌气地说。我可能会承认任何事情,就象我把伊利亚的事情告诉了又把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搞乱一样。
“哦,那是他的错误,他对你的想法完全是错误的”伊万指出。
“这是真的?”我问,生气地转过身看着他。水从池子的一边溢了出来,溅在地板的瓷砖上。
“你怎么解释乔什和其他人在训练营时发生的事情?你怎么解释是我勾引你上的床?”
伊万开始大笑,我站起来跨出浴池,用浴巾裹住自己,然后走到床前躺下。伊万跟着我,连浴巾都懒得裹。他在我身旁躺下,抱住我。
“奥利?"
“滚!我不想和你说话,我知道你只是想笑话我!”我咆哮着,把他的手甩掉。
“对不起。我刚好想起来是我勾引你上的床,这可是个不小的责任。在飞机上你一直看我不爽,你脾气这么大,这可不象一个好的男妓。”伊万说着又搂住了我。
“我没有乱发脾气!”我向他吼道,“你就不能认真点嘛!”
“因为你让每件事都夸张得离谱。今天在片场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本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却被你弄得象世界未日来临了似的。”
“那就别指望我会告诉你任何有关维戈的事情,因为我不想听你告诉我——我跟他的事情也是我太夸张了!我知道我是傻瓜!我不需要你来告诉我!”我从伊万怀里挣脱出来,拉着被单盖住头,蜷起了身子。
“就是那个人?那个演员?”他问。我没有回答,我不想告诉伊万
谁是第一个。“在那件事情上我一直对你是很认真的,相反的我比你还要在意。你这么解释跟本就没意义。我可以告诉你那家伙是个杂种,但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告诉你,为什么要告诉你。这比解释为什么他认为你总想勾引别人上床还难。”伊万争道。
“那也别问我!我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只知道他不想见我了,再也不想了。也许他只是在了解我以后不喜欢我,也许是他觉得我太恶劣了。”我痛苦地说,尽管我心里清楚得很,我从未对维戈有过任何抵触。我似乎是将那种敌对的情绪贮藏了起来,然后把它们通通用到了伊万身上。
“你要是再躲在被子底下、再这么躲着我就不和你说了!”伊万说,扯掉我脸上的被子。“如果你不能明白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你只要当问题出在他身上而不是你身上就行了!你还是要见到他的,象在首映式上或是别的类似的场合。试着忘了发生过的事情吧,别把那些强加在我身上。”
“对不起。”我说着抱住他。他是对的,我常常因为那些根本就不是他的错的事情,对他发脾气。也许维戈仅仅是不再在乎我了,而我那时却拒绝承认这些。这并不意味着伊万不在乎。如果他不在乎的话,他就不会一直追问维戈的事情了。伊万弯下身,关上灯,然后又抱住我。
“我说话的时候别走神了,”伊万说道。我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看着他。“我干你的时候,我不想让你变成其他的任何人。”
“知道。”我回答。因为他是说 "当我干你的时候"起码对于 "我还没准备要干你"来说是个改进,那正是我现在最想听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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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Latry
校验:Celle
在摩洛哥,我唯一觉得可以忍受炎热天气的时候就是泡在游泳池里。不用排戏时,其实大多数时间我都闲着,我整天都在旅店里的游泳池里游泳。如果天气不是那么热,其他人又很忙的时候我会出去散步消磨时光。白天,我不得不找些事来消遣,否则晚上会睡不着。如果我真地睡不着,就会把伊万叫起来,坐在床上,聊天到天明。这对我来说还不错,可对伊万来说就有些吃不消了,因为他不得不又马上起来去片场,拖着疲惫的身体跑上一整天,背上还背着行军包。反正等到伊万觉得挺不住的时候他就会拼命的吸烟、酗酒,不过跟我一样失眠才是他最需要的。
游泳池里空荡荡的,当他进来的时候我正在游第二个50米的当中。傍晚时候的游泳会使人放松。粼粼水光使一切看看起来都那么平和。伊万跪在游泳池边,我游过去用胳膊攀住池边。
“你回来晚了。”我边说边眨掉眼睛里的水。
“拍摄结束后我去了市区一趟,给你买了点东西”他说着轻轻吻了我一下。他看起来很疲倦,戴着他的眼镜,身上却穿着我的浅蓝色T-恤衫,这意味着他还没把行李打开。
“是什么?”我问。他伸出手,我一把抓住,顺势爬出泳池。
“回我房间去,我拿给你看。”他回答,从游泳池旁边的长椅上拿过我的毛巾,帮我擦干身上的水。
“你看起来不错。”他边说边用毛巾磨擦我的头,轻抚我的胸膛。
“那是因为我几乎没穿衣服吧?”我笑着说。
“在我闹出一条在长椅上非礼你的丑闻前,你最好把衣服穿上。”他的毛巾在我臀上慢慢磨蹭。
“可能,很可能。”我嘀咕着走向更衣室。
“明天我没有通告,所以今天晚上我们可以整夜在一起。”伊万讨好地说。
我把我的衣服从衣钩上拿下来,把它们平放在长椅上,伊万则坐在对面的长椅上往包里塞毛巾。我褪下游泳时穿的短裤,弯腰拿起放在长椅上的牛仔裤。
“你故意这么做。”他说着,来到我身后,用手爱抚我的臀。我费力地穿上裤子,伊万替我扣上扣子,手指滑过我变硬的分身。
“你可以不可以别捣乱?我想上楼去,看看你给我买了什么。”我抱怨,因为我真的很想去看。他竟然会去市区买礼物给我,这让我受宠若惊。
“我只是想帮忙。”伊万无辜地回答。他把我转过来,抬高我的双臂把它们套进我的T-恤衫的袖子。他把衣服撩起来,却没有把我的头套进领子,使我的胳膊别在那里。同时,他开始粗鲁地吻我,把自己重重地压向我。当他吻向我的项子时我把头抵在墙上。
“经过重新考虑,先不回楼上也不错。”我气喘吁吁地说。我总是被他诱惑。我试着挣开自己的双臂,好去解开伊万的牛仔裤,这时候一声假咳在门口响起。我望过去发现乔什走了进来。我的脸马上红了。
“为什么我们总是没有一点隐私?”伊万低语,把T-恤套过我的头,滑过胸膛。
“那是因为你老是在公共场合挑逗我。”我轻轻地提醒,弯腰穿上鞋子,走向门口。
“抱歉,乔什。星期五晚上我们还出去吗?”我问。
“当然,我想我们应该在6点的时候叫辆出租车。反正在我们谁也没有能力自己开车回来的时候,带着车也没用。"他回答,没有看我的眼睛。我想他一定很尴尬。
“一会儿见。”伊万对乔什说,灿烂一笑,把我推出门去。
在回伊万的房间的时候,他不断让我产生一种电梯又会停到另一层上的危险的错觉。等我们回到他的房间后,他把我推进沙发里,扔给我一个袋子,自己坐到我身边,环抱住我,期待地看着我。
我打开袋子,里面有两个用薄纸裹着的小包。我猜那应该是衣服,最上面是一个小小的黑盒子,盒面上印有香奈儿的商标。我把它从袋子里拿出来,打开盖子,里面有一个粉底盒,一支口红,和一支可能是睫毛膏的东西。我没有碰它们只是盖上盒盖,放回袋子里。我又拿起一个薄纸包裹,不好的预感在心底攀升。我咬咬唇,不看他。
我不想冒失的对这些化妆品做出论断,尽管它们看起来只有一个解释。我想过要他解释给我,但我知道自己并不想听他的答案。我不想听他说出那些话。
我解开包裹上的缎带,剥开外面的薄纸,里面是一件奶白色的织物,很可能是丝绸。我摸摸它,可我不想,这么做让我恶心。我感觉到自己卡在痛苦跟屈辱的感觉之间。衣服柔顺地垂在我的手上,勾勒出我的手指轮廓。我的肌肉在收缩。我想这应该是一件女式内衣。我看着下面的东西,是与之相配的短裤以及吊袜带,还有双黑色的长筒袜。
我把这个包裹放回袋子,拉出另一个来。我迫不及待地撕开包装,等着看个究竟。又是一件奶白色的衣物,有着细细的肩带。是睡衣,实际上是一整套长睡衣,哪怕是想想它的名称我都感到恶心。我把所有的东西都装回袋子,然后站起身来。我出来没喜欢过这些女人用的东西。伊万该死的在想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买这些东西?
我点上一根香烟,走到窗边停下。望向窗外,我的脑海一片空白。我盯着玻璃上的污痕。他一定费了很大的力气给我买这些东西。他一定想尽了办法在摩洛哥找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都很昂贵,不是那种廉价的聚脂纤维的假货。但是,他妈的,我为什么要用衣服质地的好坏去评价它?这件事情发生在别人身上就够荒谬了。
我真的不想要这些东西。我不知道为什么伊万会认为我喜欢它们。我不由自主地想象着自己穿上那些衣服会是什么样,裹在那些衣服里我的感觉会有多糟糕。我已经度过了一段艰难时期,让自己去适应所发生的一切。维戈对我做的一切已经让我完全无力,为什么我还容忍自己被这样对待,为什么自己陷入如此悲惨的境地,掉在自怜自哀的泥潭里而无法自拔。
我觉得自己所有的自尊都被伊万的举动抹杀了,虽然这不是他的错,虽然他也在挣扎。这些不只是让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男人,更让我觉得自己不再是一个人。我已经退化成任凭他人摆布的某种生物了。我不想打扮的象一个玩具,一个玩物。想到这里,我沮丧的把头靠在窗户上。
“我不想那么做。”当伊万来到我身后抱住我时,我告诉他。
“我已经意识到了。”他说,看起来心烦意乱。我感觉有点自责,但还是挣开他的拥抱。
“如果你想羞辱我,可以,我不在意,但是请别这样做。”我告诉他,掐灭了烟,双手环胸。
“我不是要买这些东西来羞辱你。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解释道。
“我知道,但是我还是不会穿那些东西。”我坚持。
“那么,这是豪不含糊的拒绝?”他问。
“对,我绝不穿。”我说,握紧双拳,不是因为怒气,而是想让自己的手不去发抖。我不敢肯定他的回答会是什么。
“很好,那到床上来。”伊万说,面露喜色地笑着。我疑惑的望着他。
“我不会穿那些东西。”我说,指了指被我扔在沙发上的袋子。
“我知道。”他说,他在笑。
“别嘲笑我!”我恼怒地说。
“我很抱歉,奥利。我只是很高兴你拒绝我。我很高兴你会说‘不’。”
他轻抚我的脸,对我微笑。这是打我们相识以来,第一次,我毫不羞愧的与他对视。他回望着我,握住我的手,只是看着。我不清楚那是什么,可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他走向床,开始脱衣服。我跟上去,抱住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拒绝他对他来说有那么重要。我以前拒绝过他,我拒绝干他,但那些拒绝完全出于错误的原因,而他也明白这点。他用手环抱住我,我顺势把头放在他的肩上,吸取着他的气息。我们彼此相拥地站着,我想也许那些衣服的事情,那些误会都不重要了,因为他总是去尝试,去做那些可以取悦我的事情。更重要的是,我们总是尝试去彼此取悦。我努力把思绪集中到这方面上来,不再胡思乱想我穿上那些衣服的样子。
我知道因为衣服的事情指责他是不对的,因为如果我真的在意他,我就应该更多地考虑他的感受而不是我自己。我愿意为他妥协,但在这个过程中我不想迷失自我。
我们开始慢慢地为彼此褪去衣物,他走到床边的抽屉里拿出润滑油和安全套。在我提出疑问后他一定把这些都放进去了。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神经质地抠着一块皮肤。
“奥利,你很烦躁。你不想做吗?”他轻柔地问。
“不是,我想要。你不知道我有多想要。”我肯定地说,不再抠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双腿象灌铅一样举步为艰。他握住我的手,然后把我放倒在床上。
“如果你想要我,你最好记得提醒我,因为我需要你的肯定。”伊万说。我点点头,叹口气,他把我转过去,覆在我身上,用双臂支撑自己的重量。
“我喜欢和你在一起”他低喃。
“你喜欢在我没穿衣服的时候跟我在一起。”我揭他的底。
“当然,我喜欢你那样,但是你不需要想得太多。我同样喜欢在电影完成以后同你一起回英格兰。我喜欢和你一起醒来。我喜欢听你说话。我喜欢听你对我解释那些你很清楚,而我却无法理解的事情。你让我看到很多我从来没有留意过的事物。”
“如果你这么说是想讨好我,那没这个必要,我很随便的,你真的不用对此介意。”我笑着提醒他,好象在开玩笑,但是从某些角度上,这并不是一个笑话。
“ORANLDO你并不随便,他看错你了。"伊万说着,开始吻我。相对于他硬实的身体,他的唇非常柔软。当他吻我,把舌头滑入我口中,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这并不只是因为他要和我做,让我宽慰的是,最终他决定去做。因为这感觉上是真实的,就象一切都转成一个焦点,就象全世界只有他一个,而我跟着他……
我把润滑油倒在他的手上,然后为他分开双腿。当他看到我再一次凝视他的时候,他停下来,微微笑了起来。他把手指探入我,我的呻吟声被他连续不断的吻所淹没。他的另一只手掠过我的臀上的淤伤。
“好孩子。”他低语,作为对我松弛下来的身体的回应。他抬起手描绘着我唇瓣的弧度“你想要什么,奥兰多。”
“我想要被人干。”数周来的渴望,让我难以自已的剧烈喘息。
“被谁?你想要我给杰森打个电话叫他过来吗?”伊万边问边用手指轻抚过我的额头。他把手伸向床头柜拿起电话。
“不是!我想要你,求你了。”我乞求着,因预感而颤抖,伸出手摩擦他的分身。
“你想要我干你的嘴?我知道你喜欢那个,还是要我用手指干你?”他问着,把手指探入我,逗弄着我的敏感区,直到我开始抽泣。
“不要,别这样,现在就要我。我不能等了,求你了。”我大声乞求。他冲我微笑,几乎是在大笑了。我朝他皱着眉头,他的手指不断摩擦我的前列腺使我不由得在床上弓起身来。当他退出手指去取安全套时,我因为体内突然出现的空虚而呻吟不止。他剥开包装然后带上,再把润滑油挤到我的手里,半眯着眼睛让我缓缓的为他涂上润滑油。
“可以了吗?”他问。
我点头,可当他抬起我的腿把我的脚架到他的肩膀上的时候我又本能的开始紧张。他俯向前轻吻我,用手爱抚我的胸膛,等我再次放松下来。
“FUCK"当他开始推入我的时候,我叫出来。不由自主地去推他,去抗拒他。我想要他进来,但是我做不到。恐惧一直在我体内攀升,我清楚自己在哀叫、在扭动、在颤抖。他没再更深的进入,只是停下来,喘息起伏。他抓住我的手阻止我推开他,用胸膛紧压着我的腿等待着。
“奥利,睁开眼睛。”他说。我顺从了,我甚至不记得曾经合上过它们。我可以看到他的胸膛因为沉重的呼吸而上下起伏。他的额头上渗出了汗珠,很可能是因为努力保持不动的缘故。“放松一点,你已经在放松了。我需要你在这儿,我需要你配合我。”
“我需要兴奋剂,就在我的包里。”我告诉他,自己也不再紧咬牙齿,但还是不能停止喘息。伊万低下头,叹口气。他把我的手放在床上,然后摩擦我发抖的双腿。
“我不希望你用熏香。不想在我们做的时候你神志不清。用他们跟不用并没什么不同,只是你自己的错觉而已。”他说到。我又一次闭上眼睛。他说的每个字都使我不得不继续在没有熏香的支持下挣扎。
“我需要他们。”我说。他只把顶端没入我,但是我已经可以感觉到他的火热。他的分身要比维戈大,大很多。(哇哈哈,所谓的bigger a lot
bigger就出自这里)真不知道为什么我以前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我把头转到另一边,抓紧床单。
“奥兰多,别瞎想也别惊慌。”他温柔地说,安慰地用手背轻抚我的脸颊。“张开眼睛看着我。如果你改变主意了,没关系,我可以停下来,或者我继续下去,只要你不想要你随时可以喊停。”
他把手指滑入我口中,我轻轻地吮吸它们,这自然使我的呼吸平静了下来。然后我感觉到他推动髋部,完全进入我。我半含着他的手指吃痛地呻吟,他又停下来,头垂着,趴在我胸前。我可以感到他残留着润滑油的手指的粘稠和他放在我皮肤上的手的重量。他抬起头望向我,粗重地呼吸着,看起来并不介意我的腿在他的肩膀上胡乱的动来动去。
我望进他的眼眸,过度扩张的瞳孔使他的眼睛看起来深邃漆黑。我明白他真的希望我喜欢这个,希望我喜欢他,这些便是他一直想要的。
我一直都喜欢他的手指放进我嘴里的感觉,喜欢我含住它们时,他的手腕温柔温柔地掠过我下颚的感觉。仅仅吮吸他的手指,我就感到满足,身体也开始放松,他趁机完全地侵入我。
“Fuck"我含着他手指喘息着,因忽然的盈满而惊颤,从床上弓起身来。他开始温柔地律动,双眼紧琐住我的,而我则不停地呜咽,因为那种强烈的感觉而颤动不已。我向前抓住他的臀,他的手移到背后把我扶起来,抚刷着我的敏感区。我扬起头,哭喊出声。他一次又一次地撞击着我,诱我发出更多地呻吟,缓缓地温柔地持续律动,直到我开始渴望更多。
“我喜欢和你一起做。”伊万说着,一只手滑下来摩擦我的分身。当他忽然退出我的时候我渴望地呻吟着。突然而至的空虚感完全征服了我。我近乎痛苦地看向他,他冲我莞尔一笑,好象很有趣的样子。伊万把我拉下床,又开始吻我,吮吸着我的下唇,直到我呻吟着在他身上蹭来蹭去。他移开唇,低下头,我知道他在偷笑。
“我要你。”我说。
“那转过去。”他回答到。我顺从地转过身,把自己滚烫的脸贴到冰冷的墙上。他把胳膊放在我的上臂下,双手移上去抱住我的肩膀,我用手掌撑住墙壁。
“你真地要我,不是吗?”他问,用分身摩擦着我臀部的裂隙处。我喘息着,颤抖着。
“干我,伊万,狠狠地干我。”我乞求着。他猛地进入我,如果不是他抓着我的肩膀,我一定被他推到墙里面去。他不停地插入我体内,我试图保持安静,可他逼的我呻吟出声,迫使我尖叫起来。我拼命地抑制自己不要到达高潮。他那么长时间展示的温柔使我最初的冲动抛到了一旁,但现在它带着某种更强烈的冲击回来了,我终于忍不住在最终的释放时发出尖叫。
我因余悸而颤抖着,指甲无力地刮擦着墙壁。当我的肌肉缩紧包裹住他的时候,他并没有达到高潮,只是放慢了节奏等待我度过高潮后的颤动,直到最后他颤抖着在我体内释放出来,头靠到我的肩胛之间。
他把我放回床上,头靠在我的胸前,抱着我直到我们的呼吸都平稳下来。我们就这样一直躺着,而我聆听着四周的宁静。当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终于说话了。
“还好吗?”他问。我温柔的回以微笑。
“还好。”我睡意浓浓伸了个懒腰。
“那么,现在我不是魔鬼,不是该死的混帐王八蛋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我问,用胳膊支撑起自己。
“你不用说,这几个星期以来的你的行动就已经在告诉我了。”他戏谑地说,一只手抚过前额。“该死,我不应该让你靠在那边儿的墙壁上。如果杰森在屋里的话,他一定会为这些声音宰了我的。”
“可能喽。”我说,但是我不知道,因为杰森从来没跟我提起过这件事情。所以,我不太在乎。
“弄疼你了吗?”伊万问。
“一点。”我承认。
“转过去,我可以再要你一次。”
我转过身去,听到他再戴上一只新的安全套。他环抱住我,缓缓滑入。他温柔地律动,直到我们两个都再次达到欲望的顶点。最后,我沉入了梦乡,而他仍然埋在我的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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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Latry
校验:Celle
“白痴”我咒骂,看着乔什跌倒在电梯里。在电梯门关上前我踢开他挡着门的脚。他没吭声,只是躺在电梯的地板上,醉熏熏地对我笑。我弯腰把他从地板上拖起来。把他拉起来几英寸以后,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这样返回他在走廊末端的房间。我不知道他有这么重,而且现在我自己都站不太稳。我应该感谢那些曾经扶我回房间的人。走廊似乎在旋转,我觉得他最好自己走路,就试着放开手让他自己走,但他又跌倒在地。
“真是的”我轻咒,把自己的额头靠在墙上。伊万的房间离电梯最近,在我自己也站不稳的情况下那正好是我拖着乔什能走的最远的距离。不管怎么样我们需要马上离开公共场合。在旅店的大厅里我们已经够引人侧目的了,这里工作人员显然很不高兴。我用伊万从服务生那里套来的备用钥匙打开他房间的门锁,然后用椅子支住门。我使出最后的力气,把他夹到腋下拽进门,他的双腿还在地毯上拖来拖去。那情形就象拖死尸一样。如果地毯在他的脚踝处烧起来的话,那也是他活该。
我把乔什拉到床边,设法把他弄上床。希望他千万不要吐出来,如果他吐在我们的床上伊万一定会不高兴。我脱下乔什的牛仔裤和靴子,这让我想起了所有那些当我半醉半醒的时候,维戈帮我脱衣服的情景。叼起根儿烟,我出去把门关上,然后回来察看乔什的情况。他昏沉沉地睡着,没有一丝清醒的迹象。在伊万从夜间拍摄回来前我得叫醒他,让他回自己的房间。撵灭了烟,我脱下衬衫,只穿着内衣躺到床上。乔什躺在我的对面。我把他的腿推到一边儿,嘴里嘀咕着他是个混蛋。然后我钻进被单,头昏目眩地望着天花板。我不想同乔什躺在一张床上,跟他在一起还让我有些不自在。哪怕他有一丝清醒,我也会再挣扎起来回自己的房间。
跟乔什在一起的感觉似乎非常不错,可回想起来其实也很荒唐。我喜欢跟他在一起出去玩,除了在他变地多嘴多舌,或者是喝多了的时候,那会让我感觉没来由的紧张。其实最大的麻烦是,我喜欢出去喝酒可从来没想过要负责善后,很不幸乔什也有同样的想法。没人来张罗大家回去、找出租车、结帐、礼貌的跟工作人员交涉让我们进旅馆。没有维戈,
杰森, 雨果,
或者伊万来控制局面。只有我一个人来应付乔什和我自己,不过很奇怪我们居然可以回到房间里来。有时候情况也会不同,那就是杰森开车出来找我们,然后在路边拣到迷了路在马路上徘徊的我们。
我不知道那种情况感觉更糟糕一点:也许是杰森不得不替我们善后,也许是杰森把我拖上楼然后再交给伊万,或者是我吐到别人身上。也许最糟的是我还吐到伊万身上。如果乔什也吐在杰森的身上,杰森就那么把他扔在车里一整夜。忽然,我吃惊地意识到,出去喝酒的时候我从来是被照顾的一方,不对任何事情负责,杰森总是要照顾乔什。这也许才是最让我懊恼的:我从来没能力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讨厌那样,这样的想法一直纠缠着我。我闭上眼睛,想着伊万,慢慢的沉入梦乡。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开灯的声音弄醒了我。我遮住眼睛,发现伊万站在床前。等我意识到自己的腿跟乔什的纠缠在一起,他的手臂横在我胸前,嘴离我的脸只有几英寸时,我马上清醒过来,惊恐地坐起身,曾经跟VIGGO有过的误会似乎又要重新上演。
“看来你今晚过的不错?”伊万问。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急忙说。
“事情看来是你们两个又喝醉了。”伊万说,听来是好象满不在乎。他坐到我身边,摘下眼镜,揉揉眼睛,然后吻了一下我,把手滑到我背后。
“你的呼吸闻起来就带着酒味。” 伊万说到。
“我没办法把乔什弄回他的房间,他太重了又不能自己走路。”我赶紧解释,虽然伊万看起来不怎么在乎,可这不意味着他就真的不介意。我只想跟伊万睡在一起,可乔什偏偏占据了四分之三的床面。伊万站起来,走到床的另一边。
“乔什”他大声叫,粗鲁地摇晃乔什的肩膀。乔什还是没反应。伊万转下眼珠,然后把乔什从我身旁推开,让他滚到床边去。
“我也不能扶他回去,我绕着整个战区里跑了一圈。”伊万抱怨,然后脱下衣服躺到我身边。我把脸转向乔什,戳戳他,想阻止他象猪一样打鼾。伊万从后面抱住我,亲吻我的后项,把手探进我的衬衣,我赶紧转过头。
“你在干什么?”我边说边抓住他的手。
“你觉得我在干什么?”他戏谑的说,好象我是白痴一样。
“我们不能这样,乔什怎么办?”我反对。
“没必要注意他。我看只有扔个炸弹才能弄醒他。等了一晚上才看到你,我可管不了乔什那么多。”伊万坚持,挣开我的手,迅速褪下我所有的内衣。他的手滑到下面轻抚我的分身,那些还要无谓的阻止他做下去的想法忽然从我脑海里消失了。
“我很想你”伊万边说边打哈欠。他转过身从抽屉里拿出润滑油。我叹口气,略微有点失落,等待着他的温暖再次回到我的背后。他再次把自己安置到我后面,双膝推入我腿间。
“可以了吗?”伊万问,同时把手指探入我体内。
“可以”我满足的回答。却在他探进第二根指节的时候略微有些退缩,但是酒精减缓了痛感。自从我们第一次发生关系后,他总是不断的索求,不给我一点机会恢复,有些时候他也尝试着不碰我,但抗拒诱惑不是伊万的强项。不过今天晚上他已经很累了,我估计他会相对温柔一点,起码我希望是那样。
他的手指退出我身体,我用脸的另一侧摩擦着枕头。我觉得很温暖,这多半归咎于酒精,同时也不太清醒。让我感到尴尬的是其实有些暖意是来自乔什,可他不应该在这里。我闭上眼睛避免看到乔什的脸。当伊万缓缓进入我时,我不得不伸出手紧压在床上阻止自己向前推。乔什就在旁边,我不可避免地撞到他。伊万用双臂环抱住我的胳膊和前胸,把我拉回来贴紧他。然后,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下我和他。
“我想这些已经有好几个小时了。”伊万边说边慢慢地移动。他每次撞击都掠过我的前列腺,我试着动一下身子减缓冲击,但是他把我紧紧抱在怀里。我把脸埋到枕头里低吟,他也收紧他的禁锢。我是那么轻易地迷失其中,迷失在这份渴望,这份亲昵,这份温暖,和愉悦之中。
“FUCK"我说,在他更深地推进我时我又开始呻吟。我已经融化在这里,融化在床上,在伊万的怀里。我的膝盖本能的往上推,同时忽闪地睁开眼睛,发现乔什正看着我的脸。
“伊万,停下来。”我低叫,闭上眼睛。我感觉到伊万抬起了头,也许他也看到了乔什,因为他离开了我的身体。我开始发抖,可能是因为寒冷也可能是因为缺少了他的拥抱。
“跟我来”伊万说,我闻言转过身,他用被单裹住下身起床,从地上拿起他的香烟和打火机,朝通向阳台的门走去。我穿上内衣跟着他来到阳台。
“这样做很蠢。”我说,虽然我自己也不觉得这样做完全不对。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我们总是被打扰,不过这是伊万的错,他老是选择不合适的场合和时间。这让我回忆起之前关于负起责任的想法,不过不管它了。
“他喝醉了,明天早上他什么都不会记得的。”伊万说着把被单铺在地板上。“躺下来。”
“为什么?”我在明知故问。
“你想站着跟我做吗?”伊万边说边靠近我亲吻我的项子。我顺从地躺下来,也不真地关心他会怎么样做,只要他做就是了。懒得管自己完全暴露在室外的情形,我只想尽快做完,然后睡觉。我迷迷糊糊地用手覆住脸。幸好阳台有一圈围墙,除非是在从隔壁的阳台上,否则我们躺在这里不会被看到。何况现在是深夜根本不会有人起来。
伊万跪在我的双腿之间,然后把我的膝盖推到胸前。挥开我覆在脸上的手吻上我。我张开眼睛望向他的眼眸,可它们是合上的。我凝视着他眼角的细纹,猜想他一定是因为经常笑才使这些纹路这么早就烙在了脸上。我想就这么一直看着他们的变化,一年以后,五年以后,十年以后。在未来我想成为这些细纹出现的原因。笑纹是他脸上最美丽的部分。我等着他结束这个吻,抬起头来,轻舐那些纹路。我可以感觉到他的呼吸轻柔地吐在我的下颚上。
他在进入我的同时压制住我的手,可等到他完全进入我以后,我感觉到他并没压住我,他只是握着它们。他的手指抵住我的,我可以感觉到它们向下移动勾勒着我手指的形状,然后插入我的指间。
他的胸膛紧抵住我的大腿,我感觉到自己为他张开。他深深地融入我,我知道这样进行的太快,太猛烈,如果我没有喝酒我一定会很疼,但是现在我感觉不到那些。我只感到柔和,舒适,迷乱和契合。我本来应该觉得寒冷,但现在我只感觉到他。我感觉自己被环绕,被包围,被吞噬着。他并没什么特别的举动,但我还是觉得这样很完美,完美的性爱。我想过我来采取主动,可实际上我不想,我只是想看到他的脸变的柔和,就象我在他身下的时候一样。也许他会在下面,可还是主动方,这样他的脸就不会因为用力而扭曲。除此之外,我不会想那些事,我只是看着它们,看着那些想象凝固在我的脑海里。
我抓紧他的手想让他躺下来,但是他移开手,已经来不及了。当他的手抚过我的私处的那一刻我又开始陷入迷乱,弓起身,大声地呻吟。他在我体内律动的同时又开始抚弄我,使我扭动身子,喘息不止。他用另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堵住我的呻吟声。他的指尖掠过我的脸颊,拇指来回摩擦着我的睫毛。
我可以感觉到自己濒临极限的边缘,想不到我竟然会只因为他这样就达到顶端。我知道他已经达到高潮了,太快了,来不及让一切事情都完美。起码在他伸手握住我的分身前我这么想。他把手从我的嘴上拿下来。我睁开眼睛,看见他正望着我。伊万的手在我的分身上上下起伏,另一只手裹着我的阴囊我一下子达到了顶点,手死死抓住他,指甲陷入他的胳膊,呼喊着他的名字,视线一片模糊。
“我快要被你弄瞎了”在他爱抚我的额头的时候,我宣称。我试着吸入更多的气息。倒在他怀里,他轻微的颤抖让我知道他笑了。我躺在那儿试图平复自己。
伊万伸出手抓住我的,把我拉起来使我们相对而坐。他把膝盖放在我蜷曲的大腿上,双脚从后面扣住我背部。我打了个哈欠,他点上两支烟然后递给我一支。太阳正好升起来,照亮了他的脸庞。他看起来很累,筋疲力尽,却非常开心。
“我打赌你一定高兴我记得把烟带过来对不对?”他说,转头去望向地平线。他闭上眼睛。在朝阳升起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这么合着眼睛呆一会儿,他喜欢感觉阳光的温度。
“对,好主意。日出很漂亮。”我回答,虽然我几乎没在意晨曦的样子,我一直在望着他。我知道他喜欢日出,每当我们开车晚归的时候他总是会把车停下来,拉我一起下车,然后坐在车顶上。他喜欢坐在那里去看,去感觉。
“是啊,很漂亮。又一个接近死亡的日子开始了。”他评论到。
“你该死的想说什么?”轻轻拭去地板上的烟灰,我回答说。
“实际上这么说显得比较深刻。考虑到你也许会想念你的卡夫卡,我这样说是为你好。我想你一定你挺怀念自己的忧郁的。”他笑着对我说。
“为什么你一定要没必要的,不断的,该死的对我挑衅?”我抱怨,想要离他远一点,但是他环在我背后的脚阻止了我。
“你知道其实你喜欢我这样。”他回答。非常温柔的看着我,轻抚我的臂膀。我回之以微笑,但是感到迷惑而缺乏信心。
“我希望我们能在英格兰看日出。”交叠盖住他的手,我说。
“那时不会跟现在一样。英格兰的日出灰淡、惨白,而且很可能还会下雨。”他回答,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你回英格兰以后想做什么?在这里不开心吗?我很多年没这么开心过了。”
“你整天都在忙。我不得不四处闲逛来消磨时间。”我提醒他,这是事实,我几乎逛便了周围所有的地方,一只鞋子都磨出个小洞。
“我给你买了礼物。出去一下马上回来。”伊万说着站起来,推开门回房间。
“是什么?”我在他身后狐疑地问。自打收到伊万的上一份礼品以后我已经不太渴望拆开他的礼物了。他回来时套上了件汗衫,手里拿着一个包裹,然后坐回到我面前。
“是你特别喜欢的那件难看的绿格子衬衫。”伊万宣布到,把被批评的衣服从包裹里拉出来。我很惊讶他居然在阻止我去商店买那件衣服后又把它买回来给我。我们第一次看到这件衣服的时候他可是大肆贬斥了它一番。我把衣服比在身前。
“谢谢,你真的觉得我穿起来象小丑?”我问。
“奥兰多,你知道你穿什么衣服很合适。虽然这件衣服的确很难看。”他回答,又从包裹里拿出一串石头。“我还给你买了这个。我不记得这些石头叫什么了,但他们是护身符。我想这一定是你喜欢的那种愚蠢的嘻皮风格的东西。”
“你怎么总是有话不好好说?”我在他把手链套到我手腕上的时候抱怨。他向前弯下身子吻我,伸手搂住我的脖子。
“那你怎么总是这么没良心?”他笑着说。我不觉得自己没良心。我觉得受宠若惊,他在乎我,在乎我喜欢什么。
“好,我马上表现一下我的‘良心’。”我说,伸展了下身体,双手滑到他的胸前。“可我需要先喝点水。”
“我不想让你走。”伊万说,看上去认真地古怪。他握住我的手,就在手链的下方,使我不能动弹。我迷惑地看着他。
“我只是去喝水。”我解释。
“我是说,我真的不想让你走。”他凝视着我说,别开眼,然后笑着转回头。“我从快餐店给你带回点吃的。不太多,很难找到没有肉跟乳制品的东西。真不知道为什么你不吃点儿正常人吃的东西。”
“谢谢”我说,他放开我,递给我麦粉沙拉,橙汁,和豆沙馅的皮塔面包。我拧开橙汁,困惑的看向他。好象有什么事情不对劲,可我又不知道是为什么。
“奥兰多”他说,顿了一下,又握住我,望着我安置在他掌心里的手。“等我们结束了这里的拍摄你会回伦敦吗?”
“对。我的经济人让我搬到LA去,我也觉得有那个必要,但是这些都应该是晚些时候的事情吧。"我回答。我不太想考虑以后的事情。也没那么渴望争取更多的角色。我吃了一点土豆泥,同他互相凝视着。
“很好,回去以后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过我们可以先去渡假。我想那种草木葱翠的地方会好一点。”伊万宣称。
“草木葱翠的地方?”我说,对他挑起眉,放下面包。
“是的,你知道。巴巴多斯或者别的什么地方。”
“巴巴多斯?”我迟疑的问。揉揉自己的脑袋,我愣愣地看着他。“你真想带我去巴巴多斯?还是在开玩笑?”
“不一定非要是巴巴多斯”伊万迅速地回答,看起来非常尴尬。他用手抚摩着的我的大腿。“多巴哥岛也很漂亮而且幽静。我想我一定很喜欢在雨林里干你。”
“恩,是的,我也是。”我咧嘴傻笑,但是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下去。说我也很喜欢跟他一起去又显得不太有诚意,可现在的伊万很……很不象是伊万,我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我从来没考虑过在我们离开这里以后要跟他做什么。
“是这样,我们回伦敦以后我不想离开你。我会想念现在的一切。”他解释。我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分开。我以为回伦敦以后一切都不会变,尽管在一起的夜晚会减少一些。伊万显然曾经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是短暂的维系于电影拍摄期间,这种想法让我恐慌。他捏住我的下巴,用吻堵住我的胡思乱想。我略微后退,分开双唇迎接他的进入。他停下来,轻轻后退。
“你尝起来真恶心,都是香烟、啤酒跟大蒜的味道。”他抱怨。
“那你滚开!”我气恼地说。他大声笑出来,我不想再继续。他跪下来,再一次吻上我,另一只胳膊环到背后抱住我,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还想要吗?”他问,手摸向我的分身。当他的手抚弄我的私处时,我不由地呻吟出声。
“是”我回答。用腿围住他的腰。他把手含进嘴里润湿,然后来回摩擦我的私处。
“你喜欢我这样碰你,不是吗?有时候,我觉得比起口交,你更喜欢这个。等一会儿洗澡的时候我做给你,好不好?”他问。我大声地呻吟,他吻上我,堵住我的声音。忽然,我听到开门的声音,伊万赶紧用被单包裹住我,然后站起身。我环顾四周,发现杰森生气地站在隔壁的阳台上。
“伊万你就不可以表现的成熟一点,回到房间里去做。难道一定要上小报头条新闻才好?”JANSON气愤的问。
“进去,奥兰多”伊万说。
“可是……”我抗议。既然伊万可以半裸的站在这里跟杰森谈话,我不认为我有回去的必要。
“回去,回床上去。”伊万命令。我瞪他一眼,但是听话的返回屋里。伊万在我身后关上门。我回到乔什身边躺下。他早就睡地死死的,可被我进门的声音吵醒了。
“发生什么了?你还好吧?我们又做什么疯狂的事情了吗,我记不起来了。”他睡意朦胧地说,在伊万跟杰森弄出更大的声响时坐起来。
“我也不知道怎么了,不过我很好。”我说。不太在意乔什的想法,因为经过这一切以后我想伊万不会再认为我那么别扭了。
第十六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Latry
校验:Celle
*Ewan*
我勉强对付着拉上皮包的拉链。实际上这也不是我的,我和裘德都还是穷小子时,我们合租公寓,当我们
搬出那套肮脏,简陋的寓所时,我从他那里偷来的包。拉链在我得到它前就已经坏了,不过裘德从来不会
在乎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他甚至还娶了塞迪,尽管她当时已经有了一个孩子并且还没离婚。裘德从来都不会关心怎么样使他的生活完美起来。
虽然只离开一周,可在电影拍摄期间我就只离开这一星期,而我也知道奥兰多在这七天里一定会需要我。
我还没告诉他我要离开的消息,我不想说,我不想再看到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我不想跟他分开整整一周。
其实在某种意义来说,我需要离开他更久,不只是一周而已。但我不想做另一个伤害他的人,我不想背叛
自己许下的诺言。凝视着盥洗池上面的镜子,我提醒自己的映像,我并没有给他任何承诺或是保证。可我
知道我在说谎。每次,我碰触他,拥抱他,爱抚他,干他,我都是在给他一个无声的承诺,一个我不得不
背叛的承诺,而且这个时刻很快就会到来。
低头看看盥洗池,我的东西都拿走了,只留下奥兰多的牙刷跟剃须刀放在水龙头中间的玻璃杯里。我不希
望奥兰多进来看到这般景象,然后再带着那种表情离开。我不想看到他那种表情,那种就好象是被我踢了
一脚的可怜的小狗的表情。于是我又从包里取出牙刷,放到旁边的玻璃杯里。这样做虽然有点傻,但是我
了解奥兰多,我了解他会怎么样去思考,我知道这样做可以让他感觉好一点。
我回到床上,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电话旁边的闹钟。一本旅馆的专用便条本,倚在电话边上。早些时候,奥
兰多就坐在这里,边给杰森打电话边在本子上乱画。我从来都不喜欢他给杰森打电话,他们相处的某些方
式让我感到不安和威胁。于是我开始剥去他的衣服,开始挑逗他。我明知道这样做会令他呻吟出声,不过
我就是想要他呻吟出来,然后不得不挂电话。我这样做是因为他惹火了我。
我坐到他曾经坐过的地方,拿起便条本。奥兰多在上面画了一只小鸭子。我不知道这样的涂鸦画代表什么
样的个性,也许就是象奥兰多这种的吧。发现他画的还真是只可怜巴巴的小鸭子时,我不禁笑了出来。他
甚至还在上面画了很大的一朵乌云,果然是奥兰多会做的事情。他所有的心思都会摆在台面上。我从本子
上撕下他画有小鸭子的那页,把它放进皮箱里。这提醒了我,我会想要一张奥兰多的照片,在电影拍摄结
束的前我要记得弄到一张。
我在另一张空白的页面上写下我的手机号码,在号码下画上一只非常快乐的小鸭子。想了一下,我又在
纸上画了一支冒着烟圈的香烟,叼在鸭嘴里。然后,我在烟圈里加上一句“打电话给伊万”,再把便条本支
在电话旁边。
床下的地板上堆着一堆衣服。我把我的衣服都塞进皮箱里,然后拿起奥兰多的衣服。把它们叠好了,放在
床尾。奥兰多的那件白色T-恤也在衣服堆里。是一件山本耀司牌的T-恤,奥兰多这家伙花了150英镑买回
来,全都是因为他那一时的傻劲儿跟疯狂,不过这不意味着他穿上就不好看。实际上,他穿上它出奇的好
看,或者是出奇的让我想干他,我不知道哪种想法更符合事实。
昨天我进门的时候,他正趴在地板上全神贯注地看书。我进来,他并没有抬起头。他没动弹,就穿着这件
白色T-恤还有白色内裤,四肢张开地趴在那里。T-恤的下摆正好落在稍高于他臀部曲线的地方。那曲线的
轮廓被他内裤轻薄的布料掩盖着。奥兰多身上就只有这么一处的圆滑。他的整个轮廓不是平坦无崎,就是
瘦骨嶙峋。这归功于他过分的焦虑以及自我压抑的生活。就连他的脸也是用直线构架的。扁平的嘴,刀削
般锋利的颧骨,笔直的皱纹挂在额头上,连眉毛的曲线也是在上妆时被镊子修出来的,要不他们同样会是
直线条的。
但是那个唯一的圆弧是完美的,就是掩在T-恤下摆下的那条曲线。我走过去,把下摆推上去,抚摸着他脊
椎的底端。我没有去碰那条弧线。他也没看我,只是略微放低了身体。我清楚,当他不看我的时候,我让
他用手跟膝盖跪起来,就在地板上干他。当我干他的时候,他总是要在手里抓点什么,但是现在除了他的
书没什么可让他抓的。最后他不得不抓住书页,揉皱他们,撕毁他们。我估计在这以后他是看不完这本书
了。
我喜欢在他不那么在意我的时候干他。我喜欢找到他独自一人,专心致志的做点什么事情的时刻,然后慢慢地耐心地
挑逗他投入性爱之中。我喜欢渐渐的,缓缓的,温柔的引他沉浸其中。我喜欢他沉浮于性爱时的样子,然
后看着它又是如何卸下他所有的防备。我喜欢他事后紧贴着我,迷乱地看着我的样子。
我拿起T-恤,捧着它蒙在脸上。当听到开门的声音时,我赶紧把它叠回去,放进皮箱。伊文走进来,他看
到皮箱大吃了一惊。
“你和奥兰多要走了?”伊文问。他坐到椅子上打了个哈欠。我看着伊文坐在椅子上,走了神儿。我能想
到的只有奥兰多在这张椅子上情热难耐地扭动身体的模样。除非离开这里否则我没办法停止想着他,念着
他。
“是我要回伦敦,奥兰多还留在这儿”我回答,看向伊文,他正瞪着我。我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继续收拾
行李。我不想跟他争论。
“噢,主意不错吗。”伊文讽刺地说“你要回去,然后杰森也走,就留下我来应付想着你的奥兰多,不舒坦
地熬上整整一个礼拜。”
“我以为你喜欢奥兰多。没关系,反正还有乔什在这儿陪着他呢。”我说,很高兴杰森不会跟奥兰多一起呆
在这里。我知道我必须去结束这一切,慢慢地谨慎地让奥兰多离开我。我明白自己能做到,让他毫无察觉
的离开,只要在杰森不介入的情况下。我下床拿起自己的皮带,把它装到皮箱里,可我想着奥兰多,我想
着奥兰多也想着皮带。我不能肯定自己会喜欢这么样跟奥兰多慢慢的耗下去。现在,我们的时间用尽了,
可我所给予的却并不足够。
“我的确喜欢奥兰多。但是这不是你就这样不辞而别的借口。至于乔什,你想要我看住他?还是要我让他
在你的飞机离开跑道的同时就把奥兰多带上床?难道你对奥兰多就没有点责任感吗?”伊文说。我点了根
香烟。我真的不想跟伊文争吵。我并不是突发奇想的就离开奥兰多。
“我的责任感是给我的妻子跟孩子的。伊文你知道的,奥兰多也肯定知道。”我肯定的说,因为我确信奥兰
多一定意识到这些。
“所以电影一拍完你就甩了他?”伊文气愤地问。我了解那种愤怒。我明白伊文为什么会想要去保护奥兰
多,奥兰多总是可以激起别人的保护欲。我也曾想要把那个叫维戈的家伙揍一顿,就为了他对奥兰多做出
的事情,虽然奥兰多并没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必须试着平息伊文的怒气。我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
“不是,我当然不会那样做。我已经告诉了奥兰多回伦敦以后我们还会在一起。我知道这样做很糟糕,但
是你不知道我跟奥兰多之间的事情。他并不是那么在乎我,今年晚些时候他就会搬到LA去。现在,他只
是需要有人,任何人,来让他依赖而已。直到他接下另一部电影前,我都会跟他在一起,然后我会找到另
一个人把他托付给他。"我解释,努力做出个微笑来掩饰住自己在哽咽的事实,说出这些话,让我几近窒息。
我别过头不看伊文,试着望向窗外。可来自太阳的光线太过刺眼,虽然现在还只是清晨。
“你他妈的在说什么啊?你要把他托付给其他人?他不是一件行李!”伊文大吼。我扬了扬眉,他对我摇着
头。我努力做出一副冷漠的样子,强迫自己去拉上皮箱的拉链,可实际上我只想把它扔到房间的另一头,
然后留下来。
“这个夏天乔纳森会来伦敦。他准备拍一部关于足球的电影。我想他可以很好的应付奥兰多。乔纳森很有
耐心也很温和。他们的年纪还差不多。这样可以帮助奥兰多摆脱他那种恋父情结。”我滔滔不绝地说着,虽
然与其看着奥兰多爱上其他的男人还不如吊死我来的痛快。但是我必须考虑到怎么样做对奥兰多最有利,
而不是对我自己有利。我没办法给他,他想要的一切。我不能时时刻刻陪伴着他,所以我必须为他找一个
可以陪着他的人。
“这样对你来说很完美嘛,是不是?”伊文尖刻的说“你也不用再对乔纳森感到愧疚了,因为你把你吃剩
下的残羹剩炙送给他当慰问奖,同时你还可以甩了奥兰多。”
“你认为我就是那么不是人?你想要我怎么样?跟伊芙离婚然后再跟奥兰多建立家庭?从一开始奥兰多就
知道我结婚了。奥兰多也明白我们之间就只有性而已。但这不意味着我就不在乎他。他是我的朋友,而我
在乎我的朋友,即使是现在我也在乎你,虽然我很难找出理由来我为什么要在乎你。”我说着,发现自己很
难再保持冷静。
我想要归咎于奥兰多,实际上是他把我逼入到这个进退两难的境地。早前我就明白,我们在一起的时,奥
兰多并不想要一个女朋友。我本来想试着介绍那个在咖啡店里的女孩给他,但是奥兰多很不高兴。如果奥
兰多有了女朋友或者是结婚了,事情就可能会不同,就象是对于裘德那样。但是奥兰多并不是裘德。他不
是那种可以轻易的就进入我的人生的人,可是他又跟其他电影里的那些男人不同,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
奥兰多是完全纯真而透明的。他让我上瘾,让我失去理智。我从来不需要刻意的去讨好他,因为他总是忙
于粘着我,这使我毫无办法,束手无策。我只能慢慢的让他脱离我,我可以简简单单地告诉他,我们之间
只有性。但是可笑的是,即使只有性关系,却还是意味着那种超出了肉体的感情。如果我能做点什么让他
相信这只是性而已,也许我自己也可以说服我自己。
“你知道,我从来不管你在别的电影里做的这些事情。我不在乎其他那些男人,但是这次不同。也不只是
因为一进训练营所有人就可以看出来奥兰多非常的脆弱。单凭这一点来讲,你就不应该招惹他。如果你让
杰森来安抚他,他会没事儿的。杰森会做的跟你一样好,而且他会更谨慎负责。我会在意的真正原因是因
为你。如果奥兰多认为你们之间只有性那他就是个傻瓜。你根本就是爱上了他。”伊文说。
“不是!我没有。”我反驳,坐到床上,别开脸。我无法直视他。
“别自欺欺人。你爱他,而且你爱惨了他。不要再让他受没必要的煎熬了。”伊文温柔地说。他走过来,把
手放在我的肩膀上。“看看你自己,你把他的衣服放进自己的皮箱里,为什么?因为你要把它带会伦敦去洗?
还是你知道你一定会想念他的味道?一夜情以后你可不会这么做。就这样了,有事情打电话给我。”
看着他离开,我更加肯定了自己必须得走。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如果伊文可以看穿我告诉他的谎言,那
么我怎么可能还希望骗过伊芙?而且最困难的还是我要去骗奥兰多。我揉着自己的额头,听到伊文在
走廊外说话。他在跟奥兰多说话。我无法听见奥兰多的声音,但从伊文的音调里,我明白他一定是在和奥
兰多说话。他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安稳,柔和。这并不意味着奥兰多在烦恼什么事情。伊文和杰森总是那
样对奥兰多说话。他们这么做很可能是因为我做的这些他们早就预料到会发生的事情或者是对他说的那些
糟糕的话。
我看着奥兰多走进门,他看到我,笑容在他的脸上泛起,他在努力强忍着。然后他终于忍住了笑,这使他
看着来仅仅有点开心而已,他忍住了不让自己因为我在这里,在床上而容光焕发起来,于是他走到床前来
到我身边。直到他低下头,挡住了我的视线以前,我仍然可以看到他眼里的渴望。他低下头,看到了皮箱。
“伊万?”他小心翼翼地问,停在床前,望着皮箱。
“过来。你去哪儿了?”我问,伸出手,他爬上床坐到我面前。我微笑着轻抚他的脸。他额头的皱纹变地
更深了。
“没什么,我就是下楼跟杰森聊会儿天。你为什么要收拾行李?”他问,转过身,然后摸了摸放在床尾的
他的那堆衣服。他担忧地看向我,然后拿起那张小鸭子画。当看到烟圈里的话后他转向我。他在看着我寻
求保证,可我没办法给他。“伊万?”
“奥利,我得回伦敦一周。”我温柔地说,握住他的一只手,但是他移开了视线,于是我伸长胳膊去轻抚他
的后背。当我想把他抱近点的时候他开始反抗。我考虑过不回伦敦,我甚至考虑过为了奥兰多离开伊芙。
可我知道那样做太荒谬了。为什么我会想要为一个离开了旅馆的房间以后完全不了解我,一个很可能不能适
应我的真实生活的人毁掉我的人生?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走?我做了什么?”他恼怒地问。我靠近一点,环抱住他,把他拥入一个他明显抗
拒的怀抱里。
“奥利,你知道,你没做错任何事。我不是因为你才要离开。我不得不走,因为我要去看我的家人。我有
好几个月没看到他们了。你必须要习惯这些。等我们回伦敦以后,如果我们要在一起的话,事情一直都会
是这样的。”我说,不停的摩擦着他的后背,但是他却没有碰触我。紧张感并没有在他体内融化。我希望他
能告诉我他可以在电影拍摄结束以后适应我的现实生活,但是我知道他不可能真实地告诉我这些的。
“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奥兰多坚定地说。他推开我,跳下床去。
“你说什么?”我迷惑地问。
“是‘当我在一起的时候’,不是‘如果我们在一起的话’!你说了‘如果’”奥兰多说,他从床上拿起衣服,
然后把那张写有我的手机号码的便条扔到我的膝盖上。他朝门口走去。
“我道歉,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别误会。”我解释,赶紧下了床跟在他身后。可他还是没有转身,连我抓住
他胳膊的时候也没有。“别为这点儿原因离开。”
“要离开的那个人是你。”他说。我抓住他的胳膊想让他转过来,他想要抱着的那些衣服都掉到了地板上。
“还没有,我到下午才走呢。留下来。我不想让你走。”我说着把他转过来面向我。
“但是你还是要走。我想你才是真正要走的,是不是?是不是你要在拍完电影后离开?是不是你要离开,
然后永远都不回来了?”他气愤地问,推开我的胳膊,然后开始拣散落在地板上的衣服。他没看向我,而
我也不知道如果他看着我,我应该怎么回答。他从来没承认过他在意我们之间发生的关系,可我知道他是
不好意思去承认他在乎。
“我告诉过你回伦敦以后我们还会在一起,是不是?你知道我结婚了,你一直都知道。”我告诉他。
“可你从来没提起过。”他站起身,说道。我把他手里的衣服扔到床上。他也顺从的让我把他带回到床上。
“你想我要那样吗?你想要老是提起那些事情吗?”我边问边轻抚着他的脸颊,向下看着他的手,然后用
我的覆上它们。
“不,我不知道,也许我想吧……”他说
“奥利,听我说”我温柔的说“我不能改变自己已经结婚了的这个事实。我跟你在一起,就只能有性。我
们之间就能做的只有这个,就是性而已。”
“我知道……”他说着,满怀期望地看向我“但是那天我们在阳台上的时候,你说……”
他看起来很困惑,我知道是为什么。我知道他想回忆起我在阳台上到底说了什么。他在试着回忆起我在阳
台上对他说了什么使他相信这不只是性而已。一直以来我都不应该对他说或者是做那些事情。我让他知道
的太多了。不过,即使在那个愚蠢的时刻,我也仍然保持着足够的小心谨慎。我没明确说过任何事情。我
给了他一个印象,但是我没给他任何词句让他现在可以用来指责我。
“你喝醉了。在阳台的那天晚上你喝的太多了。”我提醒他,只是希望可以巩固这个已经在他脑海里成型的
想法。我需要让他相信是他搞混了,是他误会了发生的一切。
“是的……”他说,终于开始绻起身靠向我。“我知道你要去看你的女儿,我不会介意你离开一星期的。”
“我怎么做才可以让你好过一点?”我问。我知道他在尝试着让我好过一点,我也知道他并没有说真话。
我爱抚着他的后背。他对我笑笑,可看起来却不那么真实。
“如果只有性的话,那么你干我,让我好过一点吧。”他说,就象在要一个安慰的吻一样,把头靠在我肩膀
上,“为了我,你可以做得更好。”
我照做了,但是他的反应却是冷漠而疏离。我为此而烦恼。是不是以后的每一次他都会这样了?当他睡着
以后我感觉好了些。我看着他蜷缩在被单里,不知道等我离开以后他会不会还睡在这里,也许他会回自己
的房间去过夜吧。在离开前我给他留了张便条说我会在离开前回来见他,然后下楼把我的行李装上车。
第十七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Latry
校验:Celle
我被电话声吵醒,把被单蒙在脑袋上,我等着伊万去接电话,伊万总是会等一会儿才去接,他总是让电话铃响一会儿。他对什么事情的反映都不紧不慢的,但是这次间隔的时间太长了,电话响了很久,于是我坐起来四下张望,不是找他,是在找行李箱。行李已经不在了,我赶紧抓起话筒,太过着急几乎把电话摔翻,太想听到他的声音,话筒差一点从我手上滑掉。
这一定是伊万的电话,他一定是想在临走前再见我一面,我只能允许自己这样想。我不想失去任何机会,我不想让他就这么离开。如果这不是他的电话,我的希望很可能会溜走,就象这通电话一样。我把话筒贴到耳边等着听他的声音,这样我就可以找回自己的呼吸。我揉揉眼睛,想尽快清醒起来,这样就不会半睡半醒的跟他通话。
“伊万,我会到机场去接你,在伊芙从法国回来前我们可以尽情的做爱,你的飞机什么时候到?”他对我说,他……不是伊万。
“伊万不在这儿,”我听到我自己说,开始清醒起来,整个人都被掏空。如果不是陷入沉默,我想我一定会崩溃。所有的一切好象都消逝了,我的血液从体内抽空,甚至连我能感觉的到那些痛楚也消失殆尽。房间里的温度降下来,而我脸色苍白,所有的全部是空白。我在伊万的房间里、伊万的床上、伊万的被褥内,可我不在那儿,我也消失了,什么都不剩。我听不到自己的呼吸,我没有在呼吸,我忘记了怎样去呼吸。我在令自己窒息,这几乎是冷酷、肯定、绝对的。我开始有些头晕。
“不好意思,那你是谁?”那个声音,那个魅力十足、活泼的声音问道。
“奥兰多·布鲁姆。”我回答,在所有的温暖都消失后,我只能记起自己的名字。我忍受不了这寒冷,于是就用另一只空着的手覆住脸。电话在我的手中沉甸甸的,塑料话筒怪异地不自然地贴在脸上。电话好象在我的手里颤动,过了一会儿我才意识到,那不是电话在动,而是我的手在发抖。我告诉我自己把电话放下,这是最明智的选择,可我的胳膊去不听从指挥。我想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我做不到。
“那个男妓?”
“什么?”我说,在脑海里重复着“男妓”这个称呼。片刻,我一个词都吐不出来。我是男妓吗?我把注意力集中在蜷曲的电话线上,手放在自己汗津津的脸上。我花了一段时间来搞明白为什么,我肯定自己绝对不是男妓,伊万没有给我钱,他不应该告诉别人我是男妓。我躺下去,翻个身,把被单蒙在脸上。床垫因我的重量陷下去,这样躺着更舒服,也更舒服去死……
“我们在一起拍过电影,我是裘德,那部《王尔德》里的,你演一个男妓,是不是?”他说。我忽然意识到认为伊万告诉别人我是男妓实在很荒谬。裘德·洛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空旷,好象他是在一个空罐子里打电话,又好象他离着非常非常远,当然,他确实离这里很远。为什么他要告诉我他是谁?我不在乎他是谁,知道了也无法平复我的痛楚。
“是的,你要不要留言?”我问,再次奇怪为什么不我把电话放下?我拿出便条本跟笔,把它们拿到床单下面来。我在便条的顶端写上“伊万,你他妈的混蛋”,然后等着他说我好来写。在写伊万名字的时候,我的手抖个不停,字写得象蜘蛛爬的一样,歪歪扭扭的横在纸上。
“我不知道你是伊万的朋友,你跟他很熟?”裘德问,他听起来并不生气,只是有点好笑的样子。
“我在拍《黑鹰降落》,我跟他认识不久,你知道的……”我含糊的说,因为我觉得自己忽然变成个局外人。我只不过是偶尔和他上床罢了,我本不该在伊万的床上和他的男朋友说话的。伊万不在这里,也许他从未真正呆在这里过,可我能感觉到他的手描绘着我的脸、滑下我的后背;我能感觉到他用牙齿摩擦我的乳首,啃咬我的唇;我能感觉到他告诉我让我相信他,告诉我这一切就只有我和他的时候,温暖的呼吸喷到我项上。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不过我能想象。伊万是不是要带你回伦敦?抱歉,我的意思是,你是不是也一起回来?”裘德问。
“不是!”我有点气恼地说。伊万干裘德的画面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蒙在我头上的被单开始让我感到窒息,我开始害怕自己会喘不过气来,会忽然昏过去或者死掉,因为我把被单蒙在头上,虽然我知道这样会让自己没办法呼吸。被单象裹尸布一样紧紧贴在我的脸上。我想如果不能撂电话的话,那么我应该努力继续说下去。最起码对方是裘德·洛,虽然他是谁对我的痛楚来说都无关紧要,但是在其他方面裘德·洛并不是无关紧要,实际是他确实是大人物,以至于在拍摄《王尔德》的期间我都没机会跟他说上话。现在我没办法跟他说下去,尤其是关于伊万,因为对于伊万,无论我说什么、做什么又或者想什么都是无谓的、毫无意义的。
“噢,这样,等你们拍摄结束以后我们可以一起去喝一杯。我们在拍《王尔德》的时候没怎么说话,但那时一切都太匆忙了些,而且那时候我觉得你--嗯,有点太年轻了。你住在伦敦吗?电话号码是多少?”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甚至记不起自己的电话号码是什么。我挣扎着从被单下爬出来,打开伊万留下来的皮包,找他的电话簿。我胡乱翻开本子,然后找到“O”的那栏,我的电话不在上面。这让我明了伊万从一开始就知道他会离开我,所以根本没必要费事把我的号码写在他的本子上,这也提醒我找电话号码根本没必要,我不需要找到号码,我可以找个借口推辞裘德,现在找电话号码根本没意义,是我在转移注意力。然后我又忽然想起来,跟我不一样,很多人都不是按名字的字母排列来排序的,于是我看向B的栏目,找Bloom,但是他没有写下Bloom,我翻着"B"那几页,然后找到了号码,B下面是《BLACK
HAWK
DOWN》,在一长串演员的号码里,我在中间的部分找了我自己的。这样看起来出奇的恰当,他甚至没在地址簿上为我列出一个条目。他只是把我的号码写在一堆无关紧要,很可能再也不会见面的演员中间。我把号码读给裘德。
“你能不能告诉伊万,让他在走之前给我打个电话?”裘德·洛 说"很高兴跟你通话,我下个月给你打电话。"
等他挂线后,我把电话摔到地板上,从被单下爬出来,盯着皮包。我盯着皮包,等待着自己习惯所有的痛楚,因为在经历过维戈以后,我应该已经是忍耐痛苦的老手了。我试着不去在意,看向没写完的便条和上面的“伊万是他妈的混蛋”,可这样根本不奏效。当我还坐在他的被单里,当我还能嗅到他的气息,当我还能感觉到今天早上他干我,甚至他走以后我仍然忘记不了那种感觉的时候,我没办法恨他。伊万所有的一切如丝网般缠绕着我、禁锢着我,现在我根本没办法把他从脑海中剥离或者是逃开。我知道如果现自己不离开这个房间,我会疯掉,因为我现在的想法就象是个疯子,再这么想下去我一定会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伊万在说谎,他骗我说要去看他的妻子,他让我为想要缠着他留下来而内疚,他拿他的女儿做借口让我相信他,让我为不想让他看他女儿而是跟我在一起而羞愧。一直以来他都知道这些不是真的,他知道他回伦敦只是要去跟其他人上床,很明显,他为此无耻地撒了谎。
我把地址簿扔进伊万的皮包内,听到它嘭的一声落到记事本上面。我明白自己绝望举动的原因就是自己又将处于一个被人控制的位置,我一定会去扔他的东西,尽管我知道那样做不对,只会增加我对他所做的一切的不信任罢了。我试着去回忆,我努力去回忆,想要记起任何有可能表示这段时间来,他和别人纠缠不清的线索。我必须要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我,又是怎么想裘德的。
我揉揉眼睛,想要把模糊不清的意识挥走,这样我可以看的更清楚。我把他的夹克从皮包里拉出来,检查他的口袋,翻找他的记事本的每一页,但是那里没有任何关于伊万私人的事情,只有一些关于电影的摘要跟在每个镜头他都要做什么的提示。我知道一定有什么东西被藏起来。他不可能一直跟裘德交往而没任何线索显示他们之间的关系。
我在靠近皮包底层的地方找到伊万的妻子跟女儿的照片,它被一件衬衫包裹着。当我打开像框的背面,想要看看伊万是否把裘德的照片藏在他妻子后面时,我知道自己的行为可怜到了极点。当然,那里什么也没有,我双手颤抖着想要把像框的背面安好,不留神,玻璃滑下我的手,摔碎在地板上。
碎片散在地板上,对我闪耀着指责的光芒。我赶紧把它们拣起来,试着把它们放回到像框中。我得把像框再包起来放回去,希望伊万认为它是在包里打碎的。一片玻璃支出像框外,我试着把它按回去,锋利的玻璃在我手指上化出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一滴血滴到相片上,并不是整齐的一滴,而是在中间晕开的细小的血渍。我想要把它擦掉,可却只是成功的让血迹越弄越大。
伊万的妻子从照片里望着我,告诉我这样做是错的,这样简直糟糕透顶。现在伊万根本不可能相信这是个意外,这看起来完全不象是意外事件,倒象是《致命的诱惑》里的经典情节,我翻他的皮包,故意弄坏他妻子的相片,再把血抹在上面。我把相片用衬衫包起来想要掩饰证据,然后又猜想也许我也许应该干脆把它从包里拿走。于是我赶紧又把它从衬衫里拿出来,可血也染到了衬衫上。伊万的护照在皮包的最底层,他一定会回来房间来拿的,他可能会把这个皮包跟行李箱一起带走,于是我决定把衬衫跟照片都拿到我房间去,然后再想个借口。
我躺会到床上,点了一根从皮包里找到的伊万的香烟,手指上的血都粘到了过滤嘴上。我望着伊万妻子的照片,由于时间的缘故照片已经泛白了,很可能是因为在不同的旅馆的房间里被太阳晒的吧,也不一定就是这间旅馆。还有另一张被扔在抽屉里,我不知道为什么伊万会把照片拿出来,也许是因为他不想看它,或者是因为他不想让我看到它而不舒服。也许当我不在的时候他会拿出来看,也许他在看的时候也会用手指描绘这他妻子脸庞的轮廓,就象我在看维戈的照片时一样。现在我已经很少看维戈的照片了,自从我跟伊万交往以后。
我的钱包放在床边的桌子上,我从里面把维戈的照片拿出来。现在那张照片已经被弄的皱巴巴的,很破旧。这是在他离开我以后唯一没有被我撕掉的几张照片里的一张,我一直舍不得撕掉它。尽管因为我走到那里都带这它,相片已经变得很旧了,但是我舍不得换掉它。那不是一张很好看的照片,也没有艺术感,不是维戈会拍的那种,只是伊利亚用傻瓜相机抓拍的。我们都穿着阿拉贡和莱戈拉斯的戏服,但是我们看起来不象阿拉贡和莱戈拉斯,我们就是自己本人。维戈在笑,他在对我笑,他因我而笑。他把额头抵上我的,双手与我交叠。他看起来很开心,而我看起来年轻又满足。
我并没想要拨维戈的电话号码,可电话离的太近,我又只想的起维戈的号码,我本能地拨了那串号码,就象我受伤的时候拨999一样。我也不管到底会有什么后果,我只是拿起电话拨了号码,他的声音从自动答复机里传来,太幸运了,他不在。我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也许维戈已经不再生我的气了,但是那不意味这他就愿意跟我通话,而我也不能再承受更多的拒绝了。
维戈的声音抚慰了我,当自动答录机播了以后,我又按重拨键把他的声音再听一次。我躺回去,一遍又一遍的听着他的留言,直到他的声音带回所有那些留在新西兰的记忆。我想也许是我错怪了维戈,我曾经坚信是他伤害了我,我被我们之间发生的一切所伤害了,但是实际上并不是他伤害了我,而是我伤害了他,他只是想保护自己而已。我把照片放回钱包,感觉到些许安全,我已经可以克服失去维戈的生活,如今我只有在失去伊万后才无法一个人过日子。
我把便条写完,告诉伊万他的情人打电话过来,让他回个电话,我又加上,既然他已经说的很明白了,他受够了我,我也不想再看到他。然后我穿好衣服,拿起其他衣服跟被我弄坏了的伊万的照片,走出门。我是逃开的,可我不在乎这样显得有多胆小。我不能看到他,我不能看到他的脸,因为那样我会崩溃的。
第十八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Latry
校验:Celle
把自己的东西丢到房间后,我离开了旅馆。大厅里空荡荡的,其他人不是在片场就是在整理行李准备回家度假。不知道走了多长的路,但是最后我来一个自己也不认得的地方,背对着公路坐在一个堤坝上。
头顶上骄阳似火,火辣辣的阳光甚至透过衬衫,焦灼着我。谷底稀稀疏疏地种着一些树,向两面各自延伸几公里。我考虑着是不是要爬到下面去,看看在天黑前我在坝底能走多远。等到天黑以后我就必须回旅馆去,回伊万的或者是我自己的空荡荡的房间去。
比起胡思乱想,我更应该注意实际问题。我可以支配自己的四肢,我也不是瞎子,没什么可以阻止我在摩洛哥来一个午后的休闲散步。这是生活里简单的决定,我要么出去走走,要么不去,一切看起来好象都是无关紧要,但其实不是。事实上,我自私,我庸人自扰,很显然的也是在自怜,但是这阻止不了我想要做的一切,付出任何代价把伊万留在我的生命里。我闭上眼睛--如果我真的是瞎子伊万也许会更喜欢我,或许我又聋又哑会更好,或许那样我就可以更好的去驯服于他,去任他摆布,就像是新生的小树,可以任意弯曲却不被折断。现在,我也希望手里能拿着点什么东西,给我的脑袋上来一下出来省得我的胡思乱想。
无论伊万怎么强调我们之间只有性,感觉也不仅仅是那样,那感觉就好象是我们是一对情人。我很想找出一个办法把事清理出头绪。在他回来前,我有一个星期来制定计划。我希望可以跟别人商量一下,但是这里能明白我的处境的只有杰森、乔什和伊文,可我又不能跟伊文或者是杰森谈这件事情,因为他们是伊万的朋友,而不是我的。同样我也没办法跟乔什谈及这些,自从乔什在伊万的床上过夜的那次以后我就一直故意回避着他,即使我没有躲着他,我也不会跟他商量任何重要的事情。虽然跟他在一起比我跟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都开心,但是这并不表示他就不是个白痴。
我用小木棍儿在土地上涂鸦。尘土渗进我手上的伤口内,在皮肤下留下一条暗黑色的痕迹。我应该清洗它,否则最后我也会在这部电影里留下一个永久纪念,就象是在《魔戒》里的那个一样。现在,魔戒队的文身给我的感觉更象是一个伤疤。我听到有车接近,但是没有转身去看公路。也许是电影里的其他演员,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我。我用手摸摸脸,发现尘土粘在了泪痕上。那辆车停在了我的身后,但我还是懒得转身。
“奥兰多,上车!“伊万说。
我像触电般地转过身,嘴就像是默剧里的人物一样半张着。伊万站在车边,胳膊支在车顶上。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该在机场吗?我知道我现在没办法面对他,但是我也找不到借口拒绝上车。如果我不肯自己上车,伊万也会强把我拉进去。那样会让我,或者是我们两个因为肢体上的暴力冲突而更难堪。我哆嗦着站起来,走过去,上车,低着头,不想让他看见。我坐在车里,望向窗外。
“我看到你的留言了。”伊万一摔车门,怒气冲冲地说。
“我以为现在你已经上飞机了。”我说,胆怯地瞟了他一眼。他的脸因为压抑怒气而扭曲着。我从来没看见伊万真正生气过。车里太热,太压抑,就好像罐头里的沙丁鱼一样太过拥挤。
“我没去,我回旅馆找你,没人知道他妈的你在哪儿。你没告诉任何人你要去哪里。”他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看起来并没有要开车的打算。
“你为什么要在意?你想要怎么样?你为什么来找我?”我质问道,然而却在畏缩着避开他。我用一只手紧握着车门的把手,准备如果伊万打我的话随时好逃开。他的双手在方向盘上扭动着,也许比起打我他更想勒死我。我又在自己的缺点清单上加上“妄想症”这一条,但其实没有这个必要,伊万并不是那种特别暴力的人。
“奥兰多,我这几个月日日夜夜都跟你在一起。我回到房间,看到了那种好象是说你在恨我,而且不想再见我的便条,床单上和电话上都粘着了血,没人知道你去了哪里,我当然会来找你。”伊万说,他揉着额头,看起来苦恼、痛苦、气愤。
“我割伤了手指,就这样。”我说着,抬起手指,伤口看起来令人作呕,仍然微微渗着血丝,边缘火辣辣地痛,尘土结枷在上面。伊万向我靠过来,我马上推开门,想要跳下车,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该死的,你现在还想干什么?坐在这里等5分钟。"他暴躁地说。我关上车门,看着他打开手提箱,拿出急救箱,用牙齿把一包消毒棉的包装撕开
“你对我说谎。”我冲口而出。他狠狠的用力抓紧我的手腕,开始清理我手指上的伤口。有一点刺痛,当他过分用力地替我擦伤口的时候,
我想抽回自己的手。伊万更用力的抓紧我的手腕,跟我预料的一样,他就象医生对病人一样冷漠地抓住我。
“我道歉,行不行?我他妈的道歉。我不应该骗你,我只是想离开这里去好好的想一想。我不能带着你,因为我觉得你没办法适应我的正常生活。我不想让你回伦敦,然后觉得很痛苦。可你为什么要留那张便条给我,你他妈的小白痴,我就不信你真打算永远都不见我。”伊万说。他放开我的手腕,打开消毒剂的盖子,我缩回胳臂好揉揉手腕。
“我……”我张口,但是不知道要说什么。我当然还想跟他在一起,可当他不想要我的时候,我怎么样和他在一起呢?“你让我觉得内疚,你说要去看你的妻子,我觉得自己要你留下来,这样的想法让我很内疚。我想要你留下来,这是不是真的很不应该?我想要跟你在一起,这样是不是非常非常的过分?我想是的,不然你不会想要回伦敦去跟别人上床。”
“我回伦敦不是为了和别人上床。我回伦敦是为了从这里逃开。”伊万说,又握住我的手腕,把消毒剂揉擦入伤口内。
“所以你没有跟裘德 洛上过床?你是说他对我说谎?”我问,把脚搭到仪表板上,用另一只没被他抓着的手抱住膝盖。
“我跟他做了很久的朋友了。我们偶尔睡在一起。我会在伦敦见他,只是因为他是我的朋友。你不需要这么敏感,跟裘德只是性而已。”伊万边说边翻找着急救箱。
“你一定也是这样说我的。”我苦涩地说,头靠在膝盖上。
“好吧,如果你一定这么大脑迟钝,跟我玩文字游戏,那我的意思是,跟他只是玩玩而已。”伊万烦躁地说。我叹口气,转转眼睛,这就是他给的最精确的定义?
“那么跟我在一起就不是玩玩而已?同样是性,但是这个性比那个性更多?”我质问,同时也痛恨自己会这样问。
“是!没创可贴了。”他把急救箱扔回手提箱里,胳膊撞到我的大腿上。“为什么你还要揪着这个不放?为什么你要对裘德的事情这样小题大做?如果你要我不再跟他上床,我做得到。真不敢相信你会为这件事情这么烦恼。我天天看着你跟杰森和乔什在一起,我甚至还看到过你跟乔什在我的床上。”
我别开连脸不看他。这是他最不应该这么说的话,这是维戈才说的那种话。我猜也许伊万想这么说来伤害我。我没办法反驳他,因为伊万让一切都那么合乎逻辑,那么合情合理,自寻烦恼的人是我,问题一定出在我身上。
“我说不下去了,我不想听关于你和裘德·洛的那些事情,我不能。那张便条的事情我道歉,算我求你,别再生气了。”我说,他从我腿下拾起他的皮包翻找着,直到找到装创可贴的盒子。
“手给我。”他说,我把手伸到他面前,转过头,这样可以看着他。他的表情柔和了些,看起来没有刚才那种气的想杀了我的神情。他把创可贴贴在我的伤口上,上面还带这一个《Dennis
the Menace and Gnasher》(英国一个非常有名气的儿童漫画)的小图案。我挑挑眉毛,戏谑地看向伊万。
“伊芙买给我女儿的,她喜欢Gnasher。"伊万解释道,把创可贴的边缘抚平。
“你老婆喜欢Gnasher?"
“不是,奥利,你怎么这么笨,我女儿喜欢Gnasher"伊万轻笑起来,揉揉我的头顶。"去机场前,我们下车呆一会儿。"
“为什么要带我去机场?你想在回伦敦去跟别人上床前要我在机场的卫生间里给你口交?那我怎么从机场回旅馆去?为什么你不让我们两个都省点麻烦,我现在就给你做。”我沮丧地说,开始解伊万的裤扣。我想要向自己证明他要的就是这个,我想要毁掉所有的希望,我不想要那种飘渺不定的希望,我不想要他给了我希望后又把它拿走。
“别这样。”伊万说,把我推开“你跟我一起回伦敦。”
“我不能去伦敦,我都没带护照。” 我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推掉这个机会,这个依靠他,和他呆在一起的机会。
“你的护照和抑制尼古丁粘贴都在行李箱里。”伊万说完下了车。
我把手提箱打开,因为我不相信伊万真的要带我一起去。我的护照和抑制尼古丁粘贴果然都在里面,这确实是伊万会想到的我在伦敦所需的东西。我也下了车去找他。他走到堤坝最平坦处,坐在一棵树下。我坐到他身边,他用胳膊抱住我,紧紧的直到我整个人都靠到他身上,而他则靠着身后的树。伊万闭着眼睛,头枕着树干。我把头靠在他胸前,在他的怀中蜷缩起来。他握住我的手,爱抚着,使它们不再动来动去。
“我是很混帐,我知道,我自己也感觉很差劲,我没法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的完美妥当,我不想让你难过或者生气。我不想伤害到你,所以我才对你说谎。在伦敦,我会不一样,你也会不一样。我不想你被伤到,尤其是当电影结束后,伊芙回到我身边时。我知道这样很自私,但是我有责任,我们必须按我的方式来交往,这一点上我没办法妥协。”伊万说。
“你得给我机会,你也不知道我就真的不能适应,因为你根本没给我机会去证明。我会试着去适应,你想要我做什么事情我愿意。”我说,他抬起手,用手指抚摸着我的短发。
“你不需要这么说,奥利,你太善良了。你在车上的时候就该揍我,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不那么混蛋,而且你喜欢打人。你的头发长出来了,在电影里不太合适,等我们回来后你得再去剪短了。”他说,仍然调弄着我的头发,另一只手滑下去解我衬衫的扣子。
“别在这儿。”我说,想要阻止他继续解下去。我瞥了一眼公路,看看是不是有车经过“会有人看见的。”
“你从来不知道我这样做是因为我想让人们看见?我想让所有人知道你让我干你。”他说。
我转过身面向他,坐到他的膝盖上。当我开始吻他的时候他张开眼睛,温柔的回吻我。他温暖的呼吸抚过我的双唇,我合上眼睛,我不知道伊万喜欢什么,我到现在还是没办法搞明白,我只知道我越是顺服他越是粗暴,我越是热切他越是温柔。
他把我拉起来,站在我面前,脱了我的衬衫后,对调我们的位置,然后紧紧的压向我,直到我的背完全靠到了树上。我知道事情在逐步升级,我没办法阻止他,伊万总是主导一切。我想要看着他,但只能看清楚他那被闪耀的阳光镶了一层边的剪影。他把唇靠向我,但却不碰触,只是用自己的唇描绘着我的唇线。伊万抓住我的手,把它们按到我胸前,我的手顺服地随着他引导的轨迹从锁骨滑下去,刷过乳首,就好像是他给我一个默许让我来爱抚自己一样。当他解开我的裤扣,开始抚摸我的时候,我把头向后靠上树,颤抖着呻吟出声。伊万先是舔舐着我的上唇,然后再开始吮吸,手指按着我的下唇,用舌头磨蹭着我的嘴唇的上缘。我因渴望而震颤,因忽然发生的一切,因在我以为已经失去以后再次得到他而颤抖着。伊万紧紧的贴向我,抱住我的胳膊使我站稳了不再摇摆下去,可只是让我因他的接近而颤抖的更厉害。
他低下头啃咬着我的锁骨,我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颈部优美的弧度上,当他用牙齿摩擦着我的皮肤,然后停在锁骨上的时候我开始抽泣。我感觉到他开始吮吸,感觉到他加重力道,感觉到他慢慢的折磨着我,直到我意识到他一定要把血液都吸到皮肤的表层上,他放开我的胳膊,双手下滑来到我的分身上,开始温柔地抚摸我,另一只手环住我,用拇指揉弄着那下面的皮肤,同时其他的手指非常轻柔的爱抚我的分身的顶部,力道刚好让我持续着震颤,却缓解不了任何紧张感。然后他的唇划下去开始在我的皮肤上吮吸出深色的印记,一个又一个直到一串深色的痕迹延伸到我的乳首。我喘息着,呜咽着,用手抓住他的上衣来分散注意力。当他的牙齿咬上的乳首时我哭喊出来。他握起我的另一只没有印上吻痕的手腕,缓缓舔舐,直到找到我的脉搏,他把唇贴上去,开始吮吸,我疯狂地,不顾一切地颤抖着,直到他移开唇。
“看着我。”他说道,我睁开眼睛,他正凝视着我。他用指关节挑起我的下巴,其他的手指扣住我的喉咙,用力收紧。当他开始说话时,我呼吸困难。“你想过我的感受吗?为什么你要留那张便条给我?你想伤害我吗?别再做那种事了!你在要我的命,你他妈的是在要我的命!”
我的手无助地抓住他的上衣,我想要叫出来,让他停下,但是却只能从唇里吐出模糊的呢喃。不知道在他眼里的痛楚是他自己的,还是我的痛苦的倒影,但是他放开了我,后退一步,我瘫倒在他身上。
“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你会让我这么的在乎?”他说,用胳膊环抱住我,爱抚我的后背。
“我不是故意的。”我勉强回答。
“不会再发生了,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我不会再让自己有这样的感觉。”他说,但是没有看我,我不知道他是想要说服我还是要说服他自己。如果他想说服我,那么这没用,因为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样感觉的,所以我不知道他怎样克制。
我应该已经习惯于聆听他的声音,我听了那声音好几个月。他放柔了自己的口音,好让LA的人可以听明白。我没有意识到那是他在改变自己的口音,直到他和我做爱,那时他忘记了改变,他又变回了自己的发音,我就喜欢让他失控。
“可以吗?”他边脱下的我长裤边问,我点头,可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我,为什么他忽然又需要我的认可了?他抓住我的手,把它们举过头顶,交叉的按在我的头顶上的树枝上,这样我就不得不掂起脚尖站着。我觉得紧绷、麻痹,当他靠近我用鼻子摩擦我的脖子时我更是难以呼吸。他勾勒着我因被提起而紧绷的上臂的轮廓,然后把手伸下去托起我。
大腿紧紧的环住他,我知道他想要进入我,但是我在抗拒。他没有停下来,并在我因疼痛抽泣、哭喊出来的同时,放柔了下颚。他望着我,强行推入我。这样太过激烈了,一直都是,因为干我的人是伊万,我从来也没能适应他这样的扩张,我疯狂的反抗着,开始呻吟。他轻吻我的项子,甜蜜的对我呢喃,试着安抚我,减轻我的痛苦。
我感觉到他在我体内律动,感觉到我后背的皮肤随着他的节奏摩擦着树干,然而我忽然想到了维戈。我想起来跟维戈在床上,我的头枕着他交叠的胳膊躺在他身前。我记起了他躺在那里,告诉我关于从神树里出生的北欧众神的故事,
维戈总是喜欢谈论那些没意义、含义晦涩的话题。我记起那时候我对那个神话有多鲜明的想象,而我现在就感觉到了,那是做作、华而不实且虚伪的,忽然,伊万叫起我的名字来,我睁开眼睛,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我的名字,眼睛如破碎的水晶一般,闪烁不定。我射了出来,带他和我一同到达高潮。
他把我放下来,紧贴着我跪在我面前,把额头抵在我的胸前,我们没动也没说话,就这样等待着。在我快要睡着的时候他拣起我的衬衫示意我把衬衫穿上。
“我必须和你说一点事儿。”我说,然后把衣服穿好,织物接触到我后背在树皮上摩擦出的伤痕时刺痛了我。“我弄坏了你的照片,我不是故意的,完全是意外。我从你的皮包里找到的,我知道我不应该翻你的皮包,但是在裘德的电话后我很混乱,我在找一些东西,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找什么,我这样看起来差劲,恩,实际上就是很差劲。”
“奥兰多?”伊万说。
“我只是想解释,我不是故意要弄坏照片,像框的玻璃刚巧掉到了地板上,然后我又被碎片划伤了手指,我把它藏起来是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我不知道怎么告诉你。这真的是个意外,我知道你可能会觉得我是故意的,因为我当时有点疯狂,但是我发誓真的意外,而且……”
“奥兰多,别说傻话了,照片的事情没关系,我还有其他的。我当然知道那是个意外,你不用解释。我知道无论你多难过你也不会把我的家人卷进来。”伊万边说边替我扣上衬衫的扣子。
我点点头,斜靠住大树,我决定以后绝对不会告诉伊万我跟维戈最后的谈话内容。如果伊万知道我安排自己跟亨利见面,一定会吓到他。我知道我做了一件不可饶恕的事情,而且我不敢冒那个险,让伊万知道。
“我也有事情要你和我解释。”伊万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递给我。我茫然的盯着那张纸条,那只是他的旅馆房间的费用详细帐单,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给我看这个。我困惑地望向他,在他去机场前他一定先去结帐了,他对我扬扬眉毛。我又仔细研究帐单,然后发现在房间的电话费那列,维戈触目惊心的电话号码竟然占了大半页,旁边一一列明了通话时间。
“我来付电话费”我说,没看伊万,他握住我的手。
“我不需要你来付帐,我不是为那个才给你看帐单,我能猜得到那是谁的号码,你为什么打电话给他才是我想知道的。”
“对不起”我说。
“不需要对我道歉,这不会伤害到我,奥利,但是它伤害了你。我知道今天早上你很混乱,我知道那是我的错,但是你觉得打电话给他是个好主意吗?如果你想找人谈谈,这里还有其他人来供你选择,你永远都可以来找我,哪怕是你跟我分开了,只要你想和我谈,我总会等着你的,甚至是你去了LA,如果你因为什么事情而低落的话,如果需要你仍然可以打电话给我。在你给他打电话前你要想清楚,我不希望看到你被羞辱,我不想你又把自己放在一个被他伤害的位置上。
伊万把我从地上拉起来,吻住我,但是我知道无论我怎么样做,我永远都处在被维戈伤害的位置上,本以为跟伊万在一起有所改变,然而唯一改变的是现在伊万也同样可以伤害我。
“我没跟他说话”,在伊万结束了一吻后,我解释“他不在家,我只是打电话过去听自动答录机上的留言。我只是想听听他的声音。”
“我知道,但是奥利,亲爱的,”伊万一边抚摸着我的脸一边耐心地说“你给他打了二十多次电话,(插花:不在乎?,不在乎你数那么清楚干吗?明明就是吃醋)你不知道他在不在,他也许只是没有接电话,而且除了你以外,你以为会有多少人知道他家的电话号码,又有谁会在15分钟里打超过二十通电话给他?"
“喔!真他妈的。”我咒骂,维戈当然会知道那是我,我沮丧的抹了把脸,再次往地上瘫下去,伊万把我扶起来。
“走吧,我们得去机场了,要不就会错过飞机了。”他说,他说,抓着我的胳膊走向汽车。
“你认为我是个傻瓜,是不是?”我问。
“不,我也曾经处在你的处境上。演员这份职业非常不稳定,如果生活里又没有太多的稳定可让你依赖,就很容易使人迷茫,使人会太过依赖别人,而每个人都需要有个支撑。你想想裘德为什么会那么年轻就结婚?而我又为什么会那么年轻就结婚?”
我想要在他的声音里听出悔意,想要听到他在说实际上他后悔结婚,可在他的声音里我听不出任何后悔的意思。
第十九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Latry
校验:Celle
所有带*的地方,请详见下面的注释。
“裘德在外面等我们,我们得快点出去,他停在了双黄线那里。”伊万说,他关上手机然后大步往出口走去,我磨磨蹭蹭地跟在他后面。伊万很有精神,他在飞机上补充过睡眠,而我虽然也想,但是身体上的疼痛和思想上的压力让我连坐都坐不稳当。
“我看起来还可以吗?”我问,我穿着泛旧的黑色长裤和黑色的衬衫,还是今天早上上胡乱穿上的。我根本没想到我会飞回伦敦或者是去见裘德·洛。
“你好看不好看?”伊万若有所思的说,然后对我坏坏一笑。“我怎么知道?我向来只看你的屁股。”
“喔,恩,是……但是我的意思是我的衣服怎么样?现在我穿着这些衣服还合适吗?”我问,把衬衫袖子撂下去当住文身。衬衫被我背的伊万的包给弄的有点皱,我的背上都是土跟草屑。我看起来就象背朝下地被拖过一片灌木丛,或者更准确的说,是被按在树上跟人做爱。
“我在开玩笑。“伊万说着停了下来。他吃惊的看着我,打量了我一会儿。“你看起来还不错,虽然有点象清教徒*,但是还不错。这有什么特别的?我们只是去见裘德而已。”
“但是我不认识他,而且他是名人,你知道,他是裘德·洛。”我说,低声用几近谦卑的语气吐出那个名字,感到有点不自在。伊万皱皱眉盯着我看,好象我又长出来一个脑袋似的。我无意识地拉扯着皮包的带子,不小心弄掉了护照和创可贴。我想咽口唾沫,但是喉咙却太过干渴。
“我也是名人,你就穿着一只袜子跟旧内衣在我眼前乱晃。”伊万提醒。他拣起我的护照然后放进他夹克的口袋里。他看起来有点恼怒,但是我不在乎。他似乎很喜欢看我生气的样子。
“嗯,是的”我慢慢地说,因为伊万正在装傻“可你是你,不是裘德·洛。”
“现在我不介意你打击我的自尊心,我们出去,等到圣诞节的时候你会成为该死‘名人’,然后你就知道你现在有多蠢了。如果现在你揉掉那满眼的崇拜,还有一脸的敬畏,你看起来会更好,每次你一想到他就这样,别这么喋喋不休的。”伊万说,他从我身上拿过背包,阻止我再继续扯背带,然后往门口走去。
“伊万,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出去。”我对他说,觉得一点力气也没有,或者我根本就不应该来。我没时间准备好跟他一起回伦敦。去见裘德·洛是一见大事,但这不是唯一令我烦恼的事情。我告诉过伊万我会去适应,这样使我承受很大的压力。自动门滑开,而我则被冷风吹得发抖,伊万转过来,但是没走向我。自动门正要开始闭合的时候,他的重量触发到传感器,所以门又打开了。
“还因为裘德?”
“我还小的时候跟他参加过同一部电影的演出,但是我不敢跟他说话,伊万,这就是,你知道,这是件重要的事情,对我来说很困难。想象一下,我出去后不敢和他说话的情景?我的意思是,我会打招呼,但是如果我没办法跟他交谈,那又会怎样呢?”我说,我完全知道这听起来有多可笑,但是伊万告诉过我让我相信他,这件事情上我信赖他。
“在拍摄的时候,他对你说过什么吗?或者是做过什么?他惹到你了吗?还是今天早上的电话?他早上跟你说什么了?”伊万问,他走过来站到我身边。我摇摇头。
“电话里他非常友善,但是,伊万,他是裘德·洛。”
“你怎么老是这么说?还是说你认识十几个叫裘德的人,所以你得叫他们的全名来区分?”伊万讽刺地问,轻抚着我的胳膊,他能在公共场合这样做真的是很不错。“你去新西兰的时候也是这样?”
“更糟。过了一段时间后我就适应了,但是刚开始的时候我害怕每个人。”我说。很多人走过我们身边,都在看着伊万。甚至不少人还故意假装意外地撞到他,他一定很讨厌机场吧。
“听着,我们现在就出去,然后上裘德的车。你可以坐在后座上,不需要非得跟裘德说话。等我们回家以后,你可以换上我的衣服,然后我们出去喝一杯,酒精会让你变得爱说话的,就这样行不行?”伊万说。他还在抚摩着我的胳膊,我觉得安心了很多。事情从伊万嘴里说出来总上会看起来简单的多。
“好的。”我说,他推着我走向大门。
“噢,奥利,还有。”他轻声说“你的衣服很不错了,那些长裤很适合你。”
要找到裘德·洛并不难,他不只是停到了双黄线上,还压到了人行道上。他正跟一个在他车前穿制服的人争论着什么,那人正冲着他的车子愤怒地打手势。伊万走向车,把包跟行李放进后备箱。伊万钻进副驾驶座,裘德为我把后车门打开。
“看,我们马上就走。我不会再阻碍到交通了。”裘德对那个穿制服的女人说。他对我笑了下,然后抓住我的袖子把我推向汽车。“你好 奥兰多,创可贴很可爱。”
我进了车,可是没办法坐下,
因为后座上堆满了甜食的包装,空的膨化食品袋子,马克笔和塑料玩具。我想要把东西都推到旁边的座位上去,但是最后还是只能站上一个“巴司光年”*上。
“把那些东西都推到地上就行了。”裘德对我说,在后视镜里对我微微一笑。他倒车的时候还挡住了一长列出租车的道。我们开走的时候伊万点了支香烟。裘德把车窗摇下来。“为什么他们把停车处建的离出口那么远?然后还因为人们得停到人行道上去接人而大惊小怪的。你们怎么花了那么长时间才到停车场?”
“都是奥兰多在磨蹭。”伊万说,这是我最不想让裘德听到的。我已经觉得有点不太高兴了。
“恩,让我帮你提提神。既然伊万那么没礼貌连烟都没给你。奥兰多,想来支烟吗?”裘德问。我注意到伊万对此并不介意,平时他都是不用特意问,就会另点一支给我。我没带烟,把他们忘在旅馆里了。
“谢谢。”我回答,很高兴自己能在裘德在场的情况下还能说出话来。裘德递给我一盒烟跟打火机。打火机是透明的,带着萤火虫的图案。我点了烟,研究着打火机。
“是塞迪*的妹妹的。跟你的创可贴倒很配。”裘德说。我抬头看向他,他正从后视镜看着我。
“塞迪怎么样了?”伊万问。然后,他们开始谈论他们共同分享的生活的点点滴滴来。他们的婚姻,剧本,两人共同的朋友,他们的制片公司。我试着倾听,去记住所有的细节,了解所有的趣闻逸事。这是伊万的生活;这就是我必须努力适应的生活。我把后座上所有的垃圾都收拾起来装进一个购物袋里,仅仅为了找点事情干。它可以让我不那么焦躁,伊万依旧
说个不停。当汽车停下来时,我抬起头来。
“我要去拿送去干洗的衣服,”伊万对我说。
“我去好了,你们继续聊吧,”我回答说,因为我不想妨碍他们交谈。伊万递给我那张洗衣券,然后我下了车。
在我出示那张洗衣券的时候,我注意到上面写错了名字。我想那大概是伊万妻子的姓。在他们结婚的时候,她一定是保留了自己的本姓。我知道她有自己的事业,一份正当职业。她不像其他那些演员的妻子,只知道把她们的时间浪费在购物和参加酒会上。这多少让我有一些负罪感。不知道为什么,这使她更有真实感。
柜台后面的那个女人把衣服递给我,而我只是站在那里,盯着衣服。它们不是伊万的衣服,而是他女儿的。透过那透明的塑料袋,我看着最上面的那件童装。我从来没有考虑过他的女儿会穿什么样的衣服,而且即使我考虑过,我也会认为那些衣服一定很时髦。然而不是,那件衣服非常传统,上面绣着花,带着彼得·潘式的领子和腰带,那种风格看起来有点像Liberty
Print*式的印花。那就像我们小的时候,妈妈给萨姆*穿的那种女装。那衣服的领子里面甚至还缝上了伊万女儿的名字,是绣Cash牌的队名带上*,就和妈妈以前常在我衣服上缝的那种一模一样。
“有什么不对吗?”那个女人问。
“没有,”我虽然这么回答,但其实是有一些不对。我突然发觉我非常不应该在这里。伊万有一个女儿,而且我也知道他有一个女儿,但是这样的认识一直都很抽象。伊万的女儿不像一些名人的孩子那样,被拖着在好莱坞乱转,套着范思哲的全副行头,在保姆中间抛来抛去,甚至出现在杂志上。她是一个人,一个真正的孩子,一个像以前的萨姆那样的小女孩,被一个慈爱的家长抚养长大,或者在她的角度来说,是一对慈爱的双亲。她或许也有像萨姆那样的一间卧室,而且一定会被送去一间好学校,就像萨姆和我去过的那间一样。伊万保护着她,保护她远离这个世界上的一切侵扰。他没有把她放在《Hello》的封面上,没有像黛米·莫尔那样带她去各种各样的首映式。伊万的女儿只是一个平凡的孩子,但是,天知道我在想什么,难道我是要跑到这里来把伊万抢走,然后毁了她的生活?
我翻了一下那些衣服,天,她甚至还有一件藏青色的公主式外套,带着天鹅绒的衣领,简直和萨姆的一模一样。伊万对我贵族式的教育冷嘲热讽一通,可他给他自己女儿的恰恰是同一种教育方式。虽然他那样说,他还是这样做了,因为他爱她,而且他要给她他所没有得到过的。我走回车子里,把衣服放在后座上。伊万和裘德在大笑,但是无论他们在笑的是什么我都不感到好笑。我爱伊万。我爱上了他,没有比这个更糟的了。
在我们到达他家的时候,我发现自己不想进去。我跟着他们进了门,因为我发现现在反悔已经太晚了。我们走进屋里,裘德到处闲逛,伊万把我带上楼来到他的睡房。
“我把箱子放在这里,你就可以换衣服了,”伊万说。他走出房间,我坐在他的床上。这个房间看起来有点不对劲。这个房间很漂亮,实际上可以说是完美。它不是很有女性气息,不像我想象的那样,因为女人通常会自己选择她们卧室的装饰,即使她们已经结婚。我看了一下床上的床单,那颜色是蛋青白色。整个房间看起来很空荡,甚至是冰冷的。这个房间的所有东西看起来都很昂贵,实际上整幢房子里的东西都是这样。它甚至有一点像装腔作势的博物馆。我不知道为什么它会影响我的情绪,所有东西都那么贵重,因为毕竟,伊万非常的富有。当他在摩洛哥穿着我的一件旧T恤到出乱逛的时候,我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我站起来走到镜子前,伊万说的没错,裤子看起来还不差。我并不是非得换衣服不可。我想知道伊万去了哪,于是出去看看。
我看到另一个房间亮了灯,就走过去看看。伊万正在穿一件干净的上衣。那个房间看起来很有女人味,略微凌乱且有生气。我终于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刚才的那个房间,不是你们的,”我说。伊万转过身看看我,没有微笑。
“不,当然不是。我没法在我妻子的床上干你,不是吗?”
我走向他,想抱住他,但是他看我的表情就好像我是一个冒牌货。我老是在想,如果伊万不愿意看到我,我永远可以用跪下来解决一切问题。但是这回的情形明显不可以用这种方法解决。他捡起来他换下来的T恤,折好,然后放在床上。看伊万这样做是一件再奇怪不过的事情。我坐在床上,他瞪着我,好像不想让我呆在这里,但是我不想离开他,不想在这幢房子里离开他。
“别坐在床上,”他说。我站起来,走到梳妆台边。那是法式风格的,也可能是一件古董。
“对不起,”我对他说。我没有任何理由呆在这里,而且我也想不出什么话题和他说。他从衣柜里拿出一条裤子。我无意识地摆弄着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看着伊万被包围在他妻子的东西中间,那种感觉太奇怪了。我的手碰到了一瓶香水,打翻了它。瓶子碎了,香水洒满了整个梳妆台。
“妈的,”我骂自己,赶紧从一个盒子里面抽出些化妆棉,想把它擦干净。伊万转身看了过来。
“行了,就放在那吧。我会把它收拾好的,”他说着,走过来,恰好站在我能触及的范围之外。“听我说,你干吗不去楼下,去找裘德?我不会耽搁太长时间。”
“我不能在这里等吗?”我恳求,甚至几乎觉得我们好像从未走到一起过,就像在摩洛哥的那段经历,都是我自己用想象虚构的事情。
“你就不能走吗?”他很不耐烦地说。我咬着嘴唇,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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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清教徒[Witchfinder General]:英国16世纪的时候非常盛行“捉女巫”运动,很多人被烧死。而所谓的Witch
finder(捉女巫者)多半位清教徒。清教徒的一个特点就是他们从来不穿带鲜艳颜色的衣服,多半只穿黑色。这里ORLI穿了一身黑,EWAN应该就是这个意思吧。
巴司光年[Buzz Lightyear.]:^^就是《玩具总动员》(Toy Story)里的的那个太空人一样的玩具。
塞迪[Sadie]:Jude的老婆大人。原来已经结婚了,被Jude第三者插足给插来DI。:P其实EWAN哥哥的老婆也是他挖人家墙角挖来的。
Liberty Print:60年代的一种服装风格,有很多鲜艳繁复的图案。
萨姆[Sam]:ORLI的姐姐。
Cash牌的队名带[Cash's name tape]:Cash是队名带的牌子
第二十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Latry
校验:Celle
所有带*的地方,请详见下面的注释。
我下了楼,发现裘德坐在明亮整洁的客厅里的沙发上。我不想坐下,也不想靠近那些家具。这里的一切都那么干净,而且好象很容易弄脏的样子。我走向壁炉,把胳膊支上面。裘德懒懒的对着我镜子里的映像一笑。我点了支烟,一边转过身面对他,一边神经质地摆弄着打火机。
“别。”裘德说,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向我。我停止了动作,伊万告诉过我不能抽烟的,我再次提醒自己。
“你不能在这儿抽烟。如果伊芙回来发现房间里有烟味,她会杀了伊万的。”他解释说。
“哦。”我说,有点迷惑不解。我看看四周想要找烟灰缸。在一间不允许吸烟的房间里当然不可能找得到。我本可以把烟杵灭在壁炉里,但就算是那里也看起非常干净整洁。我从来没想过伊万在自己的房子里居然不可以抽烟。
“跟我过来。”裘德说,我跟着他走出房门。我绕过地毯,尽量踩在地板上。真希望进门前我有把鞋子脱掉。我跟着裘德走出大厅,穿过好几重门,经过一间盥洗室,然后进到了房子后面的一个小房间。
“这是什么地方?”我问。房间里没有太多的家具,只是几张简单的沙发,一个灰色的金属档案架,还有一张配着塑料椅子的旧桌子。沿着墙摆了一溜石头架子,上面都堆着垃圾。
“伊万的房间”裘德说,一屁股坐进沙发里。他拿起一个遥控器,那台看起来好象是全世界最昂贵最完备的音响开始放CD。这可能是Linn
separates(一个很有名气的音响的品牌)。“帮我把架子上的酒拿来,随便什么酒都行,再拿张唱片给我。”
“为什么这里这么小?东西还都这么旧?”我问,走过晃晃悠悠的地板。我把烟灰掸到档案架上的一个烟灰缸里,它摆在一堆汽车和摩托车杂志的最上层。
“我估计这么小是因为这里原来是个储藏室。所以这里才到处都是旧东西。我不知道沙发是哪里来的,但其他的应该是伊万的爸爸在学校办公室里的旧家具。我们一起住在那个糟糕的公寓时他就有了。
“他为什么不换掉?”我问,递给裘德一张《Don't Look Back In
Anger》*的单曲碟,然后打开档案架最上面的抽屉。伊万从来没提起过他曾经跟裘德合住过一间公寓。
“这是张试听版*的,给我点其他的”裘德说着,把唱片还给我。我翻着唱片堆,很多都是试听版的。我拿起一张《WATERFALL》,但还是张试听版的。多姆要是进了这个房间不是乐得发疯就是昏倒,或者两者都有。我拿起一张《Hunky
Dory》*,这张感觉上比较轻,应该是再版的。我把它递给裘德。他转过身,我想着大卫·鲍伊*穿着那些长裤有多性感,接着我发现裘德正在擦拭着唱片上的灰尘。
“威士忌,”我说,从档案架上拿下酒瓶。我得先拨开抽屉上的那一大堆软性色情杂志*,随手翻翻--是那些给异性恋看的的软性色情杂志。
“把它们都拿过来,还有那些杂志,那些烟雾弹。”裘德接着说。我坐进沙发里,他把手伸到我的口袋里找烟。
“不好意思……”我迷惑的说,随手翻开一本杂志。
“那些色情杂志。那是放在那里准备被伊芙发现的,好让她觉得那些色情杂志就是伊万不想让她知道的秘密。”裘德解释。我觉得这听来很合理。不过我不可能轻而易举地被藏到抽屉里去,而伊万不想我被发现。
“她不知道?”我说,比了比裘德又比了比我自己。我拧开威士忌的盖子,灌了一大口。裘德舔了舔RIZLA牌的香烟。
“老天,当然不知道。她一点也不知道。”裘德说,然后笑了,摇摇头。“伊万玩的很小心。他从来不会跟那种如果他们的事情闹上报纸,而不会失去任何东西的人上闯。其他的演员不说出去,是因为他们都太在乎自己的事业了。”
“伊万为什么不装修一下这个房间?这里跟房子里的其他地方太不一样了。”我说,不想对裘德说的事情想太多,我以前从没真正意识到我是伊万一大串风流韵事中的新欢。
“他跟你我不一样。他不习惯那些钱,忽然变得非常有钱让他有点受不了。这栋房子有时候会让他受不了,还有那些记者,他的名气,想钓上他的那些有钱的女孩们,于是他会到这个房间里躲起来。他不想让这里跟房子里其他的地方一样。”裘德解释,点了跟大麻烟,然后翻了翻那些杂志。我站起来,看看那堆信。上面落满了尘土,我想到了,那是影迷的来信,可都不是新的信件。一定是好几年前,伊万刚离开大学时的。裘德递给我那根大麻烟,我就站在那里抽。我研究着伊万的那些书目,都忘记了把烟还回去。烟的劲儿很强,因为我居然马上就“飘”*了。即使是这个乱七八糟的屋子看起来也很顺眼了。
“奥兰多?”裘德说,我转身,看向他。我几乎忘了他还在这儿了,他看起来模模糊糊的,我茫然地微笑着。
“恩?”
“给我一个BLOW
BACK*怎么样?”裘德问,他伸出手来,我拖着脚步走过去,他把我拉到他膝上,这样我就正好面对着他。我把烟卷的尾端叼在嘴里,他用双手圈住烟卷。我差不多抽了一半,而且在我之前他也抽了一点,于是在他抬起嘴对向我的时候,我们的唇几乎碰到了一起。他用小指轻抚我的脸颊,我叼着烟蒂吐出烟。我把头转到一边,看着裘德拿开手,然后把头往后靠在沙发背上。他庸懒的吐出烟圈。
“把它给我。”他说,我把大麻烟递给他,他把烟蒂叼在嘴里,抓住我的手。烟几乎烧到尾了,所以这次我得把唇贴上他的。这样感觉很不错,别人吐出烟,我可以很轻松的去吸。他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而我则象个白痴似的对他笑。房间看起来略微有些变形。他吻了我一下,而我竟然很荒唐的只是模模糊糊的觉得他的唇很柔软。他微笑着看我大笑的样子,轻抚着我的胳膊。忽然,门“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你对奥兰多做什么了?”伊万问,俯视眼前的景象。我抱歉的看着他,可当我坐在别人的膝上,身边围着一堆色情杂志,又笑的象个白痴的时候,怎么看都没有抱歉的意思。不过伊万也没看我。
“没什么,我只是让他给我一个BLOW……”裘德轻声说,伊万闻言瞪他一眼“……BACK。”
“这里很难闻。”伊万说,走到窗户旁边,打开窗户。它看起来象是乔治时期的窗户,我漫不经心的想,可这里不应该是维多利亚风格的房子吗?
“你知道,我估计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都叫它‘臭鼬’了。”裘德说,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这么快就‘飘’了,我又开始大笑。
“奥兰多除了香烟什么都不抽。”伊万说,挪开桌子上的一捆信,把杯子放下。
“你不抽吗?”裘德问,看起来有点吃惊。
“恩,在新西兰的时候抽的不多,但是在摩洛哥的时候没少抽。那里太无聊了,没事可做。”我对裘德解释道。他还在摩擦着我的胳膊,这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我不知道你在摩洛哥也抽,我也不知道你在那里有那么‘无聊’过。”伊万插话道。他背对着我,正靠着桌子拆信。裘德放开我的胳膊,把唱片放在我的膝盖上,又开始擦拭。
“恩,你老也不在,你不是在拍戏就是跟伊文在一起。跟乔什在一起的时候,我确实没少抽。”我说。在说到伊万老也没陪着我的时候,我一定在撅嘴,不过我也不在乎了。
“乔什让你抽大麻?”伊万问。我觉得有点不高兴,伊万那意思就好象是说“乔什在带坏单纯的奥兰多”一样。
“那样很放松,不是你老是说‘奥利,放松下来就好’?”我对着伊万的背说,试着挽回点面子。裘德好象听明白了我的弦外之音,这又让我大笑起来,我膝上的唱片都开始打颤了。
“虽然我不是很清楚,但是也不奇怪你跟乔什为什么老是没办法自己回旅馆了。”伊万说着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坐到朔料椅子上。他把他的信分拣到不同的几堆里。
“乔什?”裘德问。
“哈奈特。”我揉着鼻子解释道。
“你跟乔什·哈里维特一起进训练营?我也希望我能跟乔什·哈奈特。那些洗澡的事情……”裘德渴望地说。跟乔什一起洗澡的那些事又象梦魔一样浮现在我的脑海,我开始故意放声大笑,笑得歇斯底里,裘德不得不抓住我防止我滑下去。
“奥兰多,冷静点儿。”伊万命令道。
“对不起。”我说,试着恢复理智。
“你对他抱歉什么?”裘德说“他老是这么命令你的?伊万,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实际上你是奥兰多他爸?你说话听起来就象那样。你得知道,如果真是的话,你跟他上床可就是乱伦。”
“别给我上伦理道德课。”伊万说。冲裘德做了个手势,然后把头埋在双手间,叹了口气。伊万这样看起来确实象是某人的老爸,或者说,坐在教师桌子后面的朔料椅子上的伊万更象是个老师。我又开始大笑出来。
“我打赌他把你按到什么东西上过。我还打赌他把你捆成一团过,有没有过?他有没有把你拷到床上过?还蒙上你的眼睛?堵住嘴?你可以信任我。”裘德假装同情的对我说。我略微转转身,不让他察觉我开始硬了起来。我控制不住的大笑着,这让我时不时地撞到裘德的大腿上,然而这丝毫无济于事。
“噢,裘德,闭嘴。应该被堵住嘴的人是你。”伊万扔下信,然后走过来从裘德那里拿过大麻烟。
“那就看看他的胸。”裘德说,就好象自己被诽谤了一样。我衬衫上面的几个扣子没系,裘德把衣服拉开,露出我胸前一串乌青的淤痕。“是不是你弄的?”
“裘德!”伊万威胁地说。他叼起大麻烟,坐到沙发里。裘德把我衬衫的下摆拉上去,露出髋部。他抚摩着我身上好几个月以来一直被伊万紧握着而出现的淤青,那些淤痕刚好象是张开的手指的形状。伊万盯着那些淤痕,就好象以前他从来没注意到它们有多深一样。裘德用手来回抚摩那些淤痕,而我缩开身子。
“真他妈的!”裘德说。我尴尬的别开眼。裘德继续检查那些淤痕。现在这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笑了。我躲开裘德的碰触,从他的膝上滑下来。我站在房间中间,揪着衬衫的下摆。觉得好象他们都在看着我,都在嘲笑我一样,但是他们什么都没说。我希望他们能再开始聊天,别再看我了。除了站在那里我不知道做什么才好。沉默痛苦地继续着,我看着地板,想着也许我应该试着走出去。我觉得有点恶心,也许我应该离开找个地方躺下来。可如果我在别人家里,跑到楼上找个房间躺一会儿,那可能也有点奇怪。我无意识的揉着那些淤痕,觉得更加的不自在。
“奥兰多”裘德说,那声音听起来好象他已经叫了我好多次了。我眨眨眼,看向他“奥兰多,你还好吗?”
“奥利。”伊万柔声说“怎么不坐下来?”
“我应该坐吗?”我问,看向其他的沙发,就好象它忽然从稀薄的空气里出现了一样。
“我觉得是。”伊万说,他挪过去一些,这样他就坐在裘德的身边,然后他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我坐下来。我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上一根。我觉得嘴很干,应该得喝水了,但是厨房离这里远的离谱。我拿起威士忌,看着墙上的画。是一副奥地利的“政治咖啡馆”的黑白挂画。安德烈就曾经在那个咖啡馆呆过。我一定盯着那副画看了很久,因为烟已经烧到了烟蒂那里了,我把烟杵灭在档案架上的烟灰缸里。然后发现他们两个还在看着我。
“你要做什么?”伊万看着我说,裘德也期待的看着我。
“什么我要做什么?”我问,估计我的额头一定象手风琴一样的皱起来。
“你要坐下来吗?”伊万耐心地说,但是他们还是在看着我,我记不起伊万刚才说什么了。
“我想我应该坐下来。”我告诉他们。
“好的。”伊万说。他伸手把我拉到沙发里坐下。我重重的跌坐下去,把昏沉沉的头靠在伊万的肩膀上杵灭了烟蒂,裘德又递给他一根。房间不舒服地旋转着,四周一片模糊。我想也许闭上眼睛周围的东西看起来就不会那么奇怪了,但那只是让我的大脑又开始昏昏乎乎。我想了一会儿多姆,也许是因为想着他会很简单,他喜欢唱片,这看起来好象忽然变得很重要。恩,我也喜欢唱片,但是显然跟他的喜好不一样。我无意识地听着着伊万跟裘德聊天,他们一直在谈那些唱片,都是些我完全听不明白的东西。如果我可以做一会儿多姆,那么我就可以主导这个话题,可我不是。简单的装成伊利亚就已经够让我受的了,更不要说再去变成多姆。
我微微睁开眼睛,看着伊万的耳朵跟头发,或者是说他短短的头发。我坐直了些,碰碰他后脑的头发茬。那里摸起来很柔软,我用手指饶着它们。最后我我闭上眼睛只是一直抚摸着他的头发。不过他们聊天时也稍稍提到了我一下,那就是在裘德越过伊万想要把大麻烟递给我的时候,伊万没让,说是不管我在摩洛哥抽了什么,肯定都不是大麻。我甚至不想睁开眼睛,一点也不关心自己该做什么反应。
“奥利,起来。”伊万摇摇我的胳膊说。
“站起来?站起来?你才让我坐下来呀。”我说,一点也不想起来。我四下望望,裘德正在穿夹克。
“我一个小时前问的你是不是要坐下。”伊万提醒我,用手指轻抚着我的,然后把我的手从他头发上拉开。
“裘德·洛为什么要穿外套?”我嘀咕,想要从衣袋里把香烟掏出来,但是我好象不能把手跟香烟盒同时探出衣袋
“我们一起走着去PUB。所以你得起来。”伊万说,他帮我把香烟掏出来,然后点上一支给我。
“去PUB?我不去。”我说话的口气好象去PUB就跟背着背包跑到尼泊尔旅行一样神经不正常。“我要去睡觉,不过也许可以先在这里躺一会儿。”
“现在睡觉还太早了,而且我们想去PUB。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家里。”伊万说。我马上抓住他的话茬,一下子坐直了身体。
“为什么不行?你觉得我会做什么?一把火烧了房子?就因为那张照片是不是?我告诉你那是意外的时候你说过相信我的,但是你说谎。你说谎!你是我见过的最会说谎的大骗子。”我指责道。
“奥兰多。”伊万惊讶地说,“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什么说,你在胡说八道。我不让你一个人呆在家里是因为你神志不清。如果我们去PBU,走走路可以让你大脑清醒一点。”
伊万站起来,拉着我的胳膊直到我也站稳了。他穿上外衣,然后试着把我也套进衣服里。
“我他妈的会自己穿衣服,我不是个不能动。”我说。伊万把衣服递给我,点了支烟。我很没面子的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把衣服穿好,伊万跟裘德都假装没注意。
我磨蹭着跟在他们后面离开房子,伊万花了好一会儿,开启了那个看起来更象是军事装备的防盗系统。伊万是对的,外面的冷空气就象是巴掌一样打到我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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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EWAN哥哥非常喜欢唱歌跟骑摩托车。因为是写在EWAN哥哥家里,所以提到了很多跟EWAN哥哥的喜好有关系的东西,比如:音响,很多CD,还有摩托车杂志。
试听版[promo]:国外歌手或者乐队发行专辑前都会先做出一些试听版,或者是送给公司或者是送给电台。这些试听版的音乐性比正式商业发行的时候要强很多,所以真正的FANS都喜欢找试听版的收藏。因为数量很少,所以也很珍贵。
[Don't Look Back In Anger]:
Oasis(绿洲)的一张单曲。Oasis是英国很有名气的Brit-Pop(英伦摇滚)的乐队,:P其实说白了就是比US的那种Pop-Rock稍微不吵一点。推荐听听,
Stop crying your heart out。EWAN哥哥最喜欢的乐队就是Oasis了。
《Hunky Dory》:大卫·鲍伊的一张比较有名的专辑。大卫·鲍伊是60年代华丽摇滚(Glam
Rock)的代表人物之一。(EWAN演的那个Velvet Goldmine里面的Brian就是以为他为原形的,EWAN哥哥演的是Ippy
Pop,就是造型怎么看怎么都是KUTR地说。)成名专辑是70年代的《Rise and Fall Of Ziggy Stardust and the
Spiders From Mars》。(^^我有这张CD,粉喜欢。)
软性色情杂志[soft porn]:^^色情杂志的级别,soft就是级别比较轻的,不那么露骨的。
“飘”[stoned]:stoned在这里的意思就是吸食了如大麻之类的东西以后的产生的迷幻感。偶是好宝宝,对这个是实在是知之甚少,所以我用了在电视上看到的吸毒里的词,他们叫那种High是“飘”我想是取飘飘然的意思吧。
Blow
back:这是吸大麻的一种方式,就是一个人吸,然后把烟吐给另一个人,据说吐出的大麻烟要比真正去吸感觉好。(不要跟Blowjob混一起哦,这里还不是那个意思^^)
第二十一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Viggo Mortensen;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Latry
米遇到CC,SO这是米校验的版本,嘻嘻,如果有别字忘句等等,请……就当没看到好了
我点了一根才抽过的烟尾巴,看着伊万因别人的八卦新闻而大笑着。我以前都没注意到伊万有多受欢迎。裘德和我靠墙坐着。其实我们都跟壁纸融为一体了,完全被那些努力讨好伊万的人忽略。我估计他一定经常到这个PUB来玩,他似乎跟这里一半的人认识,而跟另一半的人很熟。我一直知道《黑鹰降落》里的人都喜欢围着伊万转,可惜我不知道原来其实全世界都一样。裘德和我头顶上的灯很黯淡。好像PUB里所有的光亮和嘈杂都是以伊万为中心的。
“隔了这么久再见到你还挺奇怪的。”裘德说,微微的转向我。“你是不是有演过《王尔德》?”
“我第一部片子。当时有点害怕。”我承认。走到PBU让我的头脑清醒了一点,但是那只是暂时的,因为我现在又开始喝酒了。
“你没跟我说过话。在我们拍摄的时候,你一句话都没跟我说过。”裘德说,眨着眼。他揉揉鼻子,撇开眼。
“我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说,抠着一个空啤酒瓶上的标签。酒精让我觉得和裘德坐在一起变得轻松一些,但是他的存在又让我变得跟青春期的傻小子似的。他的完美似乎从体内溢出,呈现在空气中一样。我希望自己仍然还昏沉沉的,这样起码所有的东西都很飘忽,所以裘德的存在也就变得理所当然了。
“我也不知道应该这么说,但是我有微笑和打招呼。可你知道怎么跟伊万说话。”裘德轻声说,他的大腿磨蹭着我的。
“嗯,伊万是那种……”我说,试着想起来我是最后是这么跟伊万聊起来的。
“跟你搭讪?”裘德帮忙提醒,笑起来
“是的。”我说,也笑了,想起来伊万把我叫上车。“就是那样,他跟我搭讪,然后把我弄上车。”
“伊万擅长跟别人搭讪,而我却不。”裘德说。他扯扯自己的手表带,然后望着我手里的啤酒瓶子。我把瓶子放开。
“我也不太会。”我紧张的说。
“嗯,这就解释了我们为什么没说话,还有我为什么得去求化妆的女孩们来满足我想要知道你的渴望。”裘德说。我看向他,脸红了,他半笑着。“抱歉,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
“不,这没什么。”我轻描淡写的回答。我把手放在椅子上,裘德也同样坐了。他的手指分开放在垫子的另一边。我试着不去看他的手。“因为我本来就不是那么有趣,而后来可能更加的无聊。”
“我也是。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伊万会跟我们在一起。他喜欢在安静的人面前表演。”裘德说,瞥了一眼还在取悦他的观众们的伊万。他又转向我,头斜靠向我。
“我没那么想你,我只是觉得你是……”我说,可是找不到一个适当的方式来结束评论。我不能告诉他我觉得他很完美,很俊美,而这些曾让差点我丢人的脱口而出。作为对他的动作的回应,我的头也开始靠向他,我们离得太近了。虽然他可能听不到我的呼吸声,因为我似乎停止了呼吸,但是我能听到他的。我们彼此分开。
“你明天准备做什么?”裘德问,把空瓶子放在桌子上。我喝完自己的,把瓶子放在他的旁边。
“还没想到呢。”我说,伊万没告诉我我们明天要做什么,现在问他似乎是能再次拉回他的注意力的小机会。他背对着我,坐在桌子的另一边,却好像坐到了世界的另一边一样的遥远。
“我得去买点衣服。为什么不跟我一起去呢?我5点得回家。你也可以一起去。塞迪会在6点的时候给我们做饭,这样孩子们就可以跟我一起吃了。”裘德说。我像是伤员似的靠着他,他微笑着。这个去裘德家跟孩子们一起吃妈妈做的晚餐的提议,在住了这么久旅馆以后变得非常诱人。
“我想我得回伊万那里吃。”我说,因为尽管伊万不理我,可是我是要跟他在一起的,而不是裘德。我更希望伊万可以把我带到别处去。我一分钟也不想在他的房子里呆着。
“除非你想中毒,否则我不推荐伊万做的饭。”裘德说。有个也许是认识也许是不认识伊万的人好心的有给我们上了一份啤酒。我抓起自己的喝下去。我想不出任何不把自己灌醉的理由。裘德笑了,用手揉揉我的头顶。他看起来比我清醒。我对他回笑,但是知道自己看起来反映迟钝。伊万看起来好遥远,而我只想卷曲在什么人的大腿上。裘德似乎很亲切。我把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也没让你评论。”伊万说,转过来,把胳膊拄在桌子上。洒出来的啤酒让桌面变得黏乎乎的,真的,这是一个很糟糕的PUB。他们的吧台上大概有玻璃罐子里的腌鸡蛋。我还没来得及到吧台那里弄清楚。我对裘德挥挥钱,他站起来去接酒。
“这是真的。我因为你做的饭食物中毒2次。”裘德说。伊万笑了,他的崇拜者们因为失去了注意力而看起来很失望。当他们开始散开的时候,我暗自窃喜。我感觉到裘德在摩擦我的膝盖,我对他笑笑。裘德喝的太多了,又忙着说话,没注意到我的回应。“明天,在塞迪带孩子去她阿姨家之前我会跟他们一起吃晚餐。奥兰多跟我回去一起吃。”
“去干吗?奥兰多除了蔬菜什么都不吃。”伊万说。
“塞迪会做点你能吃的东西。她一定很想认识你。你不会像伊万那样招惹她。塞迪不在的时候,我会很想她。我无法失去她。”裘德告诉我。“你跟什么人在一起吗?有女朋友吗?”
我默默的坐着。我不知道裘德为什么问我那些。我当然没有女朋友;我在这儿,跟伊万在一起。我看向伊万,可是他没有看我。他在数从衣袋里套出来的零钱。这个奇怪的问题好像跟他没关系一样。
“没有。”我终于说出来。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为什么没有?伊万很会找女人。”裘德说。
“我有为奥兰多找个女孩,但是他没兴趣。”伊万说。我又看向他,但是他还是不看我。
“她什么样?”裘德问。我看向他,没勇气回答。当伊万不参与的时候,跟裘德说话更轻松一些。我开始意识到伊万对人没什么正面影响。
“年纪大一点,大陆人。”我说,想要回答的恰当一点。我不太记得她有什么吸引力了。即使我遇到她的时候,我想的也只有伊万。
“还真是你的典型,伊万,以为别人都跟你一个品味啊。”裘德说,点了根香烟然后把烟盒扔给伊万。“奥兰多,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
“他喜欢富有,浮浅的女孩。”伊万说。我咬着自己的手指,望向他。他望回来。这让我想起来,伊万的短发让他看起来很严肃。刚到军训营,没剪头之前,他看起来更温柔。
“我认识不少那样的女孩。”裘德对我说。“我会让塞迪邀请你吃晚餐,给你介绍一些适合你的女孩。我想我也应该邀请伊万跟伊芙。”
我一直盯着伊万,等着他告诉裘德这个提议有多荒谬。裘德到底在想什么?我会想跟我的男朋友,我的男朋友的老婆,我的男朋友的情人,我的男朋友的情人的老婆,还有我未来的女朋友一起吃晚餐?
“你应该找个一个……”裘德轻声对我说,他的手又开始摩擦我的膝盖。“你应该找一个人结婚。你就要成名了,如果你没有妻子,或者最起码也是个女朋友,人们就开始问各种问题。等你结婚了,你想多少男人都可以。”
我不适的转身,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我不是不知道有这样的事发生。我知道演员们经常这么干,可是我没想过有人这么露骨的提议。这些不是我的问题,因为我不想要很多男人,我只想跟伊万在一起。
“我不会成名的。我连一个剧本都没接到。”我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对裘德说,这不是什么值得我自豪的事情。
“你会成名。”伊万用完全肯定的语气说。我转过来看着他,他向后靠向椅子。
“那么你也跟裘德想的一样?你也觉得我应该结婚?”
我等待着他的回答,沉默在折磨着我。我不应该问一个我承受不了答案的问题。我想收回自己的话。我不想让伊万回答。
“是的。”伊万说。我向下看向桌子。“我觉得你应该结婚,而且越快越好。”
我背靠着墙。即时在燥热的PUB里,壁纸也潮湿而冰冷。我能闻到壁纸下面散发出来的霉味。我试着消失在伊万和裘德谈话的声音中。我试着融入背景的噪音中。我试着习惯他们的声音,就像学会习惯痛苦那样。我感觉到裘德离开了,我看向伊万,看着他从啤酒里抬头。
“如果我结婚了,你会不会想要干我的老婆?“我问。词句断断续续的溢出。我相信,我相信这是真的。我相信伊万会想参与我的性爱的任何一部分,包括我的婚姻。灯光似乎黯淡下来,而我坐在黑暗的中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儿,为什么会在伦敦。
“不。”伊万急切的说。“老天,奥兰多,不!她会是你的妻子。”
“我不相信你。”我绝望的回答。“我想要相信,可是我不能。”
“你不用找那种随便的人。你可以找一个温柔、文静的女孩。你可以找一个可以支持你的事业,体贴你的人。”伊万说。他越过桌子,碰碰我的手。“听我说,我永远不会碰你的老婆。跟女人睡是不同的。你的妻子应该是爱你,单纯的人。”
我憎恨这些话,憎恨它们如此直接的告诉我他是怎么想我的。他在说什么?我不够纯洁让他去爱?(奇怪,伊万哥哥那么BT一人,大家干吗都觉得自己不够纯啊)我只是个堕落的畜生?我迟钝地看向伊万,明亮,空洞的眼睛。我抓起自己的香烟,可是烟盒从我的手指间滑落。
“我再也不想跟女人睡了。我觉得以前的一切都是个错误。”现在我只想着他一个人,但是我不敢告诉他。我把手放在他的旁边,没有碰触。
“你可以让她怀孕。她就会忙着照顾孩子而不会经常想要性。”伊万说。(伊万哥哥这招好——缺德呀@_@)
“我不觉得这样是对的。我不觉得应该这么做。”我说。我知道这让人无法信服。伊万一直很有说服力,可是这次,即时我无法反驳,但我知道他所说的完全是错的。我把手移开,抹了一把脸。烟熏的我眼睛疼,也让我难以呼吸。我被呛的气闷。
“我不想跟你分开。我想要继续,但是在你还单身的时候,这样不太谨慎。我不想让我们最后上太阳报的头条。你想吗?你想要被小报打上‘同性恋第三者’的标签吗?”伊万问。他向前探,抓住我的手臂。我躲开。
“求你别说了。”我乞求。我用手臂抱住自己。我不想知道他是那么想我的。我松开手臂,放在长椅的绒毛垫子上,然后移开,我厌恶那种质地。我的手沿着下面的木头滑动,木头很光滑,便宜的木材做成的,被刷成暗色。我摸到了一块掉漆的地方,我用手指摩擦着那里。一根木刺扎进我的手指,穿透皮肤。我把手指放到嘴里,试着忽略伊万。
“你得把那些浪漫的幻想清除出你的脑子。你得开始面对现实。你得开始考虑你的事业。”伊万继续说。我低头看向啤酒,用桌子上的液体画着图案。我手指下的皮肤似乎很薄,好像几乎无法包住骨头一样。”
“我还没有什么事业。”我指出。
“不是,你有。别让你现在的感觉蒙蔽住。最后你会比我跟裘德还要出名。”伊万说。
“你觉得我是个合格的演员吗?”我问。
“是的,我觉得你是个好演员。”他回答,我觉得头一阵的阵痛。
“如果不是事实,他不会这么说。”裘德说,坐回来。“我希望你能到我们的公司拍部片子。”
“伊万不会那么想。”我回答。
“不是我不想那样,而是我知道你不会需要我的帮助。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你只要等到年底的时机来临。”伊万解释。
我默默的向后靠,因伊万突如其来的赞扬而激动。我站起来去找自动售烟机,绊了一下,头撞到短绒壁纸上。墙纸跟我想的一样毛茸茸的。
“你要去哪儿?”伊万问。
“自动售烟机。”我回答,揉揉自己的头。
“我给你买了点香烟。”裘德说。他站起来,把我的手从头上拿开,然后用他清瘦的手轻抚我的头发。他像伊万以前那样抚摸着我的头。
“在我们都还能走路前,也许我们应该走了。”伊万说。他掐灭香烟,我们跟着他出了PUB。
捧鼻狂笑,这段这段~其实是这样地……
新欢 <—— ——>旧爱
交流经验
Jude:ME是这么认识伊万哥哥的耶。
小鸭:ME也是,ME也是。
伊万哥哥()
Jude:偷偷说,伊万哥哥不会过马路。
小鸭:伊万哥哥还是个大骗子。
Jude:似乎大脑有些迟钝。
小鸭:小脑也不太发达呀。
伊万哥哥()
Jude:有胖胖肚
小鸭:越来越猪猪
伊万哥哥()
Jude:眼睛太大
小鸭:鼻子也歪
Jude:个子不高
小鸭:怎么看都熊猫!
Jude:嘀嘀咕咕
小鸭:嘀嘀咕咕
伊万哥哥~自古多情空余恨~~此恨绵绵无绝期~~~
第二十二章
作者:Cordelia Wallace
配对: Orlando Bloom/Ewan MacGregor
级别: NC17(17岁以上适宜观看)
翻译:Latry
注意,本章内有3P内容,不适应者请把下面的浓缩成一句“orli跟jude跟伊万哥哥做了
看过异常郁闷者,请看下面的“事后答记者问”
我站在门厅那里,因头晕而摇摇摆摆。伊万好象不见了。我独自一个人,自从到了伦敦后我就一直觉得自己是孤单的。我已经记不起来我是怎么一个人站到门厅的。也不记得进了这个房子以后伊万说过该去哪里。
这栋房子让我觉得压抑的躁热,我拉扯着自己的夹克,想要脱下它。可努力让我觉得更热。我把衣服挂到衣服架上,可却掉到了地板上,和地板亲密接触。我听到蹒跚的脚步声从大厅那里传过来,又穿过了厨房的门,是在找人。
“奥兰多,过来。”裘德心怀鬼胎地说。他对我笑笑,带着点嘲笑的意思。他很可能是在笑我摇摇摆摆的样子。我走过去斜靠在料理台上,看着他打开啤酒的瓶盖。他递给我一瓶,我抿了一口,然后把瓶子放在台面上。
“伊万在哪儿?”我问。
“他一会儿就回来。你没必要那么在意伊万去哪儿了,或者是伊万怎么想。”裘德说。他伸手摸摸我的头。我感觉到他的手指刷过我长出来的头发茬。他的手移下来轻抚我的脸颊,我弓起身迎向碰触。能有人表现出他在关心我,这让我莫名的感激,尽管那个人不是伊万。甚至当裘德温柔的吻上我时,回吻他好象也是很自然。我握住他的臀,可连自己也没意识到。他撩起我衬衫的前襟,开始勾勒我长裤上方的淤青。他用手来回轻抚着我皮肤上的文身,我在他嘴里呻吟起来。
“伊万 不会,嗯……”我虚弱的抗议,但是我没办法把话说清楚。我的大脑一直在对我大叫,提醒我,裘德 洛在吻我,在碰我。裘德打断我的思绪。
“别介意伊万。”裘德说。“他不会介意的,伊万由我来解决。”
我想要相信伊万不会介意,因为我只是吻了裘德,而且那也不代表什么。裘德跪了下来,开始舔噬我肚脐周围的皮肤。我开始颤抖,抓住料理台做支撑。当他的舌头来回轻拍那些淤青时,我颤抖着闭上眼睛。我抖个不停,他的手安抚性地轻抚我的大腿。
我听到伊万走进来,吓的赶紧躲开。我的胳膊碰到啤酒,把瓶子撞下料理台。瓶子撞到我的胸,里面的酒都洒到我的衣服上,又溅到裘德的皮肤上。啤酒淤积在我的脚周围跟裘德的膝盖边。我不安的看着伊万。
“他只是……”我说,但是找不到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在舔你。”伊万说,裘德从地上拣起瓶子,然后站起来。我踉跄了一下,他把手放在我的臀上,让我站稳了。
“奥利,我想你应该到床上去。”伊万说,走到我面前。我点点头表示同意。伊万抱住我,把我拉出厨房,到楼上去。
伊万把我放到床上,然后坐在我旁边,开始帮我脱鞋。裘德走进来,直接进了浴室。啤酒从裘德的头发上流下来,滴到衬衫上。我的衣服跟裤子都湿透了,很不舒服地粘在我身上。伊万解开扣子,剥下我的衬衫。他温柔地吻上我,我手脚并用地抱住他(象八爪鱼,后后)。彻底的被这突如其来的关注所征服,我试着回吻他,急切地渴望更多。
“你知道,你这样不是在帮忙。”伊万说,想要把衬衫从我的胳膊上褪下,但是我没有放开他。
“一整天你都去哪儿了?”我问,把他抱得更紧,吻着他的脖子。
“嗯,我们做了爱,然后我去了片场。”伊万说,他抓起我的胳膊,以便把衬衫脱掉。“然后我在摩洛哥的乡间为了找你来了次狩猎。然后我们就在树林了,记得了吗?后来的时间我们都在一起。”
“从我们到这里来以后我就一直是一个人。”我抗议,因为我真的不觉得伊万有跟我在一起过。裘德从浴室里探出头来,扔了一条湿毛巾给伊万。伊万想要从我的拥抱里挣开,但是在这么久没碰到他以后,我不想失去和他在身体上的接触。他深深地吻住我,直到我的手渐渐松了下来,然后他开始要脱我的长裤跟内衣。最后他终于受不了我这么手脚并用地挡他的道,他在我的胸口狠狠推了一把,把我推倒在床上。伊万站起来把我的长裤和内衣都脱下去。我的头因酒精而眩晕。
我能听到浴室里淋浴的声音。伊万一脱完我的衣服我就抱紧他,好再次用自己包裹住他。很奇怪,我喝醉了的时候伊万居然给我脱衣服。平时他都就这么让我瘫在床上。只有维戈才会不怕麻烦的去给我脱衣服。我估计这是因为我身上都是啤酒,伊万不能让我就这样上床。伊万开始擦干净我肚子上的啤酒,我蠕动着躲开湿毛巾。
“奥利,你能不能老实地呆着?这样我好把你擦干净。”伊万说,想要用毛巾擦我的大腿。他用一只手来回轻抚着我的背,我试着为他保持不动。他用毛巾擦干净我的分身,可这样我就不能再不动了。我伸手抱住他的肩,我知道我已经在变硬了。但是伊万好象并不在意,他只是继续用毛巾擦拭着我。他开始吻上我,我微微向后仰仰头。淋浴的声音停止了,我不安的转过去看看浴室的门,突然意识到自己正赤身裸体,又欲火中烧。
“想钻到床单下去吗?”伊万问,看着我在望浴室的门。他把被单拉回来,重新安置我的位置,让我躺到床上。他脱下鞋跟长裤,然后来到我身边。我用胳膊抱住他,他深深地吻我,迫使我的头向后埋进枕头里。他的牙齿轻磕着我的,然后咬住我的唇。我呻吟起来,作为回应,他开始温柔地吻我。
裘德从浴室里出来,我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来到床边。他只用毛巾围着腰际。看到裘德使我在伊万的嘴里呻吟出声。我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在伊万身上,而当他用拇指揉按我的乳头的时候,我的身体回应着他带来的那种熟悉而又亲切的感觉。
我感觉到裘德上了床,我停下亲吻伊万的动作。我试着让他看我,可他只是微微动了一下,又开始去吻我的脖子,一只手抚摩我的头发,另一只调弄我的乳首。我试着搞清楚裘德在这里有没有关系。我知道如果自己头脑清醒就不会这么做。尽管伊万只是在吻我而已,上次乔什在身边的时候我们做的更多。可这跟乔什不一样,裘德是清醒着的,而且他可能还想跟伊万说话。这样可能也会让裘德很尴尬。我不想去想任何其它的他会在这里的原因。可也我不想让伊万停下来,不想再跟他分开。
我感到裘德在吻我的后颈,从后面靠近我。伊万一定也感觉到了,因为他用胳膊抱住我,把我从裘德那里拉开。我不知道伊万这么做是为了独占欲还是为了保护我。可不管是什么原因,都让我觉得就好象我是属于伊万的,而这是我想要的全部,一直以来想要的全部。
我试探着又开始吻上他,如果不是他正用一根手指探入我,这样的感觉会很好。我因痛楚而呻吟,他没用润滑油。虽然在冒汗,可当他离开我的身体,从口袋里拿出润滑油时,我却因为寒冷而颤抖。我一直觉得我们不应该这样。很明显,裘德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伊万把两根手指插入我,我的双腿颤抖着。
伊万把手拿开,然后抓住我的手腕。我清楚他会干我,而裘德会看着。我本应该阻止他,因为他在把我曝光于外,他在曝光我们曾经共同分享的一切,使它变得一钱不值。可我身体的反应却好象自己正渴望这些,我在渴望裘德的观看,在渴望伊万要我。我的胳膊在伊万的紧握下瘫软。而身体的其他部分却变得紧张、僵硬,抖个不停,但是体内的某些东西却正在融化。
然后,裘德开始抚摩着我,爱抚着我的背,吻上我的脖子。我感觉到他在抚摩我的大腿,抬高我的膝盖。我开始挣扎,裘德向后退了一点。当他碰到我时,他的手好象有些不确定,然后疑惑的叫着我的名字。我呜咽,但是那声音被伊万重重压上我的唇所吞没。我想要告诉他,可是他已经知道,他已经知道了,他抓紧了我的手腕。当挣扎停止时,我只是在颤抖。伊万结束了这个吻。
“伊万。”我急切的说,但是不知道自己到底要表达什么。我听上去只是有些迷惑。他放开我的手腕。我用胳膊抱住他。我闭上眼睛,没办法去看他。
“这没什么,只要放松就好。”伊万说,爱抚我汗湿的头发。“没关系,甜心,为了我,放松。”
“我可以不可以……”裘德在我耳边低语。他的手还在犹豫。
“可以。”伊万打断他。裘德把一根手指稍稍插入我。我没有放松,我现在就跟和维戈一起的时候一样紧张。裘德轻抚我的后背,温柔的,安抚性的。
“我知道对你来说这很困难。你一直不会表达自己想要什么,你真正需要什么。”伊万说,他轻抚我的胳膊,想要安慰我。“你不能永远都不说出来,只要放松就好。”
伊万只是想要让我平静下来,但是我讨厌这样。他在把我暴露得更多,他是在外人面前展示我们之间的关系,在别人面前谈论我们之间私密的关系。我无法忍受,无法忍受自己不能取悦他。我在他们之间发抖,我可怜地呜咽着,使伊万不得不做出回应。
“裘德,你是不是太粗鲁了?他不习惯这样,他受不了。”伊万说,裘德停下来,把手拿开,头靠在我的肩胛骨之间。
“奥利,你太紧张了。”裘德轻轻的、温柔的说,他抬起头越过我的肩膀看向伊万。“我没办法做。他太紧张了,如果他不放松下来我会伤到他的。”
“奥利,看着我。”伊万命令道。他吻了吻我的下颚,我顺从地睁开眼睛。他抓住我的肩膀。“别再紧张下去了。我想几个月前我们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伊万!”裘德生气的说。他把我往后拉,瞪了一眼伊万。伊万移开了。
“奥利,你很美。我真的想要你。”裘德说。我对他眨眨眼睛,他微微一笑,轻抚我的脸。他开始抚摩我的胳膊,然后是手、双腿。我终于停止了颤抖。
“为什么?”裘德柔声说,他的声音跟他的碰触一样温柔。他的声音听起来疑惑而压抑。“我以为你喜欢我。我做错过什么吗?你,喜欢我,是不是?”
我点点头,但是又闭上眼睛。我当然喜欢他,他这么没自信地问,我怎么能说不?可我想起来我几乎不认识他,而且我真正熟悉的是伊万。裘德开始抚摩我的分身,只是若有若无的碰触,可我没办法把注意力集中在话语上。他温柔的来回吹抚着我的睫毛。
“你喜欢被人抚摸,不是吗?”裘德说,吻着我的颧骨,然后是下颚。他握住我的一只手,抚摩我的掌心。“我知道你喜欢被人抚摸,我想让你舒服一点。我会很小心的对你的。你太紧张,就好象你从来没做过一样。这样对我来说很好,但你需要放松,这样我可以让你感觉很好。请让我对你好一点。你喜欢被人抚摸,不是吗?”
“伊万”我说。尽管我点头同意裘德的话,我是喜欢人抚摸,我是真的喜欢裘德,可这一切都是因为伊万,我想要伊万去在意。裘德贴近我,继续温柔地抚摩着我。现在就好象他得到了我的允许一样,他看起来更确信自己在做什么了。我努力不让自己的意识涣散,但是裘德的声音如此另人安心。我感到紧张在消退。
“伊万在这儿。他就在这儿。他想看着你被人抚摸,你想要取悦他,是不是?你要让我干你,然后他可以看到你的脸,是不是?他想要看到当你被别人干的时候的是什么样子。他就在这里,现在去看着伊万。”裘德说,当伊万在的时候,他看起来总是很不一样。
我转过去看向伊万。他轻吻了我一下,用手指挑起我的下巴。我不知道这样对他来说有多重要,这是不是他所需要的跟我贴得更近的感觉。我想到自己和维戈在一起后遗留下来的紧张让伊万有多烦躁。也许跟裘德在一起就是伊万所需要看到的:现在我改变了,我已经没事了。
伊万动了一下,他靠坐在床头边。裘德把我拉起来,安置好我,使我面对着伊万,双膝跪在两边,坐在他大腿上。伊万握住我的手,而我相信这样没关系,这样让我跟伊万更加贴近。我感到裘德的手握住我的大腿,他把我的腿分的更开,从后面贴上我。
“奥利,宝贝儿。”裘德轻声说,温柔的爱抚着我的背。“现在你要让伊万看着你被干吗?你要去取悦他,不是吗?你是不是象个乖宝宝一样,要让我干你,好让伊万来看?非常——听话的乖宝宝。”(呕吐,8是我翻译的肉麻是她就这么写的捏)
伊万直直地望进我的眼睛,而我则低下头。我脸红了,从伊万那里抽开一只手,去蒙住自己的脸。我知道裘德说的话是事实。我知道,伊万也知道,但是从来没彼此承认过。当裘德把这些大声的说出来时,听上去仍然有些尴尬。我想也许不只是我,如果我是为了伊万,那么,裘德也是。
当裘德推入我,我呻吟出来,但是他很小心,他慢慢的占有我。角度不太好,但是我没办法移开,因为裘德抓着我的臀。他的手指按伊万在我身上留下来的淤青的痕迹张开,按在上面。我抓住伊万,低下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奥利,别。”裘德说。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拉直了。他用手指来回抚摩着我被按在树上时所弄出来的擦伤。“坐直了,好让伊万看到你的脸。”
我没办法去看伊万,即使在他又一次握住我的双手。我垂下眼帘,当裘德开始更用力地干我的时候,我张开嘴。我在呜咽,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看起一定来象个荡妇。裘德的每次插入都使我呻吟出声,伊万用手指爱抚着我的掌心。我想要靠前去触摸他,但是裘德把我固定住。我知道裘德在配合我的反应,他使每次的撞击都恰倒好处,这使我又开始呜咽。我配合着他,尽量随着他的碰触而摆动。我甚至随着他干我的节奏而呼吸。他在完美的干着我,用那种伊万从来没有做到的方式干我。完美使我的胸因折磨而发痛。
我几乎要射了,我在颤抖。渴望让我极度躁热,而裘德冰冷的肌肤紧贴着我。伊万握着我的手,我没办法让自己去恳求。我没办法承认我想要。裘德的手紧紧的住我的淤青处,我因为突如其来的烧痛而哭喊了出来。我感到裘德在我体内达到高潮。伊万移上前,吻了一下我的头顶。
我没有力气移动,但是伊万帮了我。他把我侧放在床上,然后来到我背后。我疼的厉害。裘德躺在我身边,转过来面对着我。他柔柔的对我笑笑,然后轻抚我的脸颊。我知道他已经试着去让我感觉好一点,慢慢的做,去配合我。我无言的躺在床上,发生了太多事情使我没办法去做出反应。裘德拉起我的腿,环住他。然后伊万开始干我,我又开始哭喊出来。
“这没关系。”裘德说,轻抚着我的嘴。“我知道当伊万干你的时候那感觉有多强烈。”
我闭上眼睛,裘德当然知道那种感觉是什么样的。他知道因为伊万也干过他。(汗一个,这个时候还记得吃醋呀……)我紧贴住裘德,因为我需要一个人去依靠,可我知道那不是伊万现在想要的。伊万在用力的干我,非常疼。我意识到为什么这叫做“穿刺”。这就是他在做的,他在穿刺着我。他撞击着我的前列腺,可我痛恨这样,我痛恨自己也许会因为痛楚而射出来。我象野兽一样呻吟着。
可伊万还在不停的干我。他知道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缺憾,我想要得太多,太深,太渴望,太迫切。他知道,因为是我传达给他的,用每一种方式,无数次地告诉他。我的大腿开始颤抖,而伊万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当他移下手去抚摩我的分身时,我因快感而放松下来,但是他的手指紧紧握住根部,阻止我射出来。然后他开始更猛烈地干我,而当他达到高潮时,我退缩着试着推开他。我知道我可能流血了。
伊万把我拉起来,让我坐在床边。我看到他在吻裘德,然后转过头去狠狠咬裘德的肩膀。伊万舔舔咬痕,然后对裘德笑笑。“跪下来。”
裘德下了床,跪在我前面的地板上。当裘德把我的分身含到嘴里的时候,我看着伊万。裘德握住我的手,让它靠在他脸颊的凹陷处。我心不在焉的抚摩着他的脸。伊万盯着我,这感觉不像是我们在一起。这看起来好象是我在跟其他人口交。我咬着唇,而伊万则将双臂交叉在胸前,看着我射了出来。我望着他离开房间。我躺到床上,发着抖。忽然感到很冷,裘德躺在我身边,用被盖住我们两个。他卷曲在我身边,我回抱住他,贴紧他吸取温暖。
“伊万在哪儿?”我问。
“去睡觉了。”裘德说,把被单拉近一点。
“他不回来了?”我问,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走了。我下了床,穿上伊万的T恤。我走到走廊,裘德在后面叫我,但是我不理他。我站在伊万的房间外,灯已经关了,门也关着。我坐到地板上,用头靠着门。我知道自己不被允许靠近他妻子的床,靠近他的床,靠近他。裘德走过来。坐在我前面。
“噢,奥利。”裘德叹气,他用胳膊抱住我,把头靠在我的脸颊上,用手抚摩着我的背。“我不想让你烦恼,回床上去吧。”
“但是,我……”我说,想要解释“我想在这里跟伊万在一起。”(忧伤的挠门吗?)
“我不想让你烦恼。我真的喜欢你,但是如果我知道你这么依恋伊万我什么都不会做。伊万只是觉得你想要我。他告诉我他带你来是因为你真想要这个。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烦恼。”裘德轻声说。他拉住我的手,把我带到另一个房间。我回头看着伊万的门,希望他会出来。地板上粘到了血。
“我不知道你在乎。”裘德说到,顺便把我拉到床上。他躺在我旁边,用胳膊抱住我的肩膀“我的意思是,在乎伊万。这以前也发生过,有人在乎,而那伤害了伊万。如果你在乎,那你也会伤害伊万。”
我估计裘德可能觉得这并没有伤害到我。
2004/01/05 11:12am IP: 已设置保密
latry——
『记者发布会』(这是作者写的答读者问,嘻嘻,括号里是大象添的鼻子)
问:(话筒)伊万哥哥你真DI 爱小鸭子吗~~?还是像你利用JUDE婶婶那样利用他?
伊万哥哥:(抗议对俺的诽谤!俺也是很忧伤很孤独捏~~扑啦拉扑啦拉,站在窗边吟诗“自古多情总被无情伤,无语凝噎而执手相望”PS,俺执的是小翅膀。)
我没有利用JUDE,也没有利用奥利。JUDE是我的朋友。我们比谁都了解彼此。我为一直为JUDE等待,我永远不会让他低落。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样对奥利。情况变了。我本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我没想到他会变得这么有吸引力,我没想到我会爱上他。
我想要跟奥利在一起,我甚至想过抛弃一切跟他在一起。我一直这么想,可是我觉得奥利并不是真的想要我。即使是真的,他还年轻,他也会改变想法。我不知道在我还没确定他的想法的时候怎么承担后果。
我知道我不应该拉着奥利去跟JUDE上床。我想做给我和奥利看,我不在乎,我们之间只有性。可是这只证明了我确实在乎。我现在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我不知道怎么告诉奥利,我不知道怎么去爱他。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包括JUDE,特别是JUDE。(小声说,会被婶婶掐死DI耶。)
问:Jude婶婶~你跟伊万哥哥是老~~~情人了(17岁就认识了耶~18岁就同居了同居了~~),他说你们只是会做爱的朋友。那么伊万哥哥对你来说是什么?
Jude:我刚跟伊万在一起的时候,我从来没想过我们会怎么样结束。那时候我还年轻,当你年轻的时候你不会考虑“永远”。然后他想要我住在一起,我从来没想太多。我以为我们只是住在一起,我们是情人,可是其他人不会知道。
伊万并不是为了事业才结婚的(当然当然~伊万嫂子好PP好PP呀~~)。我希望我可以那么说,但是那绝对是谎话。他遇到伊芙的时候还只是在拍电视。他以前也跟女孩交往过。我们都会跟女孩约会。我从来不觉得伊万那样是背叛。但是如果是跟男人在一起,我的感觉会不同(小声说,就是嫉妒嫉妒~)。我马上就知道了这个伊芙是不同的。她并没什么兴趣,可是他热烈的追求她。他以前交往过的女孩并不是这样,她们只是随便玩玩罢了。
等他告诉我,他要跟她结婚的时候,我发现原来他从来没说过他爱我。他从来没给我任何承诺(笨婶婶,早知道要让伊万哥哥签字画押!)。他希望我能幸福。他从来没想过我会痛苦。
不久以后,我遇到赛迪。她只看了一眼伊万就明白了。她并不介意。她只想要我,而我想要安全感,想要孩子,我想要伊万。如果我跟其他男人有正式的关系,我就无法再拥有伊万了。
我还是拥有伊万的,不是吗?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是朋友。我知道他的一切。我比伊芙还了解他。他对我一直很诚实。伊万想要传统的家庭生活,但是他也需要男人。我试着不去对他索求太多,因为他很容易被脆弱而吓退(笨呀,不知道伊万哥哥有被虐待狂,只要一豆花就会摇尾巴吗!)他有点爱上了乔纳森,因此乔纳森伤害了他,伊万不得不逃开。(就是VG里的那个妖精哥哥~小声说,这个CW好厉害啊,一篇文章把UK里数的上的英俊哥哥都捏到一起去了~)奥兰多也会做同样的事。奥兰多很危险(咬人的鸭子不会笑!),我不希望乔纳森那样的事情再发生了。
我希望伊万能拥有奥兰多。当奥兰多离开的时候他是那么的挫败。赛迪也许可以给奥兰多找一个女朋友。我不希望伊万再受到伤害。(嘀嘀咕咕……谁伤害谁呀?还真是向着伊万哥哥说话
)